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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7:54 作者: 知甜
    原來陸青雲居然是知道這個女人是要做什麼的嗎?

    那麼現在呢?

    她難道不是罪有應得?

    這麼想要陷害別人, 就要有被別人陷害的自知。

    什麼都沒有完全的把握就開始陷害別人, 被別人陷害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再想到自己原本是打算離開, 而陸青雲當時的嘲諷。

    難道一開始她的目標就是自己嗎?

    但是她從前從來沒有見過陸青雲啊。

    這未免......太奇怪了些。

    路時郁站在她身邊, 看著她的目光多了些柔情。

    雖然面容冷峻,到底和最開始的模樣有了些不同。

    「微月。」

    他的聲音落在沈微月的耳里, 聽起來多了幾分倦意,是那種就好像經歷了一場大難之後的倦意,還有微微的慶幸和欣喜。

    說不出來這種具體的感覺,只是沈微月看著他,還是有很奇異的心動。

    就好像......就好像原本他們就是應該這個樣子一般。

    但其實他們認識其實沒有多長時間不是嗎?

    明明就是見面沒多久的人, 路時郁卻在剛剛就衝上前來保護她。

    難道不會害怕自己被她連累嗎?

    沈微月掩下自己複雜的神色,輕輕的應聲,「嗯。」

    一時都忘記了糾結路時郁稱呼自己的名字。

    牛盲山看著兩個人面無表情,似乎是在猶豫要怎麼救陸青雲。

    其實剛剛還是陸青雲自己以小人之心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一道來的,沒道理在現在就將她扔在這裡。

    至於她剛剛所做的事情,完全可以出去之後再給她教訓。

    畢竟那個女人要是真的奪舍了,以她的能力,他們能不能從這裡出去都不好說。

    哦,不過現在路時郁顯然是沒有這份憂慮。

    他只是看著陸青雲驚恐的面容,輕輕的開口,「不知道前輩想要什麼,若是需要一個適合的身體的話,晚輩可以在出去之後為前輩找到合適的身體。」

    女人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的話。

    「哦?你可知道她剛剛是要置你的心上人於死地?」

    路時郁沉默了一下,目色染上了幾分深不可測的陰冷,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再次開口:「晚輩知道,但是晚輩也知道,前輩其實並不想染上這份因果。」

    「陸師妹剛剛的所作所為,我們出去之後自然會找她與陸掌門算清楚,在此刻看著她死卻是不可的。」

    這不單單是因為心軟或者怎麼樣。

    而是一份因果,修仙之人最看重因果,雖然知道剛剛陸青雲所作的事情是怎麼樣。

    但是如果讓陸青雲在這裡死了,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尤其是......

    路時郁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沈微月,沈微月微微點頭。

    雖然剛剛是覺得陸青雲的行為很詭異,而且還感覺讓人十足的噁心,但是現在將她留在這裡被女人奪舍也不是一個好的決定。

    從心理上來說,沈微月雖然覺得救陸青雲很膈應,但是把她一個留在這裡,顯然更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只聽到路時郁繼續說:「前輩現在還能有如此能力,應當是養魂木的作用吧?」

    「只是此地如此潮濕,又且養魂木即便是萬年養魂木,也是需要人用識海溫養,才能長久保存。」

    「可前輩在此地如此長的時間裡,能夠使出剛剛的能力,想必如今也是強弩之弓。」

    「晚輩可以幫前輩找到一個不需要承擔因果的合適軀殼,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女人微微停頓了一下,眉梢瀲灩的風情不停地直擊人心底,看著路時郁和沈微月的面容帶著遲疑。

    「小姑娘,你覺得呢?」

    這話問的是沈微月。

    陸青雲看向沈微月,只見她清秀的面容微微猶豫了一下,聲音聽起來冷冷淡淡,卻並不帶著什麼怨恨的意思。

    「晚輩也認同路道友的話。」

    她微微低著頭,目光很平緩。

    女人輕笑了一聲,「是麼?那如果,我是要你用你的識海溫養呢?」

    路時郁皺眉,「前輩——」

    女人沒有讓他繼續說話,反而看著沈微月,「即便是這樣,小姑娘,你還是覺得他說的話是你認同的嗎?」

    路時郁好像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女人似乎癲狂的面容一時竟然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因為好像說什麼都是不必要的。

    沈微月並不是一定會聽取別人看法,會輕易被別人改變的人。

    何況他現在和沈微月,也不過是剛剛認識的程度。

    他看著沈微月,只見沈微月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只要前輩起心魔誓,晚輩就可以。」

    女人忽的笑了一聲,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樣。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同意他的決定。」

    「難道你不知道嗎?男人,還是在此刻除了你的性命還考慮其他事情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費心嗎?」

    沈微月抬起頭,眉梢淡靜,帶著讓人感到猶豫的遲疑,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她的話,但是隨即輕輕的笑了一下,笑容很輕微,幾乎察覺不到一樣。

    「前輩可知道我與他相識多久?」

    女人抿唇,等著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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