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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是以,他站了起來,想要靠澶容再進一點,只是這時的澶容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帶到了懷裡。

    他背對著澶容,被澶容擁在懷中,後背貼著對方的胸膛,坐在對方的腿上,呆滯地盯著前方。

    「小……師叔?」

    他想問我們平常都是這樣坐的?

    就在這時,修長白皙的手指伸了過來,食指的指腹先是落在了若清的眉毛上,接著來到嘴唇上,像是要通過摸若清的五官,勾畫若清的長相,可摸的手法卻不怎么正……派。

    若清的臉紅了起來,他有些想要逃離澶容的擺弄,可澶容的手臂攔著他的腰,讓他無法掙脫。

    「小師叔。」他有些不適地開口,可對方的手指卻順著唇縫探入,趁著他張嘴掀起了另一場風暴。

    若清的舌頭動不了了。

    身後的澶容呼吸平穩,瞧著是無異常。

    似乎是察覺到了若清的不適,澶容有些困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了?」

    口水流了下來,心裡的情緒很快從羞怯變成了惱怒。若清剛想要吼澶容一句,又聽到澶容疑惑地問:「你今夜又不想我這樣鬧你了?」

    若清一愣,開始沒心思計較他放肆的手指,滿心都是澶容這話是什麼意思?

    心跳的節拍在此刻亂得不知是快是慢,他難以接受的想著,澶容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他夜裡要求澶容這樣與他相處,而想到小師叔不懂情愛的設定,又想到小師叔不安疑惑地詢問,若清都能腦補到過往夜裡他是如何「教」小師叔與他相處。而他這不懂情情愛愛的師叔,想來在這段日子裡被他禍害到與放浪掛鉤了……

    ……要瘋了。

    若清有一瞬間想不管發麻發涼的舌尖,只想這樣昏睡過去。

    他很想逃避現實,很希望出現第二天夢醒什麼也不記得的情況,只是這樣的想法很快終結在澶容發現他不喜歡這樣,又改了自己的動作,改咬住他耳垂這裡。

    突然的疼痛讓若清受到了驚嚇。

    若清側過頭壓住了被咬的耳朵,臉卻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一雙眼慌張地在之後看向澶容,卻是歪著身子倒在澶容懷裡地看向澶容。

    這是一種信賴又無力的姿勢。

    澶容那雙青色的眸子停在了若清驚慌失措的臉上。

    一直被素音保護的很好的人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霜洗禮,看上去就像是正待染色的純白紙張。而他盯著對方離不開他的身體,有些沉迷地低下了頭,用鼻尖對著對方被黑髮包圍的白皙脖子。

    心跳的聲音在此刻大了起來。

    好奇怪,明明知道澶容看不到,可盯著澶容這樣的目光,若清總覺得澶容正盯著自己看。

    他在看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變化,就像是冷感又危險的蛇,帶給人緊張擔憂的情緒。

    他之前明明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可如今的神情卻與那些可憐的聲音對不到一起去,矛盾的充滿了諷刺性。

    伴隨著那些好似不斷重複的聲音,若清總覺得澶容之前的話就是沾了糖霜的毒藥,不管表面有多無害,都不能掩蓋骨子裡的刻薄危險。

    正當他因這份危險感到不安時,他的身體一僵,有些茫然地摸向身後的一個地方,緊接著大腦空白了片刻,又難以接受地往一旁伸直身體,儘量拉開與澶容的距離。

    第86章 失敗

    說不清為什麼,但若清心裡一直很怕澶容。若清曾在夜深人靜時問過自己,他是怕澶容那雙寒意逼人的眼眸,還是怕對方那張看不出喜怒的臉,亦或者是怕對方有意無意落過來的目光?

    ——答案是無果。

    他找不出自己害怕澶容的原因,卻從沒把這個原因往情愛上想過,也沒有想過這是不是敏銳的預感正在警示他什麼。

    至於沒往情情愛愛上想過的原因也很簡單,他一直認為澶容不是熱衷情愛的人。

    可能是因為澶容外貌清雅絕俗,有著不近美色的冷酷外表,或是因為那該死的原文,若清從沒把情愛一詞放在澶容的身上。

    在若清眼裡,澶容就是少有谷欠望的人。

    因為對方的外表極具欺騙性,若清曾經單純地認定澶容和他一樣,都是對情愛之事比較冷淡的人。也因為自身對這方面十分冷淡,冷淡到常年都沒有幻想熱切,導致若清從未想過有一日他會感受到澶容對情愛的妄念。

    最要命的是——他還伸手去確認了對方的情緒……

    瘋了!

    不知該罵澶容還是該罵自己伸出去的手,若清腦內最先出現的是——小師叔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與原文裡描寫的傅燕沉一樣,都是容易被撩到的性子?

    他一邊對自己如此說,一邊驚慌到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等他確定了澶容身上的熱度,他不得不咽下疑惑的情緒,恍惚的想著原來澶容也會因為這些小舉動而動心……

    這大概是澶容身上最像人的地方。

    但若清不希望這位不似凡塵中人的小師叔在情愛上偏向凡間男子,更不願對方把他當做妄念延伸的工具,腦子為此空白了許久,有一瞬間覺得對方也許是瘋了,也許是傻了,有一瞬間又覺得瘋了傻了的是那個敢對澶容伸手的他。

    等到確認了自己瘋傻的程度後,若清倒吸了一口氣,像是被燙到一般,先前挺直了身體,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一張注滿力量、繃得緊緊的弓,只需澶容那牽制著他的手臂變成弦鬆開,他便能離開這令人難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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