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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4:28 作者: 晨曉茉莉
    柳二丫之前在布莊買布的時候就見過,像溫氏手裡那個五蝙臨門的也就五個錢,既然她這麼說了,於是柳二丫就挑了一個福字的。

    「這個好看,嫂子你能不能教我怎麼打啊?」

    「好啊,」溫氏見她對這個感興趣,沒問什麼別的事,於是很熱心地教了起來,「這打絡子和繡花不一樣,但又有些像。」

    「你看,要先這樣」

    丁氏和柳二丫在張家用過了午飯,然後又待了幾個時辰,最後才和來找人的陶硯一道回去,原本她想著一家人在回去的路上隨便吃點的,但闕氏盛情難卻,最後一家三口是在張家吃過飯才回去的。

    張捕頭也就知道了前任蒲知縣如今變成了蒲知府的事,吃過飯後,他將陶硯和張威喊到書房囑咐了幾句。

    回去的路上,陶硯道:「娘,乾爹說蒲大人回來的事,縣衙裡頭還沒有傳開,所以讓我們先不要往外頭說。」

    「知道,」丁氏慢慢地走著,「我就告訴了你乾娘。」她也不是沒有成算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二丫啊,你也不要往外頭說。」

    柳二丫點頭,「知道了,娘,我爹娘也不懂這些。」於是過了幾日,柳二丫去給她娘過生辰的時候,的確是什麼都沒提。

    金氏和柳石頭上個月就搬到縣城來了,就住在之前柳樹根買下的那座小宅子裡,而柳石頭也到了陶硯說的那個學堂讀書。

    「二姐,我現在不叫柳石頭了,我叫柳三磊,是夫子給我取的名字。」長胖了些的柳石頭不樂意二姐再喊他以前的名字,執著地讓她喊自己的新名字。「夫子知道我喜歡石頭這個名,於是就給我取了『磊』字,二姐你知道『磊』字嗎?」

    「三個石頭,就是『磊』字!」

    「我知道。」

    之前石頭讀書的第一天,柳二丫回去之後就讓陶硯教自己寫『磊』字了,她恐怕才是家裡第一個學會這個字的人。

    「是不是這樣的?」她以手沾水,在桌面上寫了起來。

    「對,就是這個名,」柳石頭連連點頭,「二姐,我以後就叫柳三磊了,就是石頭很多的意思,我覺得比什麼春生秋生的好聽多了。」

    「你喜歡就好。」

    柳二丫是覺得這個名字和柳石頭沒有什麼區別的,不過他喜歡就好,石頭本來就只是一個小名,就和村子裡的狗蛋、二狗一樣。

    旁邊的柳樹根笑呵呵地看著兩人說話。

    他現在幫著二丫打理宅子,也被人喊一聲掌柜了,今天便學著城裡的掌柜們穿了一身長衫,換做去年這時候,都想不到會有今天的日子。也就是二丫腦子活,給攢了些家底,後來再有了陶家這門親事。

    家裡是越來越好了。

    第59章 柳盼兒成親

    柳二丫她娘金氏的生辰過後不久, 某一天柳大樹和柳盼兒突然就來了,他們也告訴了柳二丫一個好消息。

    「二丫,我要成親了!」

    柳盼兒的臉上儘是高興的笑容, 「就在這個月十八,爺和奶不給我們錢, 所以就不大辦了。你和二叔二嬸還有石頭記得回去喝喜酒,對了姐夫和丁嬸子若是有這個空閒便也一道回去吧, 我要把我養的雞都殺了!」

    「給你們燉雞湯喝。」

    反正她不吃,也要被奶和三嬸燉給那懷孕的黃氏吃,所以柳盼兒覺得還是都殺了吧, 以後她就專心養兔子不養雞了, 誰要吃誰養。

    「好啊, 」柳二丫高興道:「我一定去, 不過陶硯不知道能不能去, 他跟著他乾爹到臨縣辦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給她娘過完生辰回來,陶硯就說臨縣發生了民亂, 他乾爹要帶著他們去一趟, 已經走了好幾天了。而現在離柳盼兒成親的日子只有七八天,柳二丫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回來。

    她婆婆說像他們這樣的,出門有遠有近, 回來有快有慢,三五日不多, 七八日不少,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也不稀奇。

    若是押送犯人去京城,得好幾個月呢。

    所以柳二丫還真不能保證他能不能回來。

    「不礙事,二丫你來也是一樣的。」

    柳盼兒也不在意, 姐夫能來更好,不來也不要緊,二丫能回去就行。她說完這話急著去給二叔二嬸送信,飯也沒吃,留下一簍菜就告辭走了。

    而柳二丫問過了丁氏,丁氏想著到底是親家,還是招婿這樣的大事,如今陶硯不在家她隨二丫去也好。於是五月十八這一天,婆媳兩個換了一身綢緞做的新衣裳,便和柳樹根他們一起回去了。

    不過柳樹根一家是坐的牛車,而柳二丫和丁氏則是乘轎。

    兩頂藍頂小轎,不快不慢地跟在了牛車後面。到了柳家老宅的時候,還把來早了的柳家親戚們嚇了一跳,以為是來了哪位貴人。沒想到轎簾一打開,下來的是柳二丫和一個眼生的婦人。

    有人恍然大悟,「這,這是二丫她婆婆吧。成親的時候見過一回,當時還來給我們敬酒呢,就是長得這般模樣。」

    「對啊,還真是。」

    「咦,你們看,她頭上戴了好幾支簪子呢。」

    「二丫頭上也有!」

    「樹根和他媳婦也來了,你們快看,樹根媳婦身上穿的衣裳可真好看,是長褙子呢,和二丫她婆婆身上的那件一樣長,就是沒那麼亮。」

    「那是當然,一個是十幾兩一匹的綢緞,一個是幾兩一匹的細布,哪是能比的。二丫和她婆婆那一身,恐怕得好幾百文呢,二丫她娘身上的那一身,一兩百文便能做了。說起來,二丫可真是嫁到福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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