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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14:28 作者: 晨曉茉莉
「他和二丫一起抓住了人!」
柳樹根驚訝,「這麼巧?」
他今天在陶家附近打聽了一下,得到的消息是陶硯是個不錯的人,他正想哪天找機會見見呢,沒想到自己居然已經見過了。
如果真的是那個小伙
柳樹根回憶起那天的場景,心中更滿意了幾分。
「可不是。」
金氏不知道柳樹根心裡已經滿意這個未來女婿了,她感嘆道:「真是太巧了,怪不得那丁氏說他們家陶硯和二丫是天定的緣分。」
「二丫」
她正要讓女兒把那天的事再說一遍,卻看到對方在出神,於是奇怪地問道:「二丫,你在想些什麼?」
柳二丫轉身,「我在想陶家的那口井呢,爹,陶家有一口甜水井,井的上頭架著一個車軲轆,可方便了。」
「只要轉一轉水就提上來了,便宜得很,我試過了,哪怕是石頭也能提起一桶水來。爹,我們家裡打井的時候也裝一個吧。」
金氏無語了,她沒想到女兒真的認真地看了那口井。
一般姑娘家,不是應該忐忑,害羞的嗎?
柳樹根卻很感興趣,詳細地問了起來,「二丫,你給爹說一說,那個車軲轆是用怎麼做的,城裡的井這麼好使?」
「比我們村那個好使多了。」
柳二丫跟她爹詳細地解釋了起來,不但說了井上的車軲轆,還感嘆陶家的井旁邊有一個小池子,聽說那水是流到後面院子去的,也不知是怎麼個流法。
金氏和柳大姑越聽越迷糊,於是兩個人乾脆地討論起其他事情來。
送走了柳家人之後,丁氏讓許嬸子搬了張椅子,一邊做針線一邊和院子裡洗衣裳的許嬸子說話,而許嬸子的孫女雲丫頭在一邊幫忙打水。
她是在等陶硯的。
不過對方並沒有回來吃響午飯,於是她吃過許嬸子幫忙燒的飯後小睡了片刻,然後把椅子搬到廊下繼續等,結果等著等著,直到用過了晚飯陶硯才精疲力盡地回來了。
「你這是上哪兒去了?」
丁氏心疼道:「累成這般模樣,許嬸子已經幫忙燒好了水,就留在鍋里呢,你趕緊去洗一洗,去去乏氣。再打水泡一泡腳,仔細明天腿疼。」
陶硯打了個哈欠,癱坐在椅子上。
「就上回抓住的那個人犯,是臨縣逃過來的,知縣大人已經和臨縣的知縣通過信,他們那邊過兩日就派人來接。於是乾爹為了不被臨縣的王捕頭比下去,這幾天一直抓著我們操練呢,累得慌。」
「娘,還有沒有吃的?」
丁氏道:「給你留著飯呢,你自個兒去端。」
於是飢腸轆轆的陶硯就站起身,去大門旁邊圍起來的小廚房裡端來了自己的晚飯,吃得狼吞虎咽的。
吃著吃著,他突然聽到他娘道:「陶硯,娘今天給你說了一門親事,是個好姑娘,你改日啊去他們家見見,最好今年就成婚。」
陶硯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顯然是被她娘這話嚇了一跳,嗆著了。
「娘,我不成親!」
第26章 陶硯上門
「胡說!」
丁氏斥道:「你不成親, 難不成還想打一輩子光棍啊?你看看你自己,不少胳膊不瘸腿,還有一份好差事, 像是打一輩子光棍的樣子嗎?」
丁氏拍了一下陶硯的胳膊,「打光棍這種事, 留著別人做就行了。」
「你跟人家搶什麼?」
「害臊不害臊?」
陶硯哭笑不得,他給自己灌了兩口茶咽下了喉嚨里的飯, 又想了個理由,「娘,你知道的, 我, 對了我還年輕, 還不到二十呢, 不急著成親。正所謂立業成家, 先立業再成家,等我二十歲了再成親也不遲。」
「爹和你成親的時候都二十一了呢。」
「你爹那是沒人給他張羅,」丁氏反駁, 「你爺奶死得早, 你爹才十幾歲呢就磕磕絆絆的長大,所以才這麼晚成親。」
「你看看你周圍的人。」
「你乾爹他兒子,你溫叔他兒子, 是不是都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就成親了?這還算晚的呢,住我們後頭的孫秀才家, 他大兒子和你一般大,十五歲就成親了。」
陶硯低著頭吃飯,不說話了。
丁氏見他這個樣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覺得自己前兩次說親,結果都不好,最開始的那個姑娘庚帖都換了,結果後來她外出上香,摔斷了腿,然後就覺得陶硯自幼喪父,命硬。
哭著鬧著要退婚。
丁氏當時覺得強扭的瓜不甜,退了也就退了,關鍵是後面說的這個,對方是溫家的女兒,他溫叔對陶硯來說亦師亦父。
兩家說定了婚事之後,溫家的雞半夜打鳴,狗也狂吠不止,總而言之就是一副處處『不詳』的模樣,偏偏退親之後又都好了!
如此,陶硯才有了心結。
但丁氏活了這麼多年,別的不說看人看事還是很有一套的,單單看溫妍和陶硯退親之後不久就嫁給了一個窮秀才。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要知道,他溫叔是一直不喜歡讀書人的,把女兒嫁給陶硯也是他先提的。
但這事她不能說破。
因為自從當家的死後,張家和溫家對陶家都幫助良多,若是說破了兩家人以後相處起來肯定會很尷尬。
而且陶硯和他溫叔還一起在縣衙當差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是溫家母女有著小心思導致兩家婚事不成,還真沒到那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