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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46:57 作者: 趙熙之
    後來大家都在徐紅枝菜刀的淫威之下,果斷自動過濾了敏感詞。於是「養什麼死什麼」風波就這樣很平靜地過去了……

    當然,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到了九月末,劉義真的身體也逐漸好轉了。

    這一切功勞,自然要歸給紅枝姑娘的。

    衣不解帶地照顧真真這個混蛋啊,恩,順便每晚還揩揩油什麼的。

    因此每天晚上徐紅枝就死乞白賴地爬上劉義真的床,然後例行公事一般親一口,心情好了親兩口,心情無比好了親三口。要是劉義真表現出任何不滿情緒,徐紅枝就會亮出菜刀,閃一閃,奸笑一聲,再吃一口豆腐。

    小人得志啊小人得志,無奈攤手。

    【一八】琴簫合奏,鳳求凰

    這打打鬧鬧都把宮裡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徐紅枝壓根兒都快不記得拓跋燾了。

    既然連拓跋燾都忘了,當然更不會記得宮裡在建的永安殿和安樂殿了。

    這天,宮裡傳來消息,道,永安殿及安樂殿落成,陛下大擺筵席邀群臣共慶此喜事。

    徐紅枝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哼唧,要回宮咯,回去繼續培養奸/情喲。

    第二天一早,紅枝姑娘就滾回了宮裡,被內司大人喊去念叨了一番之後,又滾回住處,找了半天沒見著阿添,遂順著小路往崇華殿走去。聽得裡面傳來陣陣琴音,徐紅枝偷偷扒了窗戶往裡看,琴聲卻停了下來。

    聽得小侍贊道:「公主如今的琴技愈發精湛了。」

    西平站起來,接過一杯茶,慢慢踱到書架前,嘆聲道:「那又如何呢?子期已死。」

    徐紅枝顯然無心於西平的悵然情緒,掃了一眼殿內,卻不見阿添,正打算走,一扭頭卻看到了站在身後一臉笑意的拓跋燾。

    嚇。

    徐紅枝心想,這皇帝沒事做麼?大白天的往這邊亂晃。也對,還沒到打仗的時候,朝中也安穩得很,皇帝自然閒得很。

    拓跋燾笑了笑:「你這小腦瓜里方才又在想什麼呢?」

    紅枝姑娘一咽口水,忙道:「沒啥沒啥。」

    紅枝姑娘有段時間不見拓跋燾,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能讓徐紅枝有所收斂的人,怕是不多啊。

    「內司大人剛喊我有事,先遁了。」

    徐紅枝拔腿就要跑,卻又被拓跋燾拖了回來。他笑道:「既有事要忙,方才怎還有空扒窗子呢?」說罷便探身過來,在紅枝臉頰不著痕跡地親了一口。

    紅枝一愣,然後迅速遁走了。

    徐紅枝搖頭晃腦地蹙眉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表白?非也非也,他沒說喜歡自己啊。恩,一定是太含蓄了,所以沒說。

    念至此,紅枝姑娘很滿意地笑了笑,滾去幫忙布置晚宴去了。

    這晚宴就在新建好的永安殿裡舉行,徐紅枝一一檢查席下各張小案桌上的餐具有沒有到位,像模像樣地手上拿了塊牌子記數字。

    內司大人看她做事倒變利落了,甚是有條不紊,遂道:「長孫師傅受個傷,倒是因禍得福了,你這小丫頭如今竟也正經起來了。」

    紅枝一撇嘴,心裡道:我一直很正經的好咩?

    似是看出她的小抱怨,內司大人難得地笑了笑,往偏殿走了。

    到了傍晚時分,眾大臣皆到了。徐紅枝還是頭一次大晚上地看到這麼多穿官服的人,她有些餓,遂站在小廊里偷偷啃著一塊小糕,哎喲,真粘死人了。

    正打算去弄壺小酒來喝喝,剛轉身就被人拖住。

    狐狸旃的一張笑臉就這樣在眼前放大,倏地又縮小。

    長孫旃站直了身,將一疊《洛陽早報》遞給她,道:「紅枝啊,你如今是紅人了呀。等結了稿酬,啥時候請我喝個酒?」

    徐紅枝粲然一笑,抽過他手裡的報紙,回道:「你等著哈,我這就回去拿後面的稿子。」

    長孫旃又一把拖住她,欠了欠身道:「不急不急,有的是機會。今天阿謹要來的,你可知道?」

    「啥?」徐紅枝早上出門的時候壓根沒聽說劉義真要來參加這個晚宴,還特意叮囑他好好休息呢。

    於是徐紅枝笑道:「別扯了,我家真真在官舍好好歇著呢。」

    「不見得啊……」狐狸旃蹙了眉,看了一眼遠處,又笑道,「這不來了麼?」

    徐紅枝扭過頭,嚇,死真真竟然真來了!忙跑過去,皺了眉道:「哎,你怎麼來了呢?不是讓你蹲家裡好好歇著的咩?!」

    「……」

    徐紅枝伸手戳了戳他的傷處,道:「不痛啦?」

    長孫旃站在她身後笑出了聲:「敢情你在官舍就是這麼虐待阿謹的?」

    「去死,你們——」紅枝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詞,「一丘之貉!」

    長孫旃笑道:「不容易啊紅枝,如今懂得用成語了……果然是金欄,金欄啊!」

    紅枝姑娘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說專欄的事情。

    長孫旃立即意會,看來紅枝姑娘很懂得低調咩。遂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回道:「我懂,別瞪了。」然後看了一眼旁邊一臉莫名的劉義真,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正打趣著,卻聽得有人喊,原是這晚宴就要開始了。

    劉義真的位置在左側,且靠著崔浩和長孫道生。待坐定之後,禮官說了些讚辭,便伴著熱鬧的歌舞,開了席。

    徐紅枝瞧著裡面的熱鬧也和自己無關,便窩在廊下逗一隻腳爪受了傷的麻雀,想了半天又把它捧起來,說不定帶回去還有活的可能。她自然不記得那兩尾錦鯉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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