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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9:05 作者: 糖拌飯
    得,小豆花同學發狠了。

    「我說過了,會吃點苦頭,但不會有事的。」白蔡蔡道,她雕的這把小劍,最多只能維持五天的噩夢,一個星期都不到,所有的靈氣就會散掉了,除了造成小豆花阿爸的心理壓力外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當然睡眠不足肯定有的,那不算啥吧,白蔡蔡自動忽視。

    交待好注意事項,白蔡蔡背著書包回家,四小在老城區,四小的邊上是寧山縣最著名的老街,清一色的徽派建築。

    傳說清末的時候,這一條街的房子都是屬於一個人的,寧山縣最知名的徽商董秋,而這條街是他一手建立的,只可惜,時代變遷,到現今董氏一門早無影無蹤,而這條街的房子也各有歸屬,董秋其人也只是在縣誌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今的老街,房子破舊,一抹夕陽,透過那馬頭翹角,將整條老街的影子拖的老長老長,每每站在這裡,白蔡蔡就覺得時光至少倒退了五十年。

    白蔡蔡按步當車的走到老街尾的一家廢品收購站,收購站的前面有一塊小場地,前世,零零年後,這裡就是一個露天燒烤場所,那時,白蔡蔡每次回寧山,都要到這裡來吃燒烤。

    當然,現在這裡零碎碎的,堆的全是廢品。

    而這也是徐師公經常來練攤兒的地方。做神棍這一行,寶嶺鎮都是熟人熟面的,不好下手啊,所以縣城老街這地兒就成了他經常練擺的地方。

    「喂,徐老頭,你挪個地兒,你沒聽說相不碰面嗎,兩個看相的是決不能面對面的,要不然犯沖。」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老頭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徐師公的對面,扯著白布,上面四個黑字:「麻衣相士。」

    「笑話,你看你的相,我觀我的風水,兩不搭邊兒,再說了,要挪也是你挪,萬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徐師公喝著茶水,慢條斯理的道。

    「那要不這樣,咱們比個高低,誰贏誰留下。」那麻衣相士的老頭道。

    「隨你。」徐師公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卻拿起地上的一本故事會翻了起來,愛理不理的,氣得那麻衣相士老頭吹鬍子瞪眼。伸頭左看右看。

    「正好,前面來了一個女學生,咱們分別給她看相,看誰說的准。贏的就留下,輸的滾蛋。」那麻衣相士老頭道,氣勢不小,看樣子有點本事的,沒有三分三,不敢止樑上啊,沒點底氣,他不敢出頭。

    徐師公看看從前面過來的白蔡蔡,便斜眼掃了麻衣相士老頭一眼,不置可否。

    一邊收廢站的大姨不幹了,扯著嗓子道:「你個麻衣相士太鬼頭了,你看相的,徐師公看風水的,你拿看相來比,不是占大便宜了。」

    「你這大姐懂什麼,哪個相士不會看風水,哪個風水師不懂看相。」那麻衣相士氣急敗壞的道。

    「那你就跟徐師公比看風水啊。」那大姨抓住了麻衣相士的話尾反擊。

    「你懂什麼,看風水的沒個定論,而且風水的格局爭議也很大,沒個判定的標準,如何定高低,這看相就不一樣了,說的對說的錯,只要不是未來的事情,那准於不准就能馬上揭曉,你說,不比看相比什麼?」

    那大姨叫麻衣相士老頭說的張口結舌,沒話了,也是啊,比風水那東西,那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如何定低呢,還是比看相的,準不準立時揭曉。只得閉嘴了。

    「怎麼樣,敢不敢比?」麻衣相士老頭轉臉看著徐師公。

    「你說比就比吧。」徐師公淡定無比的道。

    白蔡蔡這時已經走到兩人身邊,從剛才廢品站大姨同麻衣相士的爭論中已經知道始末,這會兒聽徐師公一說,不由的暗地裡翻著白眼,這是不是太無恥了點啊,不過,她喜歡,於是,白蔡蔡便一幅路人甲的樣子,配合著兩老頭。

    「嗯,小姑娘近前讓我們看看。」麻衣相士老頭朝白蔡蔡招招手。

    白蔡蔡便站到她面前,而周邊,立時圍了許多好事的觀眾,白蔡蔡看到自家隔壁的劉老師了,劉老師喜歡淘舊貨,經常到這個廢品收購站溜達。

    「怎麼樣,徐老頭,先看相,然後我們各把結論寫在紙上,到時候一起攤開。」看了白蔡蔡的面相,那麻衣相士老頭就胸有成竹的同徐師公道。

    徐師公眯著眼兒,點著頭,十分的配和。

    一邊收廢品的大姨也是個好事的,扭著胖胖的身子回到店裡,拿了兩副筆紙出來,分別分給兩人。這時正是放學下班的高峰期,路過的人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個個都伸長著脖子等答案揭曉。

    白蔡蔡看著奮筆疾書的麻衣相士老頭,心裡默然,這老頭就是一個大杯具,他老人家找誰不好,非找自己,自個兒老底徐師公一清二楚的,不管怎麼,徐師公立於不敗之地。這實在是大大的作弊,白蔡蔡更鄙視自己同流合污。

    不一會兒,兩人都寫好了。

    「來,我來讀。」劉老師也有八卦的潛質,站出來要當公證員。

    「好,那就先讀我的。」麻衣相士老頭一臉自得的將他的答案交給劉老師。

    劉老師接過,咳了幾聲,做足了樣子,然後打開念道:「這位小姑娘,從面相上看,父母宮互沖,父母應該已經離異,她於母緣份重,應該跟隨著母親,原有一弟,卻是早夭,這一生奔波勞碌,二十多歲時有一劫,此劫過後,便是坦途,一生安樂,苦盡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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