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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可萬一不接呢?
萬一她現在不喜歡玫瑰了呢?
他把玩著手裡的鑽戒,另一隻手握著剛被掛斷的電話。
他於階梯上一直等著,從七點到九點。
人不見急躁,不過已經開始思考被拒絕後要怎麼驕傲的走出去。
十點......
不慌!
還有兩個小時約定才失效。
還有兩個小時!
作者有話要說: 重生的只有林積!
不虐,我愛我筆下的每一個角色。
第52章
寒冷的冬日清晨, 天際難得灑下幾縷陽光, 穿透落地窗,照亮了滿室的狼藉。
苟一言躺在沙發上,整晚沒睡的一雙紅眼被陽光刺得生疼。他抬手擋住,之後便沒有什麼動作。
以這個姿勢躺了良久,直到太陽光漸漸升溫,他才捂著眼睛從沙發上起來。
下一秒打開手機, 屏幕的強光把他眼睛照得更疼。
沒有來電!
「呵!」
他的眼睛又紅了一圈, 眼眸含著水光, 看上去累極了。
又沉寂了一會兒,他從沙發上起來, 順手把手中一直緊攥著的鑽戒拋了出去。
「哐當」, 砸進了玫瑰花束叢里。
他每一步都踩在玫瑰花上, 走到為鑽戒提供避難所的花叢前,咬著牙扒拉著花束。
捏著花朵,將花瓣胡亂扯碎,一路禍害過去。
這些在昨晚被他小心翼翼呵護的花朵仿佛在對他進行無情的嘲笑。
他心是亂的,花的顏色變本加厲的把他眼睛刺得更疼。
他蠻力的、強行把花朵跟枝丫折斷。
昨晚訂的量多,商家沒有將玫瑰花刺一根根剪乾淨。這些刺在他暴力撕扯的同時也扎在他的手上, 刺出傷口刺出血,他仿佛感受不到痛,直到手上沾滿血污。
很久之後,別墅的門打開了,他拎著西裝外套, 踩著一地的狼藉出了門。
他直接去了金蟾遊戲工作室。
最近新遊戲的麻煩不斷,正好,現在能一心一意解決這些麻煩了。
即使一夜沒睡,他現在仍是清醒的,畢竟一顆心活生生的疼了一晚上,什麼時候破碎的,破碎的時候是什麼聲音,他清醒著記得一清二楚。
手上的傷口太多,開著車的時候不斷往外流血,他把車停下,乘上總裁專用電梯,上樓後進洗手間洗了一會兒,出門時楊秘書已經等著了。
見從洗手間出來滿身狼狽的苟一言,楊秘書一怔,正想開口關心。
「有話快說!」
苟一言簡而言之,他怕他情緒失控禍及他人。
楊秘書抿了抿嘴,把關心的話咽下了,開始匯報工作。
先匯報遊戲公司的,他把一些需要苟一言做決策的挑出來認真做了匯報,接下來是娛樂公司那邊。
「黃懷袖提出了女團選拔賽的預案,提議讓顧聽做製作人。」他一邊說一邊偷眼打量苟一言。
苟一言不斷扯紙巾擦手上外滲的血,有些傷口較深,不做些止血工作的話很難止住。
從始至終,他的眼裡沒什麼波動。
「今天倒也沒什麼大事,就《服裝店裡的畢業生》停拍了一天。」
擦血的手一頓,一直平靜的男人眼波流動,一些無比複雜的情緒又爬了上來。
「為什麼?」
這個問題是飄著的,仿佛不是他本人問出來的。
楊秘書避開路彼彼的名字,婉轉答道:「主演從昨天下午就請了假,今天還沒回來。」
無波瀾的一雙眼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瞳孔猛縮,本已經死寂的心又存上了一絲僥倖。
「路彼彼?」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才勉強說出這個他發誓再也不提及的名字。
楊秘書一瞬不瞬的盯著苟總的一舉一動。
他跟在苟一言身邊多年,總能輕易揣摩出苟一言想聽的內容。
他連忙把路彼彼請假一事的相關信息全匯總了一遍,如實答:「是,昨天在劇組拍了一早上的戲,中午的時候見了林積......」他看著苟一言的臉色變化,接著說:「見面之後就請了假,至今未歸。」
「我明白了。」苟一言推開椅子起身,「把要處理的工作放在我桌上,載我去找林積吧。」
昨晚一宿沒睡,剛才開車是在自虐,然而他現在稍微冷靜了一下,明白自己的狀態實在不適合駕車。
林積沒事的時候都呆在家,接到苟一言的電話時還有些奇怪。
得知苟一言要來找她時,更是把她一貫的優雅從容驚碎了一地。
「什麼事?」為了以防萬一,她決定先問清楚。
「路彼彼出了什麼事?」
即使到這種時候,他依然不忍心把任何一個貶義詞用到路彼彼身上,比起她的失信,他更在乎她出了什麼事。
他發現自己已經瘋魔了,可停止不住。
林積不知道兩人這一世的感情如何,聽上去苟一言是在關心路彼彼。
「聊了新劇,怎麼了?」
苟一言不想在電話中聽她扯謊,掛斷電話後直接到她家找她。
對於路彼彼和林積,他心裡有千般疑問,但他來不及深想,他只想知道路彼彼在哪。
就算路彼彼答應跟他約會只是逗著他玩,在玩過之後,以路彼彼那被他縱容到無法無天的性子,絕無請假躲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