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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46:57 作者: 趙熙之
「你學什麼不好偏偏學這個,啊?!」徐紅枝大嘆,果然好的不易學,壞毛病一學就會,無師自通。
阿添攤手回道:「西平公主出去掃墓了。」
「噗,大熱天出去掃墓。她和這位少卿大人到底有什麼奸/情啊?」
阿添眼珠子一轉:「恩……」拖長尾音,道「這個咩,我吃一塊點心講一句,成不成?」
「死丫頭竟然和師傅談條件!」紅枝心裡一握拳,我恨!一個正常的小姑娘如今學得和流氓一樣。
阿添再次攤手:「和師傅學的嘛。」
徐紅枝欲哭無淚,無奈萬惡的好奇心猶如貓爪在撓。
最近沒有報紙看,沒有獵奇消息聽,生活無趣,缺少吐槽點,連故事都不想寫了啊。
何況——《洛陽早報》編輯部竟然到現在也一點回應都沒有。
徐紅枝都已經打算徹底放棄——「金欄夢」了。
好不容易這邊可以八卦一下西平公主和她的舊情人,阿添這個死丫頭居然——賣關子!
「可以啊,你把每塊點心都切成七七四十九小塊,吃一塊講一句。」
「……」
哼唧,為師就是要告訴你——薑還是老的辣。
徐紅枝往阿添嘴裡塞了塊點心,自己又喝了一口酸梅湯,道:「講吧,講完了為師再賞你一塊。」
居然和師傅傲嬌?不要自取其辱了死丫頭。
阿添垮下小臉,幽怨地把點心吃完,道:「這長孫少卿,乃汝陰公長孫道生之獨子,名為長孫抗,天興六年臘月出生,比西平公主年長六歲,和公主在軍中相識,後來他們相愛了,後來——長孫少卿病死了,西平公主相思成疾,大病了一場。就這樣。」
徐紅枝含在嘴裡的一口酸梅湯差點沒吐出來:「就這樣?就這樣?!」
這個死丫頭把詳略得當這種手法學得這麼糟糕是要哪樣啊?該簡略的地方巴拉巴拉講得很細緻,該詳細的地方竟然一句話帶過。
恨。徐紅枝太狠了,看來前段時間的教育方式出現了問題。
咩哈哈,阿添的小手已經伸向了那塊點心,眼看著就要得手,被徐紅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回來。
「師傅你說話不算話,哼。」阿添站起來,「以後不給你匯報公主書房的事了,你自個兒盯著謹師傅去!」
「為一塊破點心,你就要叛離師門……嗚嗚嗚,為師太慘烈了。」徐紅枝捂臉要哭。
阿添坐下來,把點心盤拿過來,悠然自得地吃了一個:「唔,師傅你也說這是破點心是吧。」
她吃得開心,粲然一笑:「話說,這個長孫少卿和謹師傅長得倒是——很像,非常像。」
「啥?和我姐,哦不,和我哥很像?」徐紅枝一咽口水,原來是這樣啊,西平公主難道把真真當成長孫抗了?喔唷,真真太可憐了,原來被調戲還是因為長得像人家舊情人。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阿添一邊心滿意足地吃著點心,仰頭回憶著過去,一臉的神色凝重。
「死丫頭!你講鬼故事呢?!」徐紅枝瞬時打斷了她這詭異的神色和敘述口吻。
阿添,扭了扭頭:「啊,脖子好痛。」
【一五】無恥過渡,求轉運
「話說那一年,少卿大人正值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公主還是個非常小的姑娘。那啥,月黑風高,他倆——」阿添停了一下,又往嘴裡塞了塊點心,含混不清地接著說道,「他倆——」
「私奔了?」
阿添差點噎到,徐紅枝趕緊遞上酸梅湯讓她喝了一口,阿添咳了幾聲:「壞師傅,叫你打岔叫你打岔!」
又傲嬌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徐紅枝要哭了好嗎……
「你接著說……」
阿添聲情並茂繼續說道:「他倆——」然後停頓,看了一眼徐紅枝。
徐紅枝趕緊將身子往後挪了挪,緊閉了嘴。
「他倆在帳篷外相遇了。這是多麼有意境有內涵的相遇,此次相遇太不尋常了。西平公主雖然還只是個小姑娘,但對於少卿大人那卻是一見鍾情。無奈少卿大人不知啊,在長孫抗的眼中,西平就是一個單純的脾氣不好的小孩子。哪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會對一個葵水還沒來的姑娘感興趣啊——」
紅枝扶住額頭,阿添越來越流氓了怎麼辦……
「於是我們長孫大人,就很純潔地對西平公主好。可是在不純潔的西平公主心裡,這就是典型的示愛啊……」阿添又往嘴裡塞了一塊點心,再次心滿意足之後,抹掉嘴角的點心屑,道,「俗話說,一朝誤會,終生耽誤啊。我們可憐的長孫大人,就這樣,栽在了不純潔的西平公主手裡。」
「就這樣?」徐紅枝顯然覺得這爆料好不給力。
「恩……」阿添拖長了尾音,心滿意足地把最後一塊點心塞進了嘴裡。
紅枝看著空空的點心盤,真想把這個死徒弟揪起來一頓揍啊。
她怎麼能這麼流氓又厚臉皮啊現在?!(還不是你給帶壞的,對手指)
「煩死了,把它寫下來算了。」徐紅枝的作家情結又開始泛濫了。
「寫西平公主?師傅你瘋了?會被和諧的好咩?」阿添開始開食盒第二層,「哇,這個點心也——」
話還沒說完,阿添就被紅枝給滅了口。
「不准吃。」徐紅枝說罷就把食盒裝起來,擺到大樹後面,然後又走回來坐下,道,「才不寫西平公主,換個人物名字又不會死,就寫夏國公主某某某,年幼時喜歡上某位少卿……夏國隨便寫,反正現在咱和夏國關係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