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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4:42 作者: 婔姿珏然
    「嘿咧,還真的是!」周秀花雙手對拍,「啪」地一聲,這才想起,三兒的報平安信還沒有到,以往不用十天就能到的信件,此時都過了半個月了!「娘這些天就憂心你二姐家的那些破事兒,還真沒有想到三兒呢!」

    「娘,你別急,讓郵差同志慢慢查。」章善妮看嚇到婆母了,忙提高聲間勸到,「沒事的,娘,剛郵差同志都說了,之前有信件到,讓他好好查一查。」

    「噯,大娘,你們一說部隊,我就記起來了,就五天前,有封發自xx市的部隊信件就到了,嗯,我記得是你們村幹部里的一個女同志收的。」

    「女同志?多大的?」周秀花臉一黑,整個青峰村里,就她一個婦女算是村幹部,這是誰代收了信件還扣起來了?

    「喏,找到了,就這個,叫周秀花同志。」正巧,郵差同志已經翻到那一頁上,那纖細的字體上,明明擺擺地寫著『周秀花』三個字。

    不單只周秀花看到了,就連章善妮也看清楚了。可是,那字體完全不對!

    她是看過婆母寫過的字體,婆母寫字是一筆一畫,且很大個,但是不管是整體還是筆畫,其實都沒有寫好,只是字體深,又儘量寫得清晰,還是能看出字意來。

    跟此時本子上的那個『周秀花』三個字,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寫的。如果說周秀花寫的字是憨厚粗糙的,那此時本子上的字,就是纖細柔美的。

    這麼明顯的兩個字,章善妮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有心人私下扣了謝景宸的信,又聰明的寫上了婆母的名字,但是卻留下了一個隱患漏洞,沒想到她們會從郵差身上查問信件!

    「這!這字不是我寫的!」周秀花一看,就知道這字真不是她寫的。

    「啥?」郵差同學被周秀花的話弄懵了,「大娘,這當然不是你寫的,我記得那女同志才十幾二十歲吧,挺白淨的。」

    想到那天遇上的那個女同志,長得真的好看,比眼前這小村姑好看多了!跟她一對比,那女同志還真的長得挺白淨的,最主要的是,那天她穿著一件大紅裙子,露出來的小腿真的好白!

    想到這,郵差同學臉有點熱,微仰著頭,就怕丟臉地流出鼻血來。

    「什麼!同志,你認識她嗎?!知道她是誰?哪個天殺的敢冒……」周秀花激動的拽住郵差同志,聲音大的三里內都聽得到。因著她的動氣,話音一提再提,同樣,激動的情緒,使得她頭錯發昏,臉瞬間由白轉青----

    「大娘,你急啥?都說那個女同志就叫『周秀花』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嘛~」郵差同志還不明白怎麼了,但他一個大男人,被個老婦人抓住手肘,他本能的是低頭看向那緊緊鉗制著他的粗糙老手,嘴裡還本能的反駁----

    ☆、第116章 將來對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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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嗐嗐,娘,你別急!深呼吸!」章善妮看到婆母一副被氣得要暈死過去的樣子,忙大聲一喝,焦急喊道:「娘,你別急,有我在呢!」

    別說周秀花的反應太大了,那事關她的親生兒子,再者前頭章善妮又提醒了她,三兒可是有半個月沒有音信了!她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太太,最是容易糊思亂想,且又因為謝景宸的職業是軍官,第一反應就是他去打仗了!

    周秀花反應著實嚇人,章善妮都被婆母的連鎖反應唬得不輕,到底出事的人是她最心疼的三兒子,老太太反應猛烈了一些,還是可以理解的。

    郵差同志同樣被周秀花這一連串的反應給嚇著了,特別是看到她死死地捂著胸口處,爾後似是十分難受地一陣抓捏拍打胸口,將這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嚇得也同樣臉都灰白了。

    章善妮連著喊了幾聲,倒是把前頭榕樹下的大娘們叫來了,有個有經驗一點的老嬸娘一看,叫道:「唉喲,這是絞心痛?秀花大姐,你別急,別動氣,來,咱們靠著石頭坐下,我去給你拿碗水,別再動氣了哈!」

    這大嬸娘的尖刺聲音一叫,可把周圍的人家都引來了,郵差同志本就被老太太的行舉嚇得不輕,再聽到這群老爺們老太太都管她為『秀花姐、秀花大姐』的,特別是聽到後頭有個人略為大聲地叫了一聲『周秀花』,他這時才明白過來什麼----

    郵差同志好歹先前就是在部隊裡呆了三年,雖然是退役回來的,到底有兩分見識和機智。原本他就是因為那封信是來自部隊的,就多關注了兩分,特別是收信的人是個漂亮的女同志,更是加深了他的印象。

    這時,他要是還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就可以回家當豬:那封軍屬信,肯定是被那個漂亮的女同志冒名頂替、私下扣拿了!

    媽的,針對什麼不好,居然動了軍人家屬的信!原本郵差同志有多記掛著那個女同志,現在心裡就有多討厭這種表里不一的壞女人!

    這邊,郵差同志被推到外圍,聽到聲響的村民還分了好幾個人盯著他,讓他連走一步都不行。

    而章善妮也沒有閒著,見先前那位大嬸娘果真拿了碗溫開水來,馬上從老太太的口袋裡拿了藥,又將食指伸進碗公水裡滴了滴靈核水,一整碗水給婆母餵了藥,又緩緩地喝完,章善妮才感激地將碗還給了那大嬸娘。

    唉喲呀喂,章善妮都顧不得心疼這些天以來,她的靈核水消耗的速度太快了,救人救急哇!

    「娘,別急,只要有那『筆跡』在,咱們總能找出人來,再說,那郵差同志還在哪,讓他給咱們說說那女的是誰,想要找出人來,並不是件困難的事。她膽敢公然強盜地扣留咱們家的信,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娘你別動氣,你的身體好好的,才是咱們的福氣!」

    章善妮一手給婆母順氣,一邊在她耳邊嘮叨個沒停,只圖婆母情緒別太激烈了。

    周圍聽到章善妮的話,左右相視、一陣譁然:居然有人膽敢為了一點私慾截扣信件,且截得還是謝景宸的信!

    這行為太惡劣了!

    郵差同志在外圍聽到了章善妮的話,當即贊同的維上來,大聲喊道:「大娘,你彆氣,都怪小子辦事不地道,你們有什麼話直管問我,我肯定是知無不言!就象這位女同志說的那樣,她敢使壞,咱們肯定是秉公辦理,大娘你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不是便宜了壞人了嘛!」

    郵差同志亦是被氣得不要不要的,出於對軍部的歸屬感,他對於這種事情是深有惡感。

    「是,我不能生氣……」周秀花到底是心血管硬化,情緒一激動,人就開始發虛發暈心臟處絞著痛,不過才這麼幾分鐘,整個人痛得臉色極為難看,且整個人象是從水裡撈起來似的,身體居然出了一身汗漬。

    而章善妮則眼尖,而又意外的看出了這些汗漬的不同。只是現在人在外面,且周圍都是外人,她就算有話要問婆母的感覺,也不在會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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