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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八十四章 禍水東引

    「而且線上直播教學跟我們站在真實的課堂上講課完全不同，你們看不到任何學生的臉，只用面對手機或者電腦鏡頭，以及各種各樣的數據和文字的留言反饋，只要你們嘗試過一次，就會發現網絡直播不僅沒有壓力，還很有趣。」

    江乘風附和劉嫚的話，「是的，直播真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可怕，非常簡單的，如果說劉嫚是網紅、是特殊情況不算數，那你們看我和孫瑋煒，普普通通的大學生，跟你們有什麼區別？我們一開始直播照樣是手忙腳亂的，現在都成了得心應手的老司機，難道你們認為自己不如我們嗎？」

    梁勝男和熊杰當然不是妄自菲薄的人，他們一直都有自己的驕傲，覺得自己很牛逼，這不是自負，是最基本的自我認知。

    見兩人神情有所鬆動，劉嫚拿起手機，「你們先慢慢考慮，時間很多，我叫外賣，我們邊吃邊聊。」

    一打開手機，劉嫚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來自喻湛、張佩、孫瑋煒……她上課的時候手機設置成靜音了，剛才忘記轉換回來。劉嫚這暫時沒有回覆這些電話，先點外賣，她不能讓同學餓著肚子跟她談合作。

    劉嫚問大家要吃什麼。

    梁勝男說，「你隨便點，我的口味你也知道。」劉嫚中午經常和梁勝男一起吃午餐。

    熊杰也不講究，「能填飽肚子就行。」

    江乘風說，「我跟你們吃一樣的！」

    於是劉嫚叫了四碗牛肉拉麵，多加牛肉的那種。

    在等外賣的間隙，劉嫚去外面給未接電話一一回電。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家果然都知道了王志華來找她，喻湛遲遲打不通她的電話，現在已經在開車前往首都大學的路上了。張佩說，如果劉嫚再不接她的電話，她也準備來首都大學。

    彼時孫瑋煒正在家裡吃飯，忙學業，忙「小姐姐們」的工作，忙到昏天黑地，她已經好幾周都沒回家了，好不容易享受和家人團聚的時光，就看到這麼糟心的新聞。

    #劉嫚父親成酒駕車禍致人死亡，對方當事人當街攔劉嫚討要說法#的信息已經登上了社會和娛樂兩個板塊的新聞頭條，新聞附帶學生拍的視頻，內容很詳盡，雙方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尤其是那句「罪犯的女兒」簡直是石破天驚。

    孫瑋煒同樣是劉承宇車禍的知情人之一，在聯繫不上劉嫚的這段時間裡，她就幫助劉嫚時刻關注網上的相關動態，幸好，評論區的內容多數為正面的，但也有很多人站在王志華那一方，在不了解整件事之前，僅憑王志華一面之詞，就對劉嫚肆意貶低討伐，或許是因為王志華是弱者，大家都習慣站在弱者一方；又或許僅僅是因為仇富，劉嫚的成功讓人眼紅。

    孫瑋把學生傳到網上的視頻給自己的父母看，兩人在司法系統工作，見慣了各種沒皮沒臉的當事人，說實話，王志華的行為並不算最過分的，但劉嫚的處置方法卻是最好的，不爭吵，不退讓，思維縝密的講道理，堪比禍水東引的現實版，否則網絡上的輿論一定是一面倒的批判劉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理智討論的熱火朝天，劉嫚已經把影響力降到最低點了。

    孫瑋煒的媽媽衛瑩看到視頻最後竟笑起來，「爆出來也好，現在事情回歸原點，劉承宇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要再連累他的妻女，」站在衛瑩的角度看，整件事最憋屈、最倒霉的是張佩母女。從一開始她就不贊成丈夫接手劉承宇的案子，出力不討好，還可能給自己的職業生涯沾上污點。

    孫一義當時說，張佩是他的高中同學，他們幾十年的朋友，他不能眼看張佩陷入困境而袖手旁觀，坐視不管是，誰讓劉承宇是張佩心愛的丈夫呢！可是後來劉承宇從拘留所出來後的所作所為，絲毫對不起張佩母女的付出，更對不起孫一義為了他疏通和周旋各層關係。孫一義也感到疑惑，劉承宇為什麼像變了一個人？他以前沒有如此是非不分啊。

    劉承宇與張佩離婚後，孫家和他也沒有再打過交道。衛瑩認為，比起貪婪的王家人，劉承宇更讓她感到厭惡，她和同事經手或者聽說過無數離婚案件，女方淨身出戶的不少，但像張佩這樣，錢沒拿到一毛，債務全背，絕無僅有。當時衛瑩還問孫一義，張佩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劉承宇，讓她對一個酒鬼人渣掏心掏肺。

    孫一義正在用孫瑋煒的手機看網友的評論，他說，「諒解協議書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王家人這麼鬧也沒有什麼意思，他們鬧騰不了多久，自己都會感到沒趣。」

    孫瑋煒聞言馬上問父親，「你那兒還保存了諒解協議書嗎？」

    「原件交到法院了，複印件還有。」

    「能不能給我拍幾張照片？」

    ……

    在牛肉麵的香氣和果腹的滿足感環繞下，梁勝男和熊杰終於被說動了，同意加入「學文塗墨」團隊，他們也成為程序調試運行的第一波見證者。

    「學文塗墨」類似普通直播視頻軟體，江乘風參考了網上能找到的所有代碼，以及相關軟體的架構。用戶點擊進入APP後，彈出的第一個畫面不是讓用戶註冊，而是一個有趣的問答遊戲。梁勝男和熊杰充當小白鼠的角色，下載了APP，開始測試功能。

    第一題：「歷史上被稱為『書聖』的書法家是誰？A.歐陽詢；B王羲之；C.顏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