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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明知這種行為不妥,也知道自己拿回紫晶之後心境便變得有些奇怪,可澶容還是不能抗拒這份虛假帶來的喜悅。
澶容喜歡若清這句沒有真心的喜歡。
不過為此舒展眉目的他並未得意太久。
當他的貪念再一次被莫名的力量滿足後,群山院內,他放置紫晶的房間裡紫光亮起,晶體在他聽到這句喜歡之後完全裂開,變成了一個圓珠。
與此同時,澶容跳動的心臟像是被莫名的力量握緊,劇烈的痛楚讓他的笑僵在了臉上。
隨著這句喜歡出現到結束,他身子一沉,身體有了乏累的感覺。
很沉重,很酸痛。
難得出現的不適感讓他的喉嚨里有了癢意。
而與他的情況不同,這時的若清因為完成了系統的任務,意外感受到身體變得輕盈許多。
之前乏累的四肢、像是壓著石塊的胸口、以及總想咳嗽的毛病,在這一刻都遠離了他。
而他的情況變好了,說話的底氣也足了起來。
不過他剛想喊對方離自己遠些,便瞧見一旁解開他腳上結扣的男人皺著眉,捂住自己的胸口,忽地吐出一口血。
因兩人靠的太近,澶容咳出的血直接落在了若清的身上,嚇了若清一跳。
咳血之後澶容捂住嘴,皺著眉,指縫之間不時有鮮紅溢出低落。
沒用多久,本來還在逗若清的人直接倒在了若清的身側。若清見他倒下,心裡一慌,忍不住喊他:「你這是什麼毛病?」他想問問澶容怎麼了。
而澶容卻眯著眼睛,盯著他身上被血弄髒的地方,面無表情地抬起自己布滿鮮血的手,腦海里想到了自己在清原時拿著紫晶端詳的畫面……
然後,在若清不時側首思考如何解開綁著手的腰帶時,對面這看似只有一口氣的人說:「過來。」
若清忍不住將臉轉向他。
他抬手將手上的血都蹭到自己的衣服上,端著那副嚴肅持重的正派模樣,將若清背後的腰帶勾開,沒有讓自己的血再弄髒對方的袖口。
若清不能理解:「你怎麼突然改了心意?」願意放開我?
澶容疲憊地合上眼:「綁手綁腳本就不舒服,我一開始就沒想綁你太久,只是逗逗你而已。」他倒也坦誠,在自己昏睡過去之前,虛弱地與若清說了一句,「我可能要休息片刻,山中危險,你不要亂跑。」
話說完,若清瞧見這下巴上布滿了血的人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這人真是古怪極了。
若清能從對方吐血的嘴角看出這人的情況不好,卻無法從這人的臉上語氣中察覺到這人有多虛弱。
如果不是他自己說要休息,若清絕不會往這人如今情況特別不好的地方想。
而夜晚的山裡不時有些野獸的叫聲,破舊的小屋擋不住風,更擋不住林間各種各樣的野獸。
若清在澶容閉上眼之後,有了一些擔心的情緒。他想著澶容的叮囑,小心地挪動著身體來到澶容的身邊,本來是想趁著這人閉目離開這裡,又擔心這人如今情況不好,自己走了這人會被闖進來的野獸叼走,為此不得不撿起對方的飛鶴長劍,靜靜地抱著劍坐在澶容的身邊。
守夜的時間有些無聊,若清有時去探探澶容的鼻息,有時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如此折騰了片刻,若清盯著澶容的長劍,好奇地看了片刻。
這無疑是把削鐵如泥的利器。
男人都喜歡一些酷帥的兵器,若清也不例外,只是往年在清原素音不讓若清碰,若清也不碰,不像現在若清拿了摸了,也敢拎著劍比劃幾下。
而後在房中拿著劍的他又想打開看看,便慢慢地拔出了澶容的飛鶴長劍。
一道寒光因此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對著前方比劃了一下,餘光落在飛鶴長劍微微發亮的劍身上,吃頓地發現劍上一直都有一道青光隨著他。
等細看之後,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受驚過度地扔掉了手中的長劍……
無數隻眼睛出現在傅燕沉和阿魚的身側,壓制住了他們的行動。
因強敵在此,狻猊顧不得隱藏本體,直接化作威風凜凜的狻猊石像與魔尊懷若樓打在一起。
而狻猊常年吞噬人心底的負面情緒,有這些情緒為自己的力量,它的實力比清原掌門都要強。
放眼整個天下,能與狻猊對打的人不多,能站上風的人更少,只是對面站著的人是魔尊懷若樓,是一位實力與澶容不相上下的強者,因此狻猊對上他的時候十分吃力。
狻猊如今不止要與懷若樓交手,還要看顧不能靈活行動的阿魚和傅燕沉。
懷若樓站在空中,髮絲未亂盡顯從容。
傅燕沉站在下方,在之前懷若樓衣服上的飛羽落下時被砸傷了腿。阿魚見他受傷,當即顧不得其他,一邊拖拽著他躲開空中不時落下的飛羽,一邊躲開狻猊和懷若樓鬥法時落下的巨石。
而他如今剛剛修補好自己受損的神海,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幫著狻猊。傅燕沉就算再遲鈍,在狻猊和阿魚顧著自己的時候也懂得了他們真的對他沒什麼敵意。而他一貫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放肆,他也不管對面的懷若樓是什麼人物,手裡又有多少強者,只狠狠地瞪著對方,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但不知為何,一向會在他情緒不穩定時出來興風作浪的鄴蛟,這次卻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