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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9:05 作者: 糖拌飯
「真是的,種什麼樹啊,聽說,這一批樹是從園藝場買來的,白廠長原來是園藝場的人,他不會是在這裡面撈了什麼好處吧?」一個拿著鐵鍬的婦女頗有些惡意的猜測。
「金大姐,你別亂說,園藝場的這批樹是我們科幾個人一起去的,價位很低的。」邊上一個青年女子道。
「就算價錢低,那也不能表明他沒有私心,這廠里效益這麼差,還要挪出錢來買樹,這不是添亂嘛。」那叫金大姐的婦女很有些不服氣的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什麼叫包裝嗎?就人來說,也要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就咱們廠後面的那塊荒地,都是草,看得人心都長草了,白廠長說了,要改變酒廠整體形象,美化廠區,就好象給人梳妝打扮一樣,這樣,才好把自己推銷出去,除此以外,白廠長還要打文化牌,咱們這鎮在清朝的時候就叫梅林鎮,聽說還有個梅林酒的作坊,白廠長叫大家種上梅樹,就是要跟梅林作坊拉上關係,咱們那酒廠那後院,不是還有三株老梅樹嗎,白廠長說了,那梅樹有百多年的歷史了,他要拿這梅樹做文章,提升咱們酒廠的歷史文化,你知道,這什麼事一沾上歷史文化,那身價兒就倍長了。」一邊,一個青年小伙子接嘴道。
白蔡蔡聽他的口氣,似乎挺服氣自家阿爸的。
「我說小趙,你一剛分配來的大學生,你懂啥個人情事故啊,別給我整什麼文化的東西,咱就知道,誰能把咱們廠里的酒賣出去,誰能給我們發工資發獎金,咱才服他,咱不喜歡這種表面光。」金大姐仍是不屑的道。
「誰說白廠長只會表面光了,前天,市里來了輛車,拉了一車倉庫里堆了十多年的金山陳釀,人家可是現款付帳的,程會計,當時是你收的帳對吧。」那小趙道。
倉庫里的金山陳釀,是當年,仿製最初的金山陳釀,只是卻沒打開銷路,最後堆在倉庫里壓貨了。
「不錯。」先前那青年女子道。顯然她就是程會計。
「怎麼,那是白廠長拉的生意?」那金大姐驚訝的問,這些年,酒廠的廠長走馬燈似的換,大多都只是到酒廠渡渡金,升一個副科,然後找關係調走,金大姐早就跟著酒廠里的大多數職工一樣,心冷了。
「那是當然了,當初我跟著白廠長一起出差的,在大家的眼裡,那酒是壓庫存,都存了十多年了,賣不掉的東西,可在人家白廠長的嘴裡,那酒是十多年陳釀,有錢都不一定買不到的好東西,說得人恨不得馬上就買下,生怕錯過了機會,你說說,同一件事情,人家白廠長跟咱們的眼光就是不一樣,這不,就把酒給賣掉了。」那小趙道。
然後最後總結:「我覺得,酒廠在白廠長的手上,說不定還真能打個翻身仗。」
「行,若真這樣,那我今天,就多種幾棵樹。」金大姐拍著巴掌道。
白蔡蔡在一邊聽的直樂呵,那叫小趙的青年都快成了自家阿爸的粉絲了,成,阿爸這廠長似乎當的還不錯。
當然這裡面也有自己的功勞嘛,所謂的打文化牌那可是自己給阿爸出的主意,白蔡蔡暗暗的給自己記一小功。
「你阿爸挺得人心的嘛。」一邊楊華倩用手肘撞了撞白蔡蔡,低聲著打趣著。
「那當然。」白蔡蔡小得意了一把,一邊的毛毛也挺著小胸脯,一幅以自家阿爸為榮的樣子。
不一會兒,三人到了後院,好大的一片場地,鋤草的鋤草,種樹的種樹,果然是一幅熱火朝天的勞動場景。
「蔡蔡,毛毛,你們怎麼來了?」白平康正揮著鐵鍬鏟土,大冷的天,額上還冒著汗,看著自家女兒和兒子,連忙停下來。
「叔叔,我們也來種樹。「一邊的楊華倩道。
白蔡蔡則悄悄的打量著四周,後世,這一片地蓋了兩棟大樓,中間蓋了一層大的車間,窖池就在車間裡面。
白爸正要說什麼,一邊又有人在叫他,他便拿了兩把小一點的鋤頭和一把鐵鍬,遞給白蔡蔡:「到一邊挖坑去,坑要挖的深一點,大一點,好種活。」說完,便又朝另一頭去。
白蔡蔡和楊華倩嘻嘻哈哈的帶著毛毛朝那中間走去,一邊走一邊回憶著記憶中的印象。
呵呵,多謝我是浮塵的平安符
第五十六章看相的傷不起
冬日暖陽,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蔡蔡站在一邊,四處打量著,她的目光就停在中間的那三株老梅樹上,前世,她記得來參觀窖池的時候,窖池的入口有三個老樹樁,還記得當時酒廠的人介紹,是砍了梅樹後,才發現這窖池的。
也就是說窖池就在這梅樹的邊上,盯著梅樹,白蔡蔡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那就是三株梅樹圍起來的地方,有一個似霧似藹的氣場,而所有人來來去去的,都會不由自主的避開這個氣場。
這似乎是上回徐師公在水牛嶺省道那裡設的那個鬼打牆陣似的,白蔡蔡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人發現窖池,而這一片梅樹都砍光了,卻偏偏留下了起陣的三株,原來是有人做了手法。
那前世酒廠的廠長章建成為了找到窖池定然花了不少的功夫,或許也找了風水術士什麼人才發現這個陣法,最後砍掉梅樹破陣,可惜了這三株百年的老梅樹,那個風水術士定是個半桶水,一般這種陣法只要找到穴眼,用法器破陣,根本就不需要砍老梅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