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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39:49 作者: 佟言
    經歷了這麼多是是非非,賀奇思的三觀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當初他看陶之遙是富家千金,想追求她;現在他看孫瑋煒有姿色有錢又要故伎重演。在他的認知中,女人的價值是能以給他帶來多少利益來衡量的。

    孫瑋煒要被他的眼神噁心吐了,不想跟垃圾多廢話半句,轉身就要離開這裡,賀奇思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既然出來見面了,我們就好好聊聊,畢竟好久都沒見了。」

    「我和你沒有什麼可說的,」孫瑋煒試圖甩開賀奇思,她的力氣哪裡比得上男人?「放手!」她冷冷道。

    賀奇思不為所動,還很享受此刻掌控孫瑋煒的感覺,他垂涎的盯著她的臉,「你不是非常喜歡我嗎?不是為我跟其他女孩爭風吃醋嗎?不是要跟我表白嗎?我想通了,我回心轉意了,我是男人,我應該先主動跟你表白才對!你剛才說的沒錯,我是很愚蠢,以前我被塵沙蒙住了眼睛,沒有發現你這顆閃耀的明珠,現在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早就和張嬌嬌分手了,我一直是單身,再也沒有交過別的女朋友,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我們從頭來過好嗎?」

    好歹曾經是中文系的風雲人物,賀奇思的口才沒有退步,他含情脈脈的望著孫瑋煒,眼神里一片痴戀,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多好的男人,而這個表白場合又多浪漫呀。

    孫瑋煒無法理解,賀奇思的腦迴路得有多奇葩,才能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曾經的她到底是如何被豬油蒙住了心才會看上他這張醜惡的臉?還煞筆一樣的覺得「帥」?

    她毫不留情的諷刺道,「你這隻癩蛤蟆還是繼續做你的天鵝夢吧。」

    其他的罵語尚能容忍,但沒有一個男人被罵癩蛤蟆,還能繼續給對方好臉色好語氣的。跪舔到了一定境界,必然惱羞成怒,賀奇思又想起曾經劉嫚教室里,在眾目睽睽之下如何羞辱他的話語,那是他這輩子最丟人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在學校里都抬不起頭,都要面對同學們的嘲笑,前仇舊怨讓他整張臉都漲紅了,他對孫瑋煒怒吼道,

    「你哪兒來的資格擺譜得意?你今天所擁有的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沒有我,你和劉嫚狗屁都不是,我願意跟你表白,是看得起你!」

    賀奇思非常激動,手舞足蹈講話,動作很大,他依然沒有放開孫瑋煒,強硬的扯住她,她的手腕被捏得很疼。

    她顧不上這點疼痛,奮力掙扎,「神經病!滾開!」

    兩個人互相拉扯,孫瑋煒一隻手勁小,就用另一隻手推打他,他把她兩隻手都鉗制住,她就用腳踢他,奈何身高是她的短板,她也沒有梁勝男的爆發力,踢不到賀奇思的要害。

    扭打之間,他們不知不覺逼近了方亭的邊緣,孫瑋煒背對著湖,而賀奇思明知危險,卻沒有罷手,夏日的陽光被水面反射到他的雙眼中,很刺眼,也刺激到他的神經,泯滅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他終於鬆開了手,卻把孫瑋煒推向了湖面,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孫瑋煒只來得及尖叫一聲,就落入了水中。

    江乘風和曹元推著各自的行李箱,邊聊天,邊往校外走,為了躲避炙熱的太陽,他們特意選擇這條靠近人工湖的林蔭小道。

    就在這時,他們忽然聽到女孩的尖叫聲和什麼重物的落水聲,兩個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不對勁,扔下自己的行李箱,就往人工湖的方向跑去。

    等兩人來到湖邊,他們一眼就看到湖中間有一個人在掙扎,驚駭不已,水快沒過她的頭!江乘風沒有絲毫猶豫的跳入水裡,曹元也想幫忙,但他不會游泳,他的心要跳出來了!他不僅擔心落水的人,也擔心江乘風!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周圍並不只有他們兩個人,學生、老師、後勤園林工人……都聞聲而來。

    江乘風奮力朝落水者游去。

    孫瑋煒也不會游泳,她害怕極了,拼勁全力的怕打周圍的水,試圖讓自己不要沉沒下去,可是並不管用,她不懂游泳的要領,已精疲力竭,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江乘風的臉?!

    「乘風,救命!救命!」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乘風急到不行,游泳的速度更快了。

    當他終於來到孫瑋煒身邊,她的意識已經變得模糊,感覺到身旁有人,就死死抱住他,如同拽著一根救命稻草。

    「你不能這麼抱著我,會把我也拖進水裡的!」江乘風說完,就狠嗆了一口水,他的力氣也用盡了大半,抵抗不了孫瑋煒的求生欲。

    可是孫瑋煒聽不到,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出於本能。

    再這樣下去,兩個人必然都會有危險。萬幸的是,後勤保衛處的人,啟動了一艘小船開過來,船上又下來兩個男人,同時有人朝他們拋救生衣和竹竿。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轉危為安

    這麼多人聯手,總算把孫瑋煒和江乘風先救到船里,120正在來的路上,校醫院的救護車先到了,等小船駛到岸邊,校醫趕緊對孫瑋煒做急救措施。

    江乘風的情況還好,意識很清醒,一直在讓其他人先救孫瑋煒,他自己只是嗆了幾口水,不過體力流失殆盡,從船上到岸邊也是被人抬著的。

    曹元急瘋了,第一時間衝到他身邊,看到他睜著眼睛,還能跟別人說話,那顆焦慮的心才落地。他剛才親眼目睹自己的朋友在湖水中沉沉浮浮,整個人驚怕到極點,他在岸邊大叫江乘風的名字,恨不得自己也下水幫忙,真的,他對江乘風的隔閡完全完全消除了,比起朋友的生命,先前那點小摩擦小過節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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