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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28 作者: 言言夫卡
    吳氏仰仗虞夫人的鼻息生活了這麼多年了,當然知道虞夫人笑得越是親切,背後的意味就越是可怕。

    虞明瑤眼睜睜地看著虞綰綰懷著滿眼的嫉恨被吳氏拖走,倒也不遺憾自己沒能收割到後悔值,後悔這件事情,來日方長,不著急,慢慢兒算。

    出了這麼一檔事情,虞夫人當然清楚地知道,憑藉虞綰綰一個人肯定是做不成的,整個虞氏上下開始了一場大排查。

    外面的大排查轟轟烈烈,虞明瑤則是坐在房間裡,輕柔地將自己的神識順著虞夫人的經脈走了一遍,然後再聚了天地的靈氣,包裹了自己的靈氣,仔細地修補起了她受損的經脈。

    這是個精細活兒,等到她終於把虞夫人的經脈修好,竟然已經過去了一夜。

    月落星沉,東方白晝初現,虞夫人在相隔了這許多年後,重新感覺到了靈氣入體的美妙滋味。

    能夠生出虞明瑤這樣天生道骨的女兒,虞夫人自己本身的修行天賦自然也非常高,她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丹田之內已經結了丹。

    為了不打草驚蛇,虞明瑤提前就在房子周圍布了陣,調動了一些天地之力,強自壓抑住了虞夫人重新破境的動靜,到了她這個境界,對於低境界的破境之劫已經可以手動化解了。

    到底是受損了這許多年,虞夫人從化神跌落成凡人,再重新修煉,這樣的速度已經是非常驚人了。

    無論如何,重新能夠修煉,就等於重新有了希望。

    不僅僅是對生活的希望,不再被外來勢力欺負的希望,更多的還有奪回燼霄山的希望。尤其是在這樣動機的驅使之下,修煉的速度自然非比尋常。

    虞明瑤和虞夫人商量了一下,在內鬼被抓出來之前,暫時決定先不說出虞夫人已經重新走上了修煉之路的事情,免得打草驚蛇。

    虞夫人雖然暫且恢復不到頂峰,但結丹的境界就已經可以幫著族裡的一些老人輕微地修復經脈了,至少也能讓他們不要每日每夜都遭受經脈斷裂後的痛楚。

    虞明瑤短暫地休息了一下,去看了一眼被吳氏拘在房間裡的虞綰綰。

    吳氏心裡雖然帶了些萬年老三的怨氣,但絕不會在這種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犯錯。是以這會兒虞綰綰不僅僅被拘在房間裡,還是被吳氏毫不手軟地用麻繩牢牢綁在凳子上的。

    見到虞明瑤進來,吳氏先是警告地等了虞綰綰一眼,這才賠了笑:「大小姐怎麼來了?」

    「呸!她就是被退婚的賠錢貨!還大小姐!」虞綰綰紅著眼睛。

    「我是和離。」虞明瑤拉了一把破破舊舊的凳子,毫不在意地坐下,撐著下顎看向虞綰綰:「綰綰啊,如果你現在告訴我,給你寄信的人是誰,我還能幫你求求情。讓你死罪可免,受點皮肉苦,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都是虞家人,每一滴血都很珍貴。雖然你修煉的天賦不怎麼樣,腦子也不太聰明,長相吧,也差強人意了點兒。但現在虞家到底不比從前,人丁稀少,我還捨不得讓你死。你乖乖告訴我,好嗎?」

    虞綰綰原本還有點意動,吳氏更是面色著急,恨不得趕快撬開虞綰綰的嘴,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了「雖然你修煉的天賦不怎麼樣,腦子也不太聰明,長相吧,也差強人意了點兒」。吳氏兩眼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虞綰綰更是重新咬住了牙關。

    「怎麼?覺得我瞎說大實話傷害到你了?」虞明瑤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了拍虞綰綰的臉:「那人許了你什麼好處啊?連潤膚膏都不給我們綰綰一瓶,本來就差強人意,這下子可就更讓人發愁了。」

    虞綰綰被她被她隨隨便便幾句話鬧得怒從中來:「你不是被毀容了嗎?你用了什麼妖術!」

    「你告訴我幕後是誰,我就告訴你我用了什麼妖術啊。」虞明瑤絲毫不為她言語中的惡意感到生氣,反而諄諄善誘道。

    吳氏在旁邊一身冷汗,卻又不敢插嘴。

    虞綰綰狐疑地看著她,虞明瑤慢條斯理地給她送了綁,然後抬起她的一隻手,在自己的臉上碰了碰:「嫩嗎?滑嗎?」

    吳氏:……?大小姐畫風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虞綰綰被她的眼神蠱惑,手下的手感又確實光嫩柔滑到宛如嬰兒肌,她忍不住喃喃道:「嗯。」

    「多划算啊,你告訴我一個名字,你也可以變成我這樣哦。」虞明瑤繼續諄諄善誘。

    目睹這一切的小總忍不住提醒道:

    【宿主宿主,小總溫馨提示,咱們這個一鍵美顏不能給別人用哇。】

    虞明瑤:「廢話,我知道。」

    小總頭上冒出問號:

    【那你還給她畫餅?】

    虞明瑤:「你也知道是畫餅。」

    小總:?

    虞綰綰眼神渙散,顯然是已經意動了,她咬了咬下唇,低聲道:「你真的不會殺我?縱使我曾經出賣你的消息,甚至想要用你的命去換十步?」

    「不會。」虞明瑤搖搖頭:「你可是我的妹妹,雖然心腸壞了點,但這都是那人蠱惑你。突然從榮華富貴跌落到這個境地,這些事情也是難免的。不是嗎?」

    虞綰綰愣愣地看著她,半晌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大姐姐,是我錯了,我……我不應該這樣的,那個人我也不知道是誰,他、他每次都是蒙面的,我只知道是個年輕男人。心法我也沒有給出去,我……我真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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