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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9:05 作者: 糖拌飯
「我走了,我阿媽叫我了。」從東邊的一戶人家裡,毛毛一溜小跑的出來,頭頂上還飛著小黑。
「快走,要挨打了,快走,要挨打了。」小黑飛在毛毛的頭頂上,撲騰著翅膀,聲音即象是幸災樂禍,又象是同仇敵愾。
「你家這八哥鳥不錯。」退休的方老師看著在毛毛頂上飛的八哥鳥,一臉讚嘆的道。
白爸拍拍手上的泥:「野生的呢,不知叫誰打傷了,快死了,兩個孩硬是把它救活了,小黑倒是記情,我們家從來不關它,它也從不飛走。」
「別說,野生的動物靈性大……」方老師說著,立刻同白爸交流了一些動物報恩或報仇的故事,立時引了一幫小子圍在身邊,聽得驚訝不已。
咚。」白蔡蔡正想著心事,一個健力寶的易拉罐被誰踢到她腳邊,砸得她腳指頭生疼。
隨後隔壁方老師的老婆方大媽走了過來,板個臉,跟許都欠她十八萬似的,邊朝外走邊大咧咧的罵:「什麼人哪,垃圾亂丟,什麼破素質!」
「是啊,現在人素質越來越低,看到垃圾,也不說發楊一下風格,還到處亂踢,素質真差。」白蔡蔡也嘀咕著。
「你這小丫頭片子,說誰呢。」方大媽嗓子就吼了起來。
「我說踢垃圾的人,又不是說你,你為什麼吼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剛才說丟垃圾的人沒素質,那亂踢垃圾的人是不是也沒素質呢?」白蔡蔡很有求知慾的望著方大媽。白蔡蔡知道方大媽為什麼不快,前世,這邊上兩間後來是分給方大媽的,現在分給了自家,方大媽的如意算盤落空了,憋著氣呢,能不找茬嗎?反正我說的是踢垃圾的,你若是承認你踢的垃圾,那就是說你也沒說錯,你若不承認自己踢垃圾,那自然就不是說你了。蔡蔡撇著嘴。
周圍的人都憋著笑,方大媽臉黑沉沉的。
「老方,還吃不吃飯了,什麼都要人叫,真是大爺。」說著,轉身回屋,嘣的用力關了門。
方老師一臉悻悻,好一會兒衝著眾人道:「她這脾氣,沒救了,大家別跟她計較。」說著也回屋了,不一會兒,屋裡就傳來爭吵聲。
眾人在門外面面相覷。最後各自回屋。
吃過晚飯後,白蔡蔡和毛毛坐在一邊的桌邊做作業。
白蔡蔡看著手邊,厚厚的幾本縣誌,裡面還全是繁體字,要從這裡面,找出記錄窖池地點的句子,那也是一個浩大的工程,一目十行是決對不成了,得逐字逐句的細看。
早知現在這樣,當年在調查金山酒業發展史的時候,就應該把縣誌拿來看看,也不至於象現在這般的無頭蒼蠅,白蔡蔡嘀咕著,世上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我看,你就回了王主任吧,我這幾天跟人打聽了金山酒廠的事情,都不看好。要不,咱們也給袁場長送點禮,場裡人現在都送,咱們再堅持又有什麼用。」周老師有些鬱悶,有些不甘,但無可奈何,她和白平康兩個忙了幾天,都累了,這會兒便在裡屋邊休息邊聊天。
「不送,這是原則問題,我決不跟他低頭。」白平康憤憤的道,頓了一下,又說:「再說了,袁場長心黑的很,又睚眥必報,就算我這次向他低頭,他也不會放過我。」
「那這麼說,只能調酒廠了?」周老師問。
白爸悶悶的沒說話,顯然對於調酒廠他也還沒下決心。
「扣扣……」外面有人敲門,白蔡蔡起身開門,外面是校值班室的大爺。
「是周老師家嗎,剛才有園藝場的同志打電話來,讓周老師的男人回個電話去場裡。」那大爺在門口道。
白平康連忙出來,邊道謝邊遞著煙。
「別客氣,我正好溜步呢。」那大爺笑呵呵的,然後巴答著煙帶著轉身離開。
「不知有什麼事,我先到外面回個電話。」白平康衝著周萍道,然後帶上門出去。
不一會兒,白平康回來,臉上卻透著怒氣。進屋的時候,將門叭的一聲關的老響。
「怎麼回事?」周萍問,白蔡蔡和毛毛也轉身看著自家阿爸,白蔡蔡估計著場裡定然說了什麼難聽的話。
「還不是大嫂那張嘴,一點都不把門,王主任不過一個提議,我這還沒決定,她就在外面咋唬開了,辦公室的錢主任剛才在電話里陰不陰陽不陽的說了一通,說人往高處走,水往底處流,但要記住好馬不知回頭草,到時,想回頭,別怪場裡不講情份,這都什麼跟什麼。」白爸說著,氣的拍了桌子:「本來我還下不了決心,現在我決定了,就去酒廠,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辦公室的錢主任,那是袁場長的排頭兵,也是袁場長的發言人,他的話就代表了袁場長的話。
「阿爸,我舉雙手雙腳贊成,支持你。」白蔡蔡從外前探頭進屋,舉著兩手道。
「阿爸,我也雙手雙腳贊成,阿爸一定行的。」毛毛隨大牛。
「支持你。」最後總結髮言的是小黑。
周萍和白爸相視一眼,不由的撲哧一笑,有些事情,一但下了決心,反而豁出去了。
接著,白爸又出去,打了個電話給王主任,接下來的事情,就靠王主任運作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白爸一頭鑽進了書堆里,學習管理廠子,以及酒廠的運作問題,其實酒類的營銷只要能找到突破口,遠比園藝類的業務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