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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這個女人,之前不喜歡他的時候也饞他身子,簡直是......
路彼彼點頭,再次低下頭來與他呼吸交纏:「誰叫苟總美色撩人。」
簡直是......
「你個膚淺的女人。」
在這種情景下,貶義的話也不過是為了調情。
他的手不再等了,抬起來抱住路彼彼的腰,身體輕輕一動就把路彼彼反壓在沙發上。
「不過我喜歡你的一切,包括膚淺。」
夜色太撩人。
不!是路彼彼太撩人,亦是苟一言太撩人。
從沙發輾轉至床上,一切都是隨心而動。
路彼彼到底是沉淪了。
一開始她想的是一輩子太久,只爭朝夕。
不管能不能修成模範夫妻,既然美色在前,就趁著他此刻愛她,趁著她正在逐漸添滿的愛意,及時享樂,爭個一時痛快也挺好的。
以前生生世世睡不到,這一世也彌補遺憾了。
就這麼暫且沉淪一會兒吧,沉淪後再清醒。
直到肌膚相貼,她感受著他視若珍寶的溫柔撫摸和親吻。
她開始唾棄自己。
憑什麼啊?
路彼彼什麼時候成了如此不爭氣之人,想要愛一個人還猶猶豫豫?
這個人生生世世棄她如敝屐她尚且敢愛,如今真切感受到他的愛意了,為何又矯情了?
路彼彼作為一個成年人,難不成還怕負一段愛情的責任?
那就太懦弱了,不是她!
她開始更熱烈的回應苟一言的吻。
不就是前世受了點委屈嗎?
她被他禁錮於身下,漸漸曲起雙腿。
不就是愛而不得嗎?
她不缺這點勇氣。
細密的吻撒過全身。
路彼彼徹底沉淪。
在與他五指相握之時,她的中指被一個什麼的物體套住了。
一枚鑽戒冰涼地被套在中指上,路彼彼抬眼看苟一言,對視的兩雙眼睛都陷入迷離當中。
苟一言俯下身來,又是一個深深的親吻。
「要了我的話,可是要嫁給我的。」
可不能不負責任!
路彼彼來不及想通其中含義,實際上根本沒心思將其想透。
她甚至可以忽略那一抹痛,就這麼與他共沉迷。
一切都成了定局,過了良久,也終於到達了終點。
......
路彼彼躺在苟一言的懷中,被他吻著睡著了。
苟一言抱著懷裡的人也想了挺多,比如結婚典禮該在哪兒辦,比如以後的孩子該叫什麼名字。
要不要隨母姓?畢竟自己的姓實在不雅。
不,生孩子好像很疼,要不就不生了吧。
還好做了避孕,不然路彼彼又得遭罪。
想得不多,他人也累了,很快睡了過去。
美人在懷,這一覺卻睡得不□□穩。
他做了一個不尋常地夢。
他看不清夢中人的臉,但他知道坐在沙發上拽著他手的人是路彼彼,他聽到路彼彼在哭訴,抽噎聲震得他在睡夢中眉頭緊鎖。
她死死的拽緊他的手,嗚咽道:「我錯了,求你了,你別跟她訂婚,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不喜歡我的地方我都改。」
路彼彼何曾用過這麼卑微的語氣跟他說過話?
她一直在他心尖上,他又怎會捨得讓她以這種姿態說話?
在那一刻,他就明白那是個夢。
夢中的路彼彼一直哭著求他,即使看不清她的臉,苟一言仍能想像出那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他的心微微一痛,不自覺把懷中的人摟緊了些。
夢中的「他」卻跟他做著相反的動作。
「他」把路彼彼拽著他的手一根根掰開。
他看到路彼彼為了抓住眼前的人,手指緊拽到發白。然而被她哭著挽留的那個人卻冷漠絕情的、一根一根的把她掰開。
窗外電閃雷鳴,正下著傾盆大雨。
苟一言把自己從路彼彼手中掰扯乾淨後,轉身向大門走去。
苟一言要去開門。
在沙發上哭成一個淚人的路彼彼連忙起身沖了過去,苟一言以為她要從後面緊抱著他不放,再......挽留一下。
外面雨大,再挽留一下,他肯定不會走的——苟一言如此自信地想。
然而路彼彼沒有。
她在上一刻還求著他不要走,下一刻卻匆忙地遞了一把傘給他。
她的淚痕未乾,依然是看不清表情的一張臉,苟一言甚至看不清她開唇說話。
聲音卻響了起來。
「外面雨大,你打把傘走吧,別淋著了。」
苟一言被路彼彼枕著的胸口一陣悸痛。
他從夢中人的聲音中,聽出一抹從絕望中掙扎出的溫柔。
她想要留,可是留不住。
那你就......撐把傘走吧,別淋著。
苟一言撐起了傘,乾乾淨淨地走了。
夢境一陣天旋地轉的倒轉,再次定格時,一場車禍,路彼彼倒在了一片碎玻璃中。
再一倒轉,醫院急救室外,醫生不知在對誰通報死訊。
「抱歉,搶救無效!」
苟一言驚醒了,他猛然從床上坐立起來,一雙眼宛若載進了九天瀑布,眼淚流個不停。
夢裡那個醫生的話猶在耳邊,如魔音灌耳。
「抱歉,搶救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