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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面前這人正直清冷的嚴肅表情不變,似乎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
而看若清錯愕地看著他,他又說:「你也要想清楚。」
想什麼?
若清沒有開口說話。
澶容面不改色道:「想清楚如果你真的和鄴蛟有關,你要怎麼做,而且只有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做,我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
「什麼意思?」
澶容說:「正道容不下與鄴蛟有關的人和事。」
若清若要留在正道,澶容就要去想其他辦法,把若清推到誰也不會懷疑,誰也動不了的地方。
若是若清選擇靠向鄴蛟,那他就需要……換一種活法了。
只是……
澶容想到了遠在清原的掌門師父,皺起眉頭,暫時還沒有捨棄他們的念頭。
第55章 河邊
不對勁。
澶容如今說的話完全可以用「黑」來概括,過往正直完全死在了這幾句話里,留下了黑白界限不太明確的距離。
若清面對澶容越來越不符合原著的性格,有心質問,有些憂心,不過轉念一想澶容這樣做是為了幫自己,又覺得自己說太多倒顯得自己很做作,會有一種自己都沒守著道德高地,卻要站在道德高地指責澶容的古怪感覺。
而他不想這樣,也不想當個不識好人心的白眼狼。為此他咽下了本來想要說的話,話鋒一轉:「小師叔……出來之後好似變了很多。」
「沒有一成不變的人,我還好。」
若清很難理解,「小師叔心裡有事?」沒有遇到其他事,澶容又怎麼會突然改變說話做事的風格?
澶容想了一下,「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
若清不信,只是他問不出其他原因。
而他和澶容站在這裡沒多久,李懸念和阿魚就從人群中出現,找了過來。
阿魚瞧見澶容,眼睛一亮,忍不住扶著頭跑過來。
李懸念不緊不慢地跟在阿魚身後,臉上並無擔心的情緒。
「你們這幾天去哪了?」來到他們身邊,阿魚本想拉起澶容,可想了想澶容的性格,又咽了口口水,來到若清面前問若清,「我們這幾天在城裡找了你們很多次,都沒有找到你們。」
許是擔心若清會胡言亂語,澶容淡淡道:「沒什麼,被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陣困住了。」
若清聽他謊話張嘴就來,不禁心情更加複雜。
李懸念明知這件事不可能,也不去多問,只笑笑,道:「那是我們來遲了。」他和顏悅色地說,「秦衡留在城中的法陣不會就是秦衡一直關心的地方吧?」
他笑裡藏刀,說:「如果是,是不是阿容解決了這件事,我們可以繼續趕路了?」
他話說得好聽,其實心裡並不在意秦衡這邊的事有沒有解決,他只是想給自己找一個可以離開的藉口,將秦衡留下的隱患全部推到澶容頭上,不給自己拉任何需要承擔的責任。
若清聽出了他的意思。李懸念並不關心秦衡的目的和澶容這幾日的遭遇,他要澶容回答,無非是做好這裡要是出事,他可以把這裡的事甩到澶容頭上的準備。
「小……」若清有意叫住澶容,要他不要隨意搭話。
可澶容卻說:「是,解除了。」
李懸念繼續問:「那裡面可有什麼東西?」
澶容說:「沒有。」
李懸念戲謔道:「那秦衡為何會留在懷城?」
「這件事你應該去問秦衡。」澶容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把我看出來的東西處理了,誰知道秦衡在打什麼主意。」
李懸念見澶容無心交談,見好就收。不過他準備改口的那句「原來如此」還沒說出,就看到油紙包高高飛起,從左側砸向他的臉。
他不慌不忙地抬手接住,手指被飛過來的油紙包震得發麻,把糕點掐在手中,才抬眼看向扔來點心包裹的傅燕沉,笑道:「這是給我的?」
「這是給你餵狗的。」拿著糕點的傅燕沉不客氣道,「你這人有夠不要臉,白師叔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風。師父和我們剛剛脫險,你不問師父累不累,只逼問師父得沒得到什麼好處,功利心這麼強還真是少見。」
若清聽他如此說,下意識地看向白雨元。
阿魚此刻還沒反應過來白雨元是他,見若清看過來,還有些不懂若清眼神的含義。
澶容沒有打斷傅燕沉的話,也沒有訓斥傅燕沉,瞧著是何認同傅燕沉的說法。
李懸念臉皮厚,聽到他如此說也不生氣,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對他笑笑。不過等傅燕沉罵過他之後,他就不纏著澶容問他們都經歷了什麼。
之後傅燕沉來到若清這裡,把糕點往若清懷裡一送。
若清伸手去接,意外碰到了傅燕沉的手,摸到他手心有了汗,不明白他在緊張什麼,就拉著他走到一旁。
這人聽到若清問話,起初還不說,等若清又問一句,他才扭扭捏捏地反問若清:「剛才李懸念纏著師父問話,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看來是澶容之前的話讓他有了不安的警惕性,他開始防著打探消息的李懸念。想來之前那些讓李懸念下不來台的說辭,不過是堵嘴的話。
若清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當即搖了搖頭。
三人忙了幾天,回到城外時都想簡單地沖個澡。正巧附近有條河,若清身上又帶著火屬性的靈石,於是他拿著靈石,也沒多想,帶著換洗的衣物就去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