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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而這些靈器修成的靈體一般只有法器的主人能夠看到。

    它們雖是有意識,但因是死物成精,意識相較於人還是差了許多,也只會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

    而金龍門修沒修出靈體,有沒有物化這是誰也不清楚的事,澶容倒是不能肯定地說金龍門一定有自己的靈存在,他如今唯一能肯定地說的只有金龍門肯定是在暗示他什麼。

    他曾看到了金龍睜眼。

    睜眼之後就是那紅衣人和身穿黑甲的人。

    如果說這兩個人里有一個是他,那之後的鏡子又在影射什麼,為什麼他的身影沒有映在鏡子上?

    而他想得專注,思緒停在這裡許久,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抬起衣袖,拿出了那被他關在葫蘆里的單靈。

    單靈在被他弄出來前正在睡覺。

    白色的老鼠順著小小的瓶口出現,就像是一灘很有彈性的水,柔軟地滑了出來。

    澶容根本不管她在做什麼無聊事,在把她放出來之後,澶容平靜地立起葫蘆,在季環生把自己的小腦袋擠出葫蘆的那一刻面不改色地把蓋子壓上。之後他看向那清醒過來的單靈,在單靈爬起來叉著腰企圖罵他之前不耐煩地打斷對方:「昌留的鮫人。」

    單靈愣了一下,歪著頭看著他,有點不明白他要說什麼。

    「廢帝陳已安的皇后,你知道叫什麼嗎?」

    單靈呸了一聲:「你問我就說?你以為你是誰?」她先罵了一句過癮,然後又緊跟著說了一句,「王意綾,怎麼了?」

    澶容將葫蘆移開,「你知道她的叔公是誰嗎?」

    單靈連忙把葫蘆抱住,一雙眼睛在宮殿內左右來回,像是想要找到逃跑的路線。

    她一邊盯著路,一邊不忘說:「你問這個幹嗎?」

    澶容發現她對這件事不感興趣,冷冷地說:「她叫我叔公。」

    這話一出,單靈愣住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澶容,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翻了個白眼。

    「即便想給自己貼金,這高枝也是你攀不得的。說話之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你除了好看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敢妄想自己與薄輝尊上沾親代故!我呸!」

    她嘲笑澶容半天,見澶容一言不發,也不惱怒,心裡隱隱有點奇怪的感覺,開始有了想要較勁的心情。

    她心裡有氣,一定要找出澶容口中的人是誰,用對方的身份地位狠狠地嘲笑澶容真的敢想。

    然後她轉過身子背對著澶容認真地掰起了手指,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一千年前能算意綾叔公的人有哪些。

    仔細想想,妖后出生的時候薄輝一族已經入雲多年。小娃娃年輕,看見能認出的叔公肯定是當時在凡間的……如此一看……只有一個比較符合那位叔公的身份………………

    想到那人,單靈的舌頭忽然不會動了。

    第113章 認出

    不知是算出了誰,單靈的尾巴不動了。

    澶容等了她一陣子,見她久久沒有動靜,面有慍色:「誰?」

    他逼著單靈回答,單靈卻像是傻了,她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沒誰,不過是昌留里的一位長老。」

    澶容聽見她如此說,伸手將她手中的葫蘆拿了回來。

    他不是會被別人輕易欺騙的人,但也沒因為單靈欺騙自己而生氣,他只是在單靈敷衍他之後抬起手壓著葫蘆,以此來向單靈傳達一些心意。

    葫蘆撐不住他的力氣,逐漸有了裂痕,金色的氣息順著那一條條細細的裂紋往外泄出,打的單靈措手不及,讓單靈開始後悔自己企圖欺騙澶容的決定。

    季環生還在那個葫蘆里!

    如果她不想辦法讓澶容停下,季環生一定會與葫蘆一起碎在澶容的手裡。

    害怕季環生會死,單靈連忙跑過去抱著澶容的手,驚恐萬狀地喊澶容:「你這是做什麼!我都告訴你了啊!」

    澶容性子本來就冷,會與她爭吵爭論才是怪事。他聽到單靈的叫聲,只當沒有聽到,簡單地用這個舉動將單靈嚇得魂不附體。

    眼看葫蘆就要碎了,單靈連忙說了幾句軟話。

    可不管她怎麼說怎麼賠不是,澶容都沒有停下。

    單靈沒有辦法,只能大吼:「行了行了,是我錯了!你快點住手!我只是覺得真相不好,你不知道對你而言也許是件好事。」

    是好事是壞事不用她來做主。

    澶容只是問她,也只需要她回答。

    單靈並沒弄清楚,他並不需要她替自己做決定。

    見澶容還是沒有理她,單靈承受不住了,就對著澶容喊了一聲:「鄴蛟!你鬆手!鄴蛟!能算昌留小皇后叔公的只有鄴蛟!鬆手啊!」

    聞言壓著葫蘆的手終於收了力氣,但很快又不知應該放在哪裡……

    若清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澶容的懷裡。

    澶容抱著他,手放在他的懷裡,輕輕按著他的胸口,呼吸聲比以往要重一些。

    若清剛醒,頭腦還不是很清醒,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靠著澶容躺了片刻,然後又轉過身子,將頭埋進澶容的懷裡。

    澶容問他:「怎麼了?」

    若清想要與他說意綾和陳已安的事,想要與他說紅繩的事。可因為身體不舒服,若清沒有立刻開口,就把臉埋向澶容的胸口,一副恨不得悶死自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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