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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1:05 作者: 芥菜糊糊
    談汀小聲地打斷了他,糾正道,「也是我原身的記憶告訴我的,似乎是這個世界的….一種飲品。」

    「而且卓瑜,不要說髒話。」

    談汀認真地看著他說。

    卓瑜絕望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他抱著頭喃喃道,「這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

    談汀沉默地看著他。

    「為何人不再只有男女之分了,為何要把格格不入的咱們塞到這裡……」

    卓瑜茫然地說,「我的劍也沒了,我再也吃不到師姐做的核桃酥了,為什麼.....」

    為什麼,和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的人不是師傅師姐甚至不是,而是這個談汀這個和自己根本沒說過幾句話的木頭啊?

    談汀安靜地盯著卓瑜看了一會兒。

    「卓瑜。」

    半晌他似乎有點笨拙地開了口,「師傅說過,人要做到不怨不棄,坦然接受世事之變,才能…..」

    「做不到。」

    卓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卓瑜的錯覺,談汀似乎是有點難過地垂下了眼睛。

    卓瑜心裡莫名地一抽。

    卓瑜很少這麼近距離地觀察過自己這位小師弟——之前除了比劍,也不過都是每日在中午用膳時能遠遠地瞥見一眼,看著那孤僻的白衣少年一個人拎著食盒,衣袖翻飛,清冷高挑宛若謫仙一般,一個人慢慢地走遠。

    現在湊近了一看,只覺得這人的眉眼確實是精緻得不行,尤其此時那纖長的眼睫還和蝴蝶翅膀似的輕顫,倒像是自己欺負了他一樣…..

    卓瑜有點心虛。

    他咳了一聲,趕緊沒話找話似地問道:「你也是那個什麼....alpha嗎?」

    談汀抬起了眼,搖了搖頭。

    「我好像是omega。」

    談汀平靜地說,「方才與我談話的姑娘似乎是位beta,只是來自原主的記憶很模糊,所以我仍是不大明了這三種性別的區別是什麼。」

    是的,雖然卓瑜和談汀昨晚獲得了有關這個世界的一些記憶,但也只是非常表面非常零散的一些碎片。

    比如他們知道發亮的法器叫電燈,但是並不知道電是什麼。

    他們知道有ABO三種性別,也知道自己現在屬於什麼性別,卻並不知道這些性別本質上的區別是什麼。

    卓瑜哦了一聲。

    然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突然一滯,臉色也慢慢變得鐵青。

    他的目光猛地下滑,死死地盯著談汀的襠部看了好久,半晌吞吞吐吐道:「既然,咱們倆,是,是兩個性別,那,那你的小兄弟……」

    談汀愣了一下,耳根子一下子就紅了。

    他素來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對這種粗鄙之語幾乎可以說是聞所未聞,頓時羞得連脖頸都透露著淡淡的粉紅色。

    談汀偏過頭,半晌悶聲道:「還在 。」

    卓瑜也有點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倆人又陷入了窒息的沉默。

    卓瑜這人臉皮也厚,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始沒心沒肺地問:「那這個性別的區分...會不會與你我身上的氣味的差異有關?比如你的濃我的淡?你的是果子,我的則是茶草?」

    談汀搖頭,說不知道。

    「那我再聞聞看哈,奇了怪了…..到底是哪裡來的味道啊。」

    卓瑜又不請自來地粘上了談汀的身子。

    他先是湊到談汀耳邊聞聞,緊接著又毫不客氣扒拉開談汀校服的領口,湊近他的後頸,像是小狼狗抱著一隻香噴噴的肉包子一樣聞來聞去——而且卓瑜的表情還格外的一本正經,似乎並不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任何不妥。

    但談汀的耳根子都快要滴出來血了。

    他覺得雖然原身和自己生得模樣一樣,但似乎在身體深處的一些未知的地方,卻還是與之前自己原本的身體有了些不同。

    尤其是當卓瑜湊近自己的後脖頸時,談汀的身體突然湧上來一股莫名的,從未有過的悸動,那是一種很微妙壓制感——少年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後頸,談汀總感覺下一秒,自己好像就要被卓瑜壓在身下....

    卓瑜也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談汀身上的味道其實就是雪梨味,但梨子本應當是很清爽的水果,可卓瑜聞著,卻覺著這味道卻也太濃郁香甜了些。

    他感到莫名的口乾舌燥。

    卓瑜啞著嗓子,看著談汀,說:「你——」

    談汀茫然的轉過了頭,緊接著瞳孔一縮。

    他沒意識到卓瑜原來貼的竟然這麼近,剎那之間,兩人的鼻尖似乎都要貼在一起。

    「….你們倆!!給我!!立刻!!住手!!」

    第3章 不要凶我

    周松當了十來年的人民教師,身為一位中年男性beta,他一向謹慎自律早睡早起,每天飲茶煲粥,下班堅持健身半小時。

    但見到此情此景,周松卻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周松這兩天真的快要愁沒了。

    先是課間操下樓的時候班裡的兩個學生從樓梯上撞在一起摔了下來,據目擊者說摔的其實不重,不過是七八個台階的高度。

    但不知怎麼的,摔倒的兩個人卻都同時雙雙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後趕緊往校醫室送,周松當時急得汗如雨下差點就叫救護車了。但校醫做了基本的檢查,說就看這傷勢,別說腦子不可能摔出事兒了,就連頭髮估計都沒掉幾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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