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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18 作者: 夜半棲蟬
她看似在夸楚琳,實則而是譏諷她不顧姐妹之情,獨自離開,一點仁義之心也沒有。
這大娘子當真是一張嘴巧舌如簧,會哄相國開心,也會一句話將她們母女氣的半死,陸氏的目光在楚瓔的臉上打量了一下,氣極反笑道
「大娘子生的這般好顏色,卻不知道遮擋住容貌,引得路上的狂徒動了歹心,這怎麼能怪咱們家琳兒呢,難道琳兒在,那歹人便不動手了麼?」
她這時全然沒有半點相國府姨娘的風度,和大街上那等粗鄙的婆子一般,說出這等難聽的話來,再次把罪責推到楚瓔頭上,要怪只能怪她,容顏太好,舉止又隨意了些。
楚珞聽了也要動怒了,何況匆匆趕來看女兒的楚松齡,聽了這番話之後,頓時呵斥了一聲
「你好歹也是出身,怎麼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我楚松齡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女人回來,半點做長輩的姿態也沒有!」
陸氏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也就魂飛魄散了,回頭一看,楚松齡怒氣沖沖的進來,她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屈身低頭道
「妾身只是想提醒大娘子往後多注意些,沒有其他意思,老爺誤會了」
楚松齡聽到女兒被人挾持之後,處理完公務便趕緊回來,誰知剛到便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頭一陣失望,皇宮裡的事情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此時也不想跟陸氏多嘴,只是冷臉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珞兒留下便可!」
陸氏雖然如蒙大赦一般,可看到楚松齡那張略顯疲憊又冷漠的容顏時,心裡頭又涼了半截,誰知他會在此時回來,若是如此,她哪裡還會說出這些話來。
白氏帶著女兒告退了,陸氏和楚琳也灰溜溜的走了,幾個丫鬟也都出去了,楚松齡望著可憐的女兒,心疼道
「阿瓔,讓你受苦了,是阿爹考慮不周全,你姨娘的話,可別往心裡去」
楚瓔哪裡會怪自己的親爹,何況阿爹一直都在維護著她,她笑著道
「阿爹,我沒事,倒是阿爹神色憔悴,是否昨夜的事情太過於棘手?」
楚松齡望著楚瓔的臉,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人的心事一般,他嘆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的楚珞,轉眼也是大人了,這些事情說給二人聽也無妨,他沉吟了一會兒,慢慢開口道
「倒是也不棘手,對怎咱們宋國來說還是一件好事,昨夜被抓獲的是遼國的九皇子耶律長明,有他作為人質,咱們與遼國的戰事勝利指日可待了!」
楚瓔聽到之後,心裡頭忽然生出一絲悲涼,徐知遙就死在這場長達三年的戰事當中,如今,終於要勝了?
她那個死去的夫君,該含笑九泉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很抱歉,更新晚了,讓你們久等了,實在是作者寫文速度不快,白天也有一堆事要忙,忙完才能更新,儘量爭取以後早點更新。
徐知遙:我老婆被別人撩了這麼久,總算想起一下我了
謝君淮:滾,那是我老婆
第33章 非分之想
楚松齡與她姐弟二人說些朝堂上的政事,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的樣子,也不再繼續說下去,轉到楚瓔身體上來,他見女兒臉色白淨,一雙眼睛清亮有神,看起來精神奕奕的,想起今日那人與他說的話,知道女兒經歷過那般兇險的事情,即便此時看到她安全了,也仍然心有餘悸,他關切的問道
「蠻蠻,昨夜裡讓你受驚了,可有傷到哪裡?」
他知道是謝君淮救了女兒,且不說從前的恩怨,既然他救了自己的女兒,他楚松齡也就算欠了他一個人情了。
楚瓔望著她阿爹擔憂的臉,眉心緊皺,雙眼裡布滿了血絲,昨夜為國事憂勞,如今還要為她傷神,她倒是有些後悔了,若是不貪看那元宵節的燈會,也就不會發生這等事情了,搖搖頭道
「只是一點小事,脖子有些疼,沒什麼大礙」
楚松齡是捨不得女兒受到一絲半點的傷害的,聽到她說脖子疼,心就好像被人揪了一把,眉頭擰的更緊了,臉色也嚴肅起來,他道
「你這孩子,這個不是小事情,是不是昨夜裡那遼國的皇帝對你動手的!」
楚瓔不可置否的點點頭,的確是耶律長明對她下的手,楚松齡滿腔怒意,雙眼瞪起來,冷哼了一聲
「這個賊子,他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我楚松齡就算不要他的小命,也讓他吃點苦頭好讓他長點記性!」
楚松齡罵完之後,神色又緩和下來,他看向楚瓔之時充滿了慈愛,柔聲道
「乖女兒,一會阿爹讓夏茗給你送藥過來,這幾日在院子裡將養著,哪裡也別去,阿爹替你去教訓那個耶律小子!」
楚瓔乖乖的點點頭。
不多時,楚松齡和楚珞都從她院子裡出來了。
楚松齡去了書房,讓夏茗拿藥送來給楚瓔,自己稍作停留之後,便又出了相國府,坐著轎子直接去了大理寺。
他先是找到關押耶律長明的刑房,他身為一國之相,來提審一個犯人也算不得什麼,不過這事原本並非他負責,然而,為了女兒,他說什麼也得給遼國賊子一點顏色看看。
等他進入刑房,隔著大牢的門,看到耶律長明躺在地上,身上挨了不少鞭子,裘衣上有不少的口子,蓬頭垢面,十分狼狽。
楚松齡臉上閃過一絲驚疑之色,抬手指著躺在草堆上的遼國皇子,對一旁的大理寺獄卒說道
「這是為何?誰動的刑?」
大理寺獄卒恭恭敬敬的說道
「相國大人,昨夜裡他被送過來之後,沒多久謝太傅也過來了,太傅也不知為何,二話不說,便抽了他幾時鞭子,還說讓咱們都別管他,給他吃最差的食物,且讓他受幾天罪,再來提審!」
楚松齡沒想到謝君淮平日裡那般沉得住氣之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心裡頭大感意外,見那耶律長明也受了不少苦,若是他又動手的話,這小子一條小命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便在外人面前,難得與謝君淮看法一致,點頭道
「既然太傅下了命令,便按他說的去做吧」
獄卒點點頭,撓撓腦袋,望著楚松齡離去的背影微微出神,朝堂上謝太傅與楚松齡惡交,可看起來似乎也不像那麼回事啊!
楚松齡從大理寺出來之後,去了皇宮,到乾元殿內,謝君淮正與皇帝在議事,此次能順利抓獲耶律長明,謝君淮兄弟可是立了大功的。
昨夜裡,在城樓上站著的「皇帝」,並非真的皇帝,只是穿著龍袍的一個草人,因為轉頭看著另外一個方向,讓躲在太白樓里的耶律長明並未看清楚,這才冒險射出一箭,泄露自己的行蹤,才讓他們抓個正著。
皇帝此時很高興,有了耶律長明在手裡,宋國又多了一個籌碼,趙禎當著百官的面將謝君淮兄弟都褒獎了一番,楚松齡聽了難得也沒生悶氣。
從皇宮裡出來之後,楚松齡又找了謝君淮,雖然昨夜一宿未睡,可謝君淮依然是神采奕奕的,風度儀容不減損半分,楚松齡望著這個張年輕的臉,與當年的謝旻極為相似,雖然是一介書生,卻還是像個男人,若他不是真心要救楚瓔,斷然不必以身犯險,他此時也是真心的謝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