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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46:57 作者: 趙熙之
結果,劉義真已經早一步離開了。
徐紅枝覺得瞬間空虛了下來,突然覺得這樣的分別有點奇怪。
就如同——你很多天前看到一個東西,然後它一直在那裡,後來你都忘了它在那裡了,一去看,突然不見了。
這種感覺好揪心啊,劉義真可從來沒離開過徐紅枝的小魔爪啊。
就算離開也知會一聲,有個道別啊。
如今不告而別,紅枝就像貓爪撓心一樣難受。
哼唧。沒了你,老子活不下去了不成?
要求進步的紅枝姑娘自然不會放任自己這樣頹廢下去,於是她把手裡所有的往期《洛陽早報》全部翻出來,仔細研究各個專欄,總結其優劣,分析目前的行情。
最後決定——動筆寫一篇叫做《我的閨蜜是廬陵王劉義真》的文章來。
之所以起這個名字——
首先,它比當下熱文《八一八南朝廬陵王劉義真與新皇帝劉義隆那些不可不說的故事》的名字要短,便於記憶。
其次,它能夠勾起讀者的閱讀欲望,閨蜜應該是女的,但是廬陵王劉義真是個男人。
最後,劉義真——是一個熱門人物。
多少女子,在看了《八一八南朝廬陵王劉義真與新皇帝劉義隆那些不可不說的故事》之後,為劉義真傾倒。
哎,要不是傳聞說劉義真死了,這些被胡扯八卦文帶壞的姑娘,不知道會做出怎樣的瘋狂追求舉動來。
針對此熱門人物來寫,實在太沾光啦。
說寫就寫,徐紅枝還專門給自己起了一個文縐縐的筆名。
叫——金木蘭。
喵。徐紅枝,金木蘭。很搭好咩?
金很俗,木蘭很雅,木蘭兩個字拼起來是啥?「欄」啊……所以金木蘭,也可以寫成「金欄」。
當然紅枝姑娘希望這個專欄可以變成一個金欄。
雖然目前——這個專欄還不知道在哪裡飄。
喊了阿添跟著自己一塊兒寫,徐紅枝寫一段,拿給阿添看一段。
阿添常誇讚她構思好,情節生動有趣。就是——文筆,恩,欠缺了一點。
於是阿添就給她改改錯別字,或者病句啥的,有時候會添些典故,用些成語。
徐紅枝心下嘆:這小書女爬到三品……果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啊。恩,一定要暗中好好向阿添學習。
聰明的徐紅枝姑娘,一心撲進了書海里,甚至都忘了目前正是和拓跋燾培養奸/情的絕佳機會。
當然這一切都在秘密中進行。
一到晚上,這師徒二人,就窩在房間裡苦思情節,揣摩用詞,正可謂那什麼嘔心瀝血。
在阿添同學的教導之下,徐紅枝進步神速,詞彙量瘋長。
目前紅枝姑娘已經不清楚誰是師傅誰是徒弟了……恩,三人行,必有我師,紅枝才不在乎。
就這樣,徐紅枝姑娘邁向了「知性」的第一步。
洋洋灑灑寫了一疊稿子,恩,應該夠連載好多期了。
下一步,就是找長孫旃那隻狐狸來,然後讓他幫忙,把這個送到《洛陽早報》編輯部去。
徐紅枝揣摩好了說辭,終於等到有一天前來視察工程進度的長孫旃,立刻捉住他,然後迅速跑回去拿稿子。
紅枝姑娘拿緞布仔細包好,甚為不舍地把它交給了長孫旃。然後退後兩步,深深鞠了一個躬。
「長孫先生,就拜託您了。」
長孫旃嚇得往後一退,把緞布包好的稿子丟到地上:「紅枝這不會是毒藥吧?!」
紅枝內心默默垂淚。要這樣嗎?老子對你恭敬一點,你要不要這樣?你要不要……!老子恨!
「你——竟然摔我家孩子!我是它親媽啊我好心疼……嗚嗚嗚。」
說罷便蹲下身把那個緞布包撿起來捧在懷裡,抽泣了幾聲,然後又仔仔細細地弄掉上面沾上的灰塵。
長孫旃一臉莫名,支吾道:「孩……子……?」
紅枝再一次把緞布包交給他,道:「你幫我送到《洛陽早報》編輯部,多謝了。」
然後又含淚咆哮了一句:「不准——再摔了!!」
長孫旃恍然大悟,做了一個回味無窮的表情來,又用仰慕般的口吻回道:「啊……原來,原來紅枝要轉型了,在下……望塵莫及。」
徐紅枝心裡的小拳頭已經揮舞上去了。
要不是因為有求於你,老子才不會這樣低聲下氣好嗎?!
長孫旃笑得都要抽搐了,仰頭摸住下巴道:「啊,下巴笑得要脫臼了怎麼辦?」
「去死!」徐紅枝忍無可忍,這隻死狐狸竟然嘲笑自己的心血啊!無比恨,拿鐵刷子刷他也無法解恨!
長孫旃終於消停了下來:「好嘛好嘛,我答應你就是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在路上拆著看的。」
「你敢拆我就殺了你!」徐紅枝咬牙切齒。
「……」長孫旃咽了下口水,復問道,「那刊出來我能不能看?」
「那個性質不同!」徐紅枝又恢復了教主本色,「不和你囉嗦了,內司大人剛找我有事,我走了!」
紅枝姑娘往前走了一段,還回過頭來威脅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長孫旃站在這烈日當空的工地中,都要笑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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