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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9:05 作者: 糖拌飯
白蔡蔡蹲在院子石階上,看著院當中的榆樹,這時,姚阿婆也出了屋,搬了個小馬扎坐在白蔡蔡身邊。
兩人也不說話,聽著屋裡斷斷續續含糊不清的說話聲,時不時的哭泣聲,裡面顯然正在上演著悲歡離合的大戲,有喜有悲。
「阿婆,高家嬸子的病,還能治好嗎?」白蔡蔡側臉問身邊的姚阿婆。
「說實話有些麻煩啦,畢竟時間拖的太久了,而我的鬼門十三針相當霸道的,我怕她的身體承受不了,現在也只慢慢來,效果還不好說。」姚阿婆皺巴著她的臉道,畢竟時間拖的太長了。
兩人正說著,這時屋裡的哭聲漸歇,高於紅紅腫著眼睛走了出來,朝姚阿婆一鞠躬道:「阿婆,我阿媽的病就拜託你了。」
「放心,我會盡力,說起來,剛才這一場痛哭對她的身體也有好處的,至少胸中悶郁之氣能舒緩一些。」姚阿婆說著,就站了起來,那一手聽音辯病的工夫相當了得。
「阿婆,我給你打下手唄。」白蔡蔡揚著聲道。
「你個丫頭,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鬼主意,想看就看吧,我這鬼門十三針可不那麼容易偷學的。」姚阿婆笑罵道,這白家丫頭倒挺投她脾氣的。
「謝謝阿婆。」白蔡蔡笑兮兮的拱手著,她倒沒想偷學,只想見識一下罷了。師公常說的,貪多嚼不爛,她只要專精玉符一術就夠了,只世間許多事情都觸類旁通的,多了解一點沒有壞處。
第二百零四章冶病和金融危機
高家人都讓阿婆勸到外面去了,施針需要一個絕對安靜而且不受打擾的環境。
白蔡蔡則專心的為姚阿婆打著下手。
一盞油燈,姚阿婆將手上的三根銀針放在上面過火,隨後又拿出一小瓶酒,含了一口,噴在銀針之下,那銀針的針尖就騰起一股子火苗,然後瞬間熄滅,而白蔡蔡用觀勢法一看,就能看到那銀針的針尖有一團白色的氣霧,隨後就好姚阿婆手起針落,一針落於王秀英頸上,兩針落於她的後腰處。
白蔡蔡不懂脈相阿,氣穴阿方面的東西的,但她看得懂氣運,之前,這王秀英身上的氣運斷斷續續的,好象多處被截斷了似的,而在截斷處便會鬱結成一團暗沉的氣團,這應該就病灶處。
而此時,姚阿婆的銀針上身後,白蔡蔡就發現,隨著阿婆手捻著銀針,那銀針針尖的白色氣霧就迅速沿著某條氣運線遊走,只到了鬱結之處,白霧便會同那暗沉的氣團展開交著,一點一點的消蝕著那暗沉之氣,而這個時候,王秀英臉上的表情就顯得十分的痛苦,額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直落而下。
臉上的表情也痛苦的顯得有些猙獰,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上面滲出一些血珠子。
白蔡蔡連忙拿著一塊汗巾放在她嘴裡,讓她咬著,又看了看正在施針的姚阿婆。
鬼門十三針一種極耗精力的針法,姚阿婆此刻顯得也不太好,滿皺紋的臉上滲著水珠子,臉皮子也一陣抽搐。
白蔡蔡知道,此刻最關鍵的時候。想了想,她便悄悄的拿出幾塊玉符,壓在王秀英床單低下,玉符雖然對於這類實症的功效很一般,但對於調理很有好處的,也能幫著緩解一下兩人的神精損耗。更重要的也能增運啊,古人有一句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個成事在天,其實講的就一個運字。有自己這個玉符在,自然能增加王秀英冶愈的成算。
果然,過了一會兒,王秀英和姚阿婆兩人的神情要略略放鬆了點。
而此時,王秀英體內鬱結這處的大戰仍在繼續,氣霧和煞氣仍在交著,好一會兒,那氣霧終於通過鬱結之處又繼續前進,到達下一處鬱結之處。
白蔡蔡這時算看明白了,所謂的鬱結這處,其實就筋脈堵塞或病變的地方,這樣一看,才發現,這王秀英全身鬱結之處,意多達幾十處,難怪姚阿婆說這一個長期的過程。
而此時,那針尖的氣霧到達第二個鬱結後,幾次衝鋒,最終沒能通過,姚阿婆額上的汗則更多了,白蔡蔡覺得這樣下去不個法子啊,姚阿婆再有本事,畢竟歲數大了,這樣大的精神消耗,她怕也承受不起。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看了看自己戴在手腕上的一串瑪瑙手珠,這串瑪瑙手珠她在老街的一個地攤上淘到的,總共十二顆珠子老貨,而且曾經的主人應該個禮佛的,上面還著一種淡淡的佛運,白蔡蔡買來後,又刻上了康壽和福運玉符,就成了一件相當不錯的法器。
當然這竄手珠比不過當年,她在京里用綺羅玉換的那竄沉香藥墨佛珠,但也很難得,白蔡蔡這時有個樣法,如果將這珠子放在鬱結之處上揉揉,會不會有幫助呢,雖然玉符對於實症功效不很明顯,但白蔡蔡覺得那暗沉的氣團應該也一種煞氣,說不定會有些用處,就試試看吧,白蔡蔡想著,便摘下一顆石珠子,放在那第二個鬱結這處,以手心按著珠子慢慢的揉著。
很快的,白蔡蔡就發現那本來鬱結成一團的暗沉之氣,開始有些鬆散開來,而隨著珠子在搓揉下發熱後,珠子的上玉符運勢便漸漸的滲進了肌體裡面,一點一點的銷蝕著煞氣,此消彼長,這就給了銀針氣霧以可趁之機,那氣霧一鼓做氣,迅速的通過了第二個鬱結之處,也就說,這一下,姚阿婆打通了王秀英筋脈的兩處於堵。
只此時,王秀英精神太過疲憊,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