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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若清愣了一下,實在是沒懂他強大的找茬邏輯。

    而傅燕沉這時還很不忿,仍舊在說:「你說這人討不討厭。」

    若清聽到這裡按了按眉心,他知道什麼果子不果子是假,真話不過是傅燕沉想要打陸師兄,為此,他忍不住問:「你看他不爽,就跳下樹直接動手打他了?」

    傅燕沉奇怪地看了若清一眼,「那怎麼可能,我是先和他打了個招呼,我們才打起來的。」

    「你是怎麼和他打招呼的?」

    「你個狗娘養的。」

    「……」

    「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若清不認可的沉下臉。

    而那拿著飛鶴長劍的白衣男人早就站在山坡下,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靜靜聽著他們的對話。

    此刻瞧見若清不認可的表情,白衣男子還以為若清也不看好傅燕沉這囂張跋扈的性子。

    不料這時對方卻說:「我跟你說過幾次了,你這般行事,陸師兄告到你師父那裡,你會吃虧的。」

    「……」

    「我不是教過你怎麼陷害人嗎?你難道就不能裝裝樣子,少挨一頓打嗎?」

    若清越說越氣。

    傅燕沉這衝動莽撞的性子讓若清很頭疼。而他一顆心都是歪的,知道陸師兄總難為傅燕沉,對陸師兄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他想了想,與傅燕沉說:「你師父禮法大於天,若是五師叔帶著陸師兄去告狀,你師父肯定要教訓你。」

    「那就讓他打,我又不怕。」

    「你是不是傻?明明可以不用挨打為什麼非要挨打?你上次不是說,陸師兄帶著其他師兄陷害你,害的你師父教訓了你嗎?」

    傅燕沉點了點頭。

    若清又說:「那我們這次也學他。我問你,你打他的時候別人看到了嗎?」

    傅燕沉搖了搖頭。

    若清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等一下我先撲在地上弄髒衣裳,然後我帶著你去找我師父和師姐,就說我在送藥的路上遇到了你,跟著你去摘果子,不曾想陸師兄也在樹下,而陸師兄不喜歡你,看到你就來尋你麻煩,我看不慣說了他兩句,他便與我動了手,你這才打了過去。」

    他一本正經地說了顛倒黑白的話,理直氣壯地教傅燕沉撒謊,末了還很得意,「我師父師姐若是知道陸師兄難為我,肯定要帶著我去找五師叔,而我師父是五師叔的師姐,五師叔很怕我師父,看我師父找來肯定要當著我師父的面教訓陸師兄,那陸師兄一天挨兩頓打,你睡覺都能笑醒了。」

    若清這人小氣,總記得陸師兄明里暗裡尋傅燕沉的麻煩,所以一有機會就會幫傅燕沉報復對方。而素音極為護短,只要是與他有關的事,一向都像是吃了火藥,其他師叔師伯了解這點,靠著她的丹藥提升修為的人自然會避開她的雷區。

    而且若清在外表現的很乖,乖到沒有人覺得他會撒謊騙人。他不把傅燕沉當外人,也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可傅燕沉聽到這裡,卻說:「不要。」

    「為什麼?」

    「我不騙我師父。」

    若清一聽來了火氣,便說:「你是不是傻,你師父不算聰明,旁人說什麼信什麼,你都為此吃了幾次苦,怎麼就不長記性!如果陸師兄等下去跟五師叔告狀,你師父又要拎著藤條打你了!」

    而霓姮等了許久不見小師弟回來,當下找了過來,正巧遇上若清和傅燕沉。

    若清一看是她來了,立刻去找霓姮,把這件事說給了霓姮聽。

    霓姮聽完這句話,想了想,說:「若清說得也有道理,招生過後會有大慶,到時你師父生氣把你關起來,你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不如這樣,我也幫你說說,我想小師叔應該不會懷疑我們會一起騙他,這事也不可能露底,你就放心吧。」

    站在山坡下的白衣男子聽到這裡,握著劍的那隻手食指抬起,輕輕敲了敲劍身,接著慢步走出竹林,心平氣順地看向愣住的這三人。

    沒想到這裡有人,霓姮想到方才說的話,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她見這人沒有穿清原的衣裳,身上又髒得要命,以為對方是清原山外的來客,便勉強笑道:「讓貴客見笑了,我們這些小弟子不懂事,說著玩不作數的,還請貴客聽過見過就忘了。」

    「其實年輕弟子打打鬧鬧也屬常事,我們清原的小師叔都曾與其他師兄起過衝突,少年心性不穩定,等著年紀再大一些,性子磨練出來就好了。」

    白衣男子聽到這裡瞥了若清一眼,心平氣和地說:「沒有。」

    霓姮一愣,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時,白衣男子澶容抬起手,拿過若清手中托盤裡的一根靈樹木枝,一隻手撩起頭髮,一隻手用樹枝固定,隨意挽了一個髮髻,露出那張沾了灰黑的俊美容顏。然後在霓姮和傅燕沉同時愣住的時候,淡淡道:「你清原小師叔從沒有與其他師兄起過衝突,只是不算聰明,容易被騙。」

    作者有話要說:

    霓姮:若清別怕,一輩子很快的!你想你身子不好,一輩子更快了!

    第79章 綁住

    那次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若清都不敢去群山院找傅燕沉,澶容倒是來了馥水居幾次,可若清想著之前的那段過往,根本不敢靠近澶容,只敢在澶容來的時候,站在廊下聽師姐們討論小師叔的事情,從不輕易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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