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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7:00:14 作者: 樁樁
    丁鈴果然又恢復了不要臉的賴皮樣:「我是什麼人?」

    「錦衣五秀。心細如髮的心秀神捕嘛!」

    「跟著本官好好學吧!」

    梅于氏家離族長家並不遠。院子建在半山坡上,一眼就能望到底。林一川似有些明白,輕嘆道:「原來你醉死,不是假的。」

    昨天那小廝說,梅于氏家在寨子邊上,趕時間赴晚宴,就不帶他們去了。丁鈴打聽出梅于氏家的具體位置,就起了疑心。

    「出恭的時侯,本官打聽到的。於家寨里總有一些還有良心的人。」丁鈴直接為林一川解了惑,小眼睛閃爍著冷意,「本官還打聽到於紅梅當年漂亮水靈,卻不願意嫁給族長太太的娘家憨侄子,所以寧願參加採選進宮。於十七那一房僅剩下寡居回娘家的梅于氏和一個獨孫女。得罪了族長太太,梅于氏自然呆不下去,所以在於紅梅採選進宮之後,她離開於家寨去了京城。後來就嫁到了梅村落籍。本官犯了個錯,打聽消息時說認得梅于氏,稱她為太太。梅于氏離開幾十年。族長以為咱們是梅于氏派來報仇的,所以想先下手為強。反正於家寨在山裡。消息封鎖,遠在千里外的梅于氏姑侄就無法知曉消息。」

    林一川恍然大悟。只是沒想到真正想掐死線索與消息的人,連整個山寨都毀了。

    說話間,兩人上了山坡。

    梅于氏離家幾十年。小院早已破敗不堪,四周野草荊棘長得有一人來高。門窗早沒了,只剩下空蕩蕩的土牆。

    丁鈴只是想來看一眼而己。他停住了腳步,朝林一川眨了眨眼睛:「應該沒什麼線索……」

    話音才落,他和林一川同時轉身就跑。

    弩箭破空的嗖嗖聲緊隨而至。

    「叮噹!」清脆的金鈴聲響起。

    金鈴在丁鈴手中揮舞。陽光映射,他身後像生出了一道金色的光環。噹噹聲不絕於耳,將射來的箭矢擊落。

    「真看得起老子,埋伏了這麼多人!」丁鈴破口大罵,邊打邊跑。他偷空看向林一川。

    林一川手裡不知從哪兒抽出把劍來。劍光如水銀流淌,將全身護得嚴嚴實實。

    他譏諷道:「我看你就長了臉嘲諷臉。回回引蛇出洞引來的都是一群狼!你下次能把刺客的人數想多一點嗎?」

    整個丁家寨被燒得不成樣子。梅于氏的家雖然殘破,卻沒有被燒。兩人早起了疑心。丁鈴還想著生擒刺客,沒想到上了山坡,林一川背在身後的手就沖丁鈴翻了兩次巴掌。對方埋伏在此的人少說也有二十。

    不跑還能怎樣?

    野草與殘壁後面躍出的黑衣人功夫都不弱。任憑丁鈴以輕功見長。林一川功夫不弱,也沒能將黑衣人甩掉。

    這場追殺從運城到京城,再無斷絕。

    看到京城城牆時,丁鈴趴在林一川背上回頭咯著血大笑:「狗雜種們來呀!咱們京城再戰!」

    身後的人影停住了腳步。丁鈴放心地昏倒過去。

    林一川最重的傷在胸口。差點被人剖了腹。

    ……

    林一川摸著胸口的傷想,窗口會不會跳進來一個人,如花匠老岳一樣的殺手?

    如果真被殺死,謝勝這輩子估計都會信了鬼神。玄鶴堂這間宿舍會成為國子監有名的不祥之地。

    他睜眼到天明。看到謝勝準時一個鯉魚打挺起床,林一川懊惱不己。丁鈴回到京城。除非對方把錦衣衛悉數都滅了。知道的人越多,殺自己做什麼?

    毀滅了於家寨,也掩不住梅于氏姑侄倆的秘密了。

    為何要殺梅于氏滅口的秘密,線索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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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川哥和丁鈴的一月情交待完了。今天還是一更。這周和下周比較忙,所以常一更來著。過了下周五,開始補更加更。望理解。

    第147章 來意

    貼梗海棠密密的花簇將枝條染成了紫紅色的珊瑚枝。梅青指點著小宮女剪下形狀顏色最好的放進花籃,親手提了回去。

    許太后趿著軟底金縷繡鞋,披著晨褸走到了桌旁。看著籃子裡還沾著露水的花枝,慵懶地笑:「尋個龍泉窯的白瓷高頸瓶來。配著這海棠才精神。」

    梅青笑著吩咐小太監去拿了花瓶過來,往裡面注了些水道:「娘娘,包棕子的餡料都已經備好了。」

    「皇上從前愛吃紅豆餡的。不知為何,今年問他,他說江南嘉興的鮮肉棕出了名的味美。他想嘗嘗。」許太后在錦杌上坐了,拿了剪子修剪著,眼裡有幾分思念,「皇上已經出宮了?」

    梅青恭謹地答道:「今年的瓊林宴設在什剎海,皇上召了今年會試中榜的進士看賽舸。這時辰應該已經出宮門了。」

    「端午節什剎海熱鬧得很。做姑娘時本宮也常去的。岸邊搭著一眼忘不到邊的帳蓬。有雜耍班獻藝,空地上有玩蹴鞠的。賣棕子賣豆汁畫糖人煮餛飩的……回回本官都把荷包里的碎銀子花個乾淨。」許太后想起年輕未出嫁的時光,柔軟的笑著,「本宮總要纏著兄長,入夜後放過花燈才肯回家。」

    梅青抿嘴笑著:「娘娘如果不去放花燈,怎能遇到先帝?」

    「大膽!敢打趣本宮。」許太后斥了她一句,卻並無怪罪之意。她細緻插著花,眉間眼底染滿了風情,「本宮那時年幼,可不知道他就是皇帝。見他站在湖邊手裡沒有花燈,便好心分了他一盞。那曉得他將那盞燈留了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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