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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9:06 作者: 每天葬一朵花
    他既然喜歡,就還給他吧。

    路彼彼嘆了口氣。

    「我不是要賣,只是來搬點東西。」把苟一言拉到旁邊坐下,她起身,「沒想到你還住著,對不起,打擾了。」

    聞聽此話,苟一言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又脹又酸又疼。

    搬東西?

    有些人說著對不起,卻把匕首正對著受害者的胸口,毫無猶豫的捅下去。

    他答不上路彼彼的話,就坐在凳子上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搬箱子。

    路彼彼抬著箱子回頭,看到苟一言眼裡的閃爍,又把箱子放了回去。

    「哦忘了,這些也是你的。」

    苟一言感到窒息。

    路彼彼放下箱子,禮貌又疏離的說了一聲「再見」就要走。

    路過苟一言時,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

    路彼彼的步子頓了一下,心裡更亂了。

    這一遲疑就沒能成功從這個尷尬的境地逃走。

    苟一言僅存的一隻好手抓住她,即使單手,力氣仍大到能輕輕把路彼彼拉到他身前。

    他急躁的起身,攬住路彼彼的腰,逼著路彼彼身體往後仰。

    做完這些動作,他那隻半殘廢的手絲毫未動。

    「就不能好好說話?」苟一言的情緒隱忍太久了,眼裡閃過一抹陰翳。

    他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交往多次,每次都以一個笑話來收尾。但他從來沒為那些笑話傷過心,導致他對自己的感情過於自信,總以為沒人再能激起他的情緒。

    直到路彼彼不明不白走了,他莫名其妙的在每天半夜輾轉難眠。

    「我不懂,路彼彼。」他鉗制住她還在掙扎的腰身,「到底為什麼,你說走就走?」

    就算跟他鬧兩句也好啊,他讓著她。

    哪有不聲不響分手的?若是他苟一言真的沒心,路彼彼她跳進太平洋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路彼彼偏偏在他心尖上,他想著,時間過了就好了。

    但路彼彼偏偏又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

    面對面,他忍不住問:為什麼?

    路彼彼不掙扎了,再也不逃避,直視他。

    「為了五百萬。」

    她親口說出來,還真把苟一言唬得將信將疑。

    他的手不自覺鬆了松,但仍沒把人徹底放開。

    「那我給你一千萬,你回來!」他抱著試探的心理,話說得倒不卑微。

    路彼彼一愣,抬眼看他。

    滿臉寫著「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再說一遍」。

    苟一言覺得自己瘋了,竟懷著一絲期待說:「那就一個億,你回來。」

    路彼彼睜大眼睛,目光很平靜,看不出情緒。

    「你在做、愛情買賣麼?」

    「賣掉我們感情的不是你麼?」

    路彼彼無奈,嘆了一口氣。

    對於苟一言這種不把錢當錢的人來說,以「錢」為藉口分的手的確不足以傷他心。

    她抬手,緩慢的去扣那兩顆一直沒扣上的紐扣。

    這種事還從來沒幹過,以前的她只知道扒他的紐扣,哪來往回扣的。

    苟一言見了,瘋魔似的以為路彼彼回頭了,便不自覺的把身體靠近了一點。

    他承認,這一段時間真的挺想念她的。

    又想念又拉不下臉去找她,最後積壓了太多莫名的情緒。

    無處發泄,便把這份情緒發到嚴夢西身上。

    跟插手他人生的親媽吵了一架,也沒去相什麼親,他直接把家裡的電話盡數拉黑。

    閒下來的時候,想得最多的就是路彼彼。

    想過無數極端的手段把她留住。

    想把她抱在懷裡,說些情話。

    如今就在眼前,正在幫他整理襯衫。

    他挨近了點,呼吸有些沉重,尋思著說一些好聽的話。

    沒想到路彼彼在他之前開口。

    「我攤牌了,我不是為你的錢。」

    哦,那就是有苦衷了?

    苟一言稍感欣慰,作洗耳恭聽之狀。

    只要她說明苦衷,編一個也行,他就不計前嫌。

    正想著,便覺得身下被什麼碰了一下。

    他低頭往下看,臉黑了下來。

    路彼彼的膝蓋正抵在他最柔弱的地方。

    甚至蹭了蹭。

    苟一言:「......」

    路彼彼一字一句:「是因為你......不......舉......」

    苟一言當場凝滯。

    他聽到了什麼?

    來不及再確認一遍,路彼彼掰開他隨著思緒僵滯的手,兩步並做一步走。表面上看上去平靜得一批,實際上整個人都是狼狽的。

    她開門的手都是抖的,剛才一番羞恥的豪言壯語,燙得她雙頰發紅。

    趁苟一言還沒反應過來,她落荒而逃。

    我的天,刺激!

    別墅內,僵硬著的苟一言隨著身下一熱,回過溫來。

    腦中不斷盤旋著路彼彼那句「不舉」,如魔音灌耳。

    被夾的那隻手疼得刺骨,但疼痛掩埋不了某處的感覺。

    越來越熱,越來越膨脹。

    路彼彼再多蹭一下,或者多停留一分鐘,就絕不會說出那個詞。

    他站在原地,強迫自己冷靜。

    他想起分手的前一個晚上,他差點忍不住把她給......

    他決定進浴室沖沖涼,冷靜一下。

    就近進了一樓浴室,看到浴缸,又想起那晚她坐在浴缸邊沿,浴巾拉得太低,從浴巾底下露出的春光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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