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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她這是說你走後門啊?」

    「我這不是從前門進來了嗎?」

    吳曉生從黃懷袖身上感受到不友好的氣息, 微一皺眉。

    林積也變得有些不對勁。之前那個溫柔的水鄉女子一轉眼就冷下臉來,活像一個被渣男辜負後塗上濃妝欲圖尋仇的心機女。

    她往黃懷袖旁邊一坐,兩人便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彼此間決戰出紫電火花。

    室內仿若飛沙走石。

    太可怕了。

    前門的門框上,墨玖率先探出頭來。

    接著是馮尾紅,再是林朝暮。

    三人的頭在門框上列成一排,表情各異。

    林朝暮一副看熱鬧的模樣,馮尾紅有些擔憂,墨玖則是——七妹妹沖鴨,爆紅的機會就在眼前。

    跟著黃懷袖後面來的一群人也往旁邊坐了,合計十二人的陣仗,就為了試鏡。

    路彼彼意識到有點難搞,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慌亂。

    黃懷袖是拿注意的人,率先開口。

    「今天試鏡兩個角色,其中一個是主角之一,陳疴......」她往資料本上確認了一下,接著說:「大學時期學習會計專業,還沒畢業就跟另外三位主角一起創業。從一個沒有實操經驗的小會計,到最後成為上市公司的財務總監。」

    說罷,她抬頭看向路彼彼,「開始吧。」

    路彼彼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管黃懷袖抽中哪一段戲,她都有將其演好的自信。

    然而黃懷袖接下來的話讓她對自己的演技沒了自信,卻信了林朝暮說的話——黃懷袖正準備為難她。

    黃懷袖說:「你有證嗎?」

    「什麼證?」

    「會計初級證。」

    路彼彼:「......」

    尼瑪!

    不用路彼彼反擊,林積很快下場為她打抱不平。

    林積:「演員出演一個會計得需要會計證,那出演古裝劇是不是得穿越一次?」

    黃懷袖不看她一眼,話語卻沒撇開,直戳林積的脊梁骨。

    「哦我忘了,寫這個劇本的人就沒有專業的會計知識,的確不能指望她看中的演員有什麼專業精神。」

    一席話就內涵了兩個人。

    林積在黃懷袖面前把溫柔女人的包袱丟了,掉一地,「黃懷袖,你既然看不起這部劇,何必要搶著來當製作人?咱們在公司各搞各的不好嗎?是你非得扒拉上來,現在挑什麼刺?」

    「作為股東......」黃懷袖的右腿往左腿一搭,「我有義務不讓公司的錢用在無意義的項目上。」

    「......」

    這一次試鏡,路彼彼永生難忘。

    黃懷袖這人擺明了找茬。她把財務知識都挑出來問了一遍,就是不叫她表演。

    以其說是試鏡,不如說是面試。

    然而這點找茬只占小部分,整個試鏡的過程中,老大和老二基本上都在吵架拌嘴。

    路彼彼從屋裡出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墨玖抱著她一陣哀嚎:「我可憐的老七啊,她做錯了什麼要讓她受這麼大罪?」

    「去去去。」林朝暮把墨玖扒拉開,「你有本事心疼,有本事找黃懷袖算帳去。」

    馮尾紅評價道:「能在她們兩同處的地方呆上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容易。」

    現在的路彼彼覺得能不能出演陳疴這個角色已經不重要了,要是不幸把角色拿到手,跟這兩人就不是只呆幾個小時的問題了。

    「我覺得你還是幫我多留意一下其他的劇本吧。」出公司大門後,路彼彼對吳曉生說,「我看這部劇比較懸。」

    吳曉生也覺得可惜:「我看那個叫黃懷袖的就是故意為難你來的,哪有這樣試鏡的。」

    在他看來,無生娛樂這是溜耳優傳媒的藝人。若是沒有誠意,又何必讓一行人白跑一趟。

    如此想來就不單是可惜,還有憤怒。

    當初想著是林積親自邀請的,以為穩了,他便推了不少同檔期劇組的邀約。

    現在想邀請路彼彼出演女主角的可是一抓一大把。

    「既如此,今後他們再想要,我們可不來了。」

    路彼彼本想點頭表示贊同,可想到林積的話,又閉嘴不說話了。

    「對了,你現在不是跟苟總複合了嗎,能不能演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就算兩人搞地下戀情,苟一言在公司內拿點主意總不是難事。

    「這個嘛,情況比較複雜。」聽傳聞,現在的苟一言在無生娛樂不一定有話語權。

    提起苟一言,她又想起今早上那句詭異的「節哀順變。」

    狗男人最近的狀態太不對勁了。如此想著,她沒直接回家,而是讓司回把她送到金蟾遊戲公司。

    到了公司樓下,她怕不方便,先給苟一言打了個電話。

    趴在辦公桌上陷入沉睡的苟一言並沒有被短暫的電話鈴聲叫醒。

    明明睡眠充足,可到了辦公室,根本沒處理幾件事人就埋頭睡著了。

    最近一睡就做夢,且每一個夢都不重複,新穎得很。

    不過所有的夢都跟路彼彼有關。

    這一次夢到的事顧聽的演唱會。

    夢中的路彼彼舉著兩張票,小心翼翼地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從她說話的語氣來看,即使他不去,她一個人也會去的。

    夢中的他大概不想提顧聽這個名字,說話的語氣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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