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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6:18 作者: 夏夜秋浦
    被這個發現嚇得瞬間清醒了。

    若清猛地瞪大了眼睛,轉眼發現了坐在桌前的澶容,和澶容面前精緻的菜餚。

    說來也巧,就在若清起床的時候,尹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她說:「尊主,李島主來了。」

    第16章 做戲

    作為一篇狗血文,本文主角攻受的追求者多多少少有點毒。

    尹月口中的李島主是本文的攻三,一個表面高雅,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損人。

    若清不喜歡這人,也了解這人的性格,自知與澶容同塌而眠的行為多少有些不妥,擔心李懸念會把這事說出去惹傅燕沉誤會,為此緊張地看向澶容,用口型喊了一句小師叔。

    澶容歪過頭,沒有任何動作,老實地坐在原處,讓若清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聽著是有人向澶容的房間走來。

    聽到聲響,若清頭腦一熱,光著腳跑到地下,一把拉住澶容的手臂,將澶容拖到床上。

    等來到床邊,澶容目光往下移動,黑眸沉沉。

    若清動作慌張,情急之下忘了穿鞋。

    他赤腳站在地上,白色的褲腿擋住了腳踝,留下因為冷而開始蜷起的粉白腳趾……

    沒能注意到澶容在看什麼,若清一把拉過床幔,跑到床的里側躺平,手輕輕拍著澶容的結實手臂,示意澶容側過身子躺著,並壓低聲音要澶容封鎖他的氣息。

    與此同時,穿著一身紫衣的李懸念跟著尹月走了進來。

    李懸念瞧見澶容沒起來,先是驚了一下,隨後又說:「我聽說了馥水居的事特意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他聲音溫柔,話里的擔心根本藏不住。

    但澶容不在意李懸念的想法和情緒,眼裡只有身側那個將自己藏在被子下的人。

    那人躲了起來,只留下一縷黑髮在枕頭上。可那人忘了,身後的飯菜是他之前找尹月要的,尹月之所以帶李懸念過來,就是知道他醒了。

    掩耳盜鈴似乎就是這麼個意思。

    澶容扯了一下嘴角,想了想,故意伸出手臂壓在被子上。

    躲在被子下的若清看不到外面,只知澶容的手臂突然壓了過來,緊張地屏住呼吸。

    李懸念說了半天,見澶容沒有反應,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若清聽到突然響起的腳步聲,忍不住伸出被子裡已經汗濕的手,拉了澶容一下。

    老實說,如果這裡不是耽美文背景,如果澶容身上沒有萬人迷光環,若清倒不會這麼迴避兩男躺一床的情況。

    澶容沒他那麼重的思慮,只靜靜地瞧著他裹著粉色的指尖,在李懸念走到床邊的那一刻,冷聲說:「你出去。」

    腳步一頓,李懸念不再上去,「好。」

    等李懸念離去,澶容起身,把若清的頭從被子裡挖出來。

    若清眨了一下眼,薄唇微啟,因李懸念的離去鬆了一口氣。

    而他在被褥下躲了一陣子,裡面悶熱,臉上身上不可避免的起了一層薄汗,黑色的髮絲因汗凌亂地貼在臉側脖頸,帶著幾分令人心猿意亂的艷色,再配上面上悶出來的淡粉,整個人就像是枝頭上掛著露水的桃花。

    因病而蒼白的臉經過這麼一遭,倒顯得有幾分健康。

    不過看著看著,澶容按著若清的手指忍不住加重力度。

    澶容知道,面若桃花煙視媚行絕不是若清的本意,而是他眼內的情偏了題……不能深想,他壓了壓心底的異樣。

    不多時,兩人穿戴整齊,澶容起身去前殿尋李懸念。

    若清知曉澶容和李懸念關係不錯,早些年李懸念幫過澶容一次,澶容心中感激,兩人一直都有往來。得知素音叛逃,李懸念擔心澶容不好過,特意放下手邊的事,緊忙從中都趕了過來。

    而若清反感李懸念,念著原文李懸念借著好友之名企圖占澶容便宜的劇情,整個人像吞了一隻蒼蠅。

    他如今受了澶容的恩情,自然不想有人害澶容,為此在房中轉了幾圈,打開了尹月昨天送來的衣服,打定主意要澶容遠離李懸念。

    其實讓澶容疏遠李懸念的事傅燕沉也曾做過,但傅燕沉沒能成功。可他和傅燕沉不同,他天生就帶「不管跟誰在一起,澶容最照顧的人都是若清」的設定,因此澶容討厭什麼,李懸念眼氣什麼他很清楚。

    有些噁心人的事,他做起來非常簡單,澶容不會懷疑他。

    也因為他的話能左右澶容的決定和心意,他在原文中才是所有人的眼中釘……

    有一說一,若清從未如此喜歡過這個設定。而他知曉李懸念討厭什麼做派,就選了李懸念喜歡的衣裳顏色,故意勒緊了腰肢,以一種做作矯情的姿態出門。

    等到來到中堂,若清人還沒進去,先聽到李懸念的聲音。

    對方的聲音低沉溫柔,不知在與澶容說什麼。

    若清探頭往裡面看去,瞧見身穿白衣的澶容坐在主位,一旁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男子。

    這是若清與李懸念的初見。

    原文裡描寫的李懸念是看似君子,實則陰狠奸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與原文描寫得差不多,澶容手旁的李懸念長相出挑,穿著一身簡單卻文雅的寬袍,頭戴銀樹冠,氣質高華,看著是個好脾氣卻不好接近的貴公子。

    他這人出身極好,母親是中都郡主,父親是四大宗門之一的千河州宗主,一出生就得到了旁人求不來的富貴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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