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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尤佳說:「敖穎!」

    路彼彼眼睛眨了眨,大感意外。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會是苟一語的親媽敖穎。

    「那我們可得快點,天黑了的話墓地怪陰森可怕的。」

    她答應去是因為可能跟苟一言有關,且一定跟雲蘇有關。

    苟一語正在倒追雲蘇,整圈的人都知道了。

    雲蘇對苟一語的喜歡並沒有完全淡去,可是已經不敢再愛了。

    她成天在路彼彼耳邊念叨,搞得她現在聽到苟一語的名字就想起雲蘇。敖穎是苟一語他親媽,她繞了百八十個彎仍無可避免的想到雲蘇身上去了。

    劇組收工,路彼彼親自把尤佳載到了墓地。

    離婚後就沒再接過戲的敖穎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凡人,死後也葬進了最平凡的墓地。

    她墓碑被整理得很乾淨,似乎常有人來。

    「每年忌日苟一言都會來。」尤佳拎了一桶水,一瓢瓢從墓碑上澆了下去,把整塊墓碑洗得乾乾淨淨,接著又把一捧黃花放在墓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每年也會來,所以總跟他撞見。」

    路彼彼不解:「他跟敖穎有這麼深厚的感情嗎?」

    瞧他特意送尊菩薩去給苟一語做生日賀禮的模樣,不像啊。

    沒想到尤佳肯定的答:「有的!」

    路彼彼是萬萬沒想到。

    「我跟苟一語不熟,但常聽別人說苟一言和她媽媽嚴夢西奪走了他的一切,唉,其實以前的苟一言也是這麼想的。」

    尤佳也是這麼想的。

    她陷入回憶當中,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個僅六歲的小小身影。

    「敖穎當年是被逼著簽下離婚協議書的,走的時候什麼都沒帶走,離婚之後就生了一場從來不見好的大病,靠著當演員的一點微薄積蓄苦苦支撐,日子越過越窘迫。」

    路彼彼聽了,覺得敖穎的結局跟林積給她編結尾很相似。

    同時也感到有些害怕。

    苟一言他爸那麼狠,會不會......

    「你別怕,苟一言不會變成那樣的人。」尤佳按住她的手說,「當年他還小就已經意識到苟柒的行為不對,並且把苟柒的罪過扯過來蓋在了自己身上,才六歲那么小個,就獨自跑來看敖穎。」

    來了一次,又接著來第二次,接著是無數次。

    敖穎離婚的時候沒帶走苟柒的半分財產,唯獨帶走了苟一語。

    結果就是讓苟一語跟著她過苦日子。

    兒子不甘願過苦日子,就拼命討好能讓他過風光日子的親爸,捨棄了已經病得不能下床的親媽。

    當時的敖穎只剩下尤佳這個好姐妹,然而尤佳有工作有家庭,並不能時時照顧。

    那些她不在的時間裡,一直是苟一言在陪她,他一直在儘自己的綿薄之力照顧她。

    敖穎失去生命體徵那天,是苟一言守在她身邊。

    尤佳趕到的時候,就見一個六歲的小少年郎苦苦地問:「尤阿姨,她是不是因為我的到來才死啊?是我害死她的嗎?」

    只有苟一言真真切切為敖穎哭過。

    也是他這個並非親生的兒子把她送下葬的。

    「我那時還覺得不可置信,誰能想到苟柒這個沒有心的男人竟能生出苟一言這樣的兒子。 」尤佳說著看向路彼彼,「可惜他的情路一直不太順,我都看他在敖穎的墓前憤慨著罵了他那些前女友好多次。」

    路彼彼:「......」

    「他罵過我嗎?」

    「嗯......」尤佳回憶了一下,「有個前女友把她甩了不肯複合,一個接近他就是為了小說取材,還有一個把他坑在地洞裡餓了一天才爬上來,其他的就沒有了。這裡面沒有你吧?」

    路彼彼「噗嗤」笑出聲來,擺手說:「沒有!」

    尤佳十分欣賞苟一言,就差把人認作自己的乾兒子了。乾兒子坎坷了多年的情路難得順暢,她怎麼也得幫把勁把前路疏通一下。

    「我瞧她那些前女友都不是善茬,他依然對她們不錯,還獲得了不少好處是吧?」

    路彼彼點了點頭。

    以前不明白是為什麼,還以為他忘不了她們想處處留情呢,現在搞明白了。

    顯然是被苟柒和敖穎刺激的。

    他不過是,不想世上再多一個敖穎罷了。

    想想還挺可愛的,路彼彼忍不住偷笑出聲。

    尤佳湊過來,誘惑道:「那你就抓緊時間跟他結婚唄。」

    路彼彼:?

    這有什麼因果關係嗎?

    「你傻呀!」尤佳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正經道,「投入越大,回報越大啊。」

    「成他前女友就能有那麼豐厚的收成,成為前妻豈不是......」尤佳朝她一挑眉,一句「你懂的」,不言而喻。

    路彼彼:「......」

    尤前輩真是個邏輯鬼才啊。

    不過真把她說動心了。

    苟一言怎麼這麼好?

    搞得她十分想榨乾他......的錢財。

    從墓地回來,把男朋友干晾了許久的路彼彼回家了。

    好好的洗了個澡,她沒聲沒響的爬上了床——狗男人在睡過她之後就堅決不肯分房睡了,兩人現在同居一室。

    扯被子把自己蓋嚴實,因身板小,她往被子中一躺,不注意看的話宛若無人。

    她掐著苟一言回家的時間,耐心等著。

    苟一言很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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