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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就......將你們的前世稍用了一點修辭手法寫成一本書,寄給了她。」當然其中最主要的修辭手法為「誇張」。

    苟一言的臉色更白了,一副即將當場去世的模樣。

    前世......

    只要想到過往,他就心潮翻動,情緒不穩,下一秒就猛烈地咳嗽起來。

    她都知道了,知道他前世是怎麼對她的。

    林積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試圖說些緩和的話來安慰他。

    可是想著路彼彼每一世的結局,她也怕了。

    最後安慰變成了勸解:「苟總,你就放過她吧。她這一世在離開你之後過得挺快樂的,趁她還沒有陷得太深。」

    她把所有的真相剖開來,「你現在只有兩世的記憶,可在上一世之前,很多很多世,你都把她傷得生不如死。」

    撿著這種時候說出這麼殘忍的話,可以說是趁他病要他命了。

    她繼續舉起要命刀:「你不是好奇她給這一世的路彼彼留了什麼話嗎?我告訴你吧,因為上一世太苦,她留的是......不要愛你。」

    苟一言更加猛烈地咳嗽起來,大有吐血之勢。

    醫生聽到這激烈的咳嗽聲,連忙進屋來。看到苟一言吊著半條命的慘樣,嚇得自己也差點當場去世了。

    「我的少爺唉。」

    林積頂著個書生模樣,卻最是冷酷無情。她像一個殺手,手起刀落,見血之後尚能從容地全身而退。

    她退到門邊,揚著嗓子說:「苟總,研究的事今後再談哈,現在最主要的是,黃懷袖蹦躂得挺厲害的,你該出手收拾一下。」

    想了想,又覺得單說黃懷袖不能刺激到他,又加了一句:「她給了路彼彼好大一通氣受。」

    咳嗽聲停了,苟一言抬起一雙紅眼。

    林積退出門,再次利用了誇張說辭:「都把路彼彼氣哭了。」

    ......

    戀愛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尤其是苟一言這種擁有花心歷史的、魅力過於強大的男人。

    還是這種有錢有勢,能把超自然前女友捉去做研究還研究成功的男人。

    並且是能藉助科學研究透超自然現象然後以記憶的方式重生的男人。

    路彼彼把車停在無人街道上,下車來靠著車仰望夜空。

    不得不承認,她的男人是個優秀的男人。

    優秀得她毛骨悚然。

    清冷的夜風席捲過空蕩蕩的街道,難得找到一個夜行出來裝逼的憨批,便頗為慷慨地呼呼往她身上吹。

    路彼彼這一刺激受得不小,若有旁人在側,搞不好會認定她出了精神問題。

    最直觀的表現就在,她在跟風說話。

    「其實我也不虧。」

    她又粗心大意地沒系圍巾,寒風灌進領口,灌得她有些冷,卻不見她瑟縮半寸。

    「他的錢我用了不少,人我也睡了,雖然沒睡到幾次......」大概也就這點比較遺憾了。

    她在寒夜裡嘆了口氣,哈出的白霧很快被風卷散開去,像是對她的溫柔撫慰。

    有車從旁邊呼嘯開過,都在躲著這夜色。

    接著大街上又是一片寂靜。

    她在寂靜中呆了半晌,這才坐回車裡,等身體回溫,才開車回家。

    到了她的小複式公寓,回復了難得的平靜。

    所以說女孩子還得有自己的房子。

    找一個有錢的男朋友不一定能結婚,就算能結婚,遇到異常體質的,搞不好睡著睡著,老公就變成另外一個男人。

    想想就瘮得慌。

    她洗了個澡,躺在床上,左右睡不著,就給雲蘇打了個電話。

    雲蘇在異國,因時差問題,現在正精神著呢。

    「怎麼?想我了?我這周就回來了。」雲蘇的聲音顯得比較興奮,「我跟我哥商量好了,等回去了,我就進耳優傳媒做明星助理。」

    「你?雲大小姐做助理?」

    「那我也想跳過助理這步直接做經紀人啊,可我哥說了,要呆在最底層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又說:「你身邊那個助理叫什麼來著,尤什麼?我本來想頂替她的位置來的,反正伺候誰也是伺候,還不如伺候你。可我哥說什麼......說你不一定會在耳優傳媒久呆來著,這話什麼意思呀?」

    路彼彼:「......」

    來了,吳曉生說的最壞的情況已經出現了。

    雲起已經對她不信任了,接下來搞不好就會......嗯,雪藏?

    「可能是因為苟一言吧。」

    更頭疼了。

    她想當然的沒有把苟一言和雲起的較量當一回事,卻不知道談個戀愛都會牽動兩個對家的矛盾。

    雲蘇反應過來,說:「對喔,你成了他女朋友,他跟我哥又是這種水深火熱的關係,我哥他......」

    不信任也在情理之中。

    路彼彼最近熱衷於嘆氣,年紀輕輕的,生生把自己嘆老了八十歲。

    她問雲蘇:「假如哈,假如你男朋友轟轟烈烈地愛過另外一個女孩子,只是他把愛她的那段記憶給忘了,才找了你。現在他又把那段記憶想起來了,你作為他現在的女朋友,你會怎麼做?」

    雲蘇沉默了一會兒,說:「這個故事我熟,好多小說都這麼寫。」

    「這得多膈應人啊。」雲蘇說:「這個男人的心始終是不乾淨了,即使我把他搶過來,那個女孩也會成為他心口上的白月光,成天在心上念著。可讓我祝福他吧,我又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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