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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39:49 作者: 佟言
    劉嫚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回頭看著蘇茂林,對他說,「你遠遠比不上你的父親,你父親半生經營的事業毀了大半,都沒有想到報復我們,因為他有底氣可以東山再起,而你讓他連最後東山再起的機會都失去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都住院了

    折騰了一宿,最後劉把自己也折騰進了醫院。

    蘇茂林那兩巴掌可不是拍戲時的借位,它扎紮實實的打在劉臉上,一開始劉只是嘴巴里有一點滲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她擦乾淨後,周不殆和其他人也就沒看出來。

    大概過了三分鐘,警察來了,給蘇茂林銬上手銬,把人押上警車,周不殆目送警車離開,回頭發現劉右邊臉忽然腫起來了,他嚇了一跳,趕緊叫醫生幫忙看看情況。

    於是劉經歷了抽血化驗、腦部ct檢查、全身骨骼拍片檢查……比平時的體檢項目多得多。

    劉覺得自己本來沒事,這麼檢查一圈,都要累出病了。最後醫生確定劉只傷到了臉被人打出來的皮外傷,外加耳朵有輕微耳鳴現象,不嚴重。

    喻湛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趕回來,就看到劉坐在輸液室,一隻手在打吊瓶,腦袋挨著牆睡著了。

    淤血現在都集中在傷處,讓她右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來,她的臉色不太好,腫處以外的地方沒有血色,連嘴唇都是淺粉色,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好像在睡夢中也不安穩

    劉的確在做噩夢,她腦中反覆重現自己被蘇茂林揩油,被他打的過程,她當時表現得有多鎮定,她內心就有多懼怕。

    在夢中最危急的關頭,她竟然感覺到喻湛握住了自己的手,額頭上還有柔軟的觸感,他在吻她,她清晰的感覺到喻湛手心的溫度,溫暖從指尖傳到四肢百骸,有點觸電的感覺。

    她猛然睜開眼,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她輕輕喚道,「阿湛。」

    喻湛把她攔入懷裡,拍拍她的背,

    「繼續睡吧。」

    「嗯。」

    劉慢慢合上眼睛,靠在喻湛懷中,他的懷抱太舒服了,沒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這次她沒有再做噩夢。

    等吊針打完,喻湛在醫院裡找醫生給她安排了一個床位,讓她留院觀察。

    蘇邑睡了一覺後,才從電話里知道劉在醫院遇險的事,他當時高血壓就犯了,吃藥都壓不下來,酒店急忙叫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

    最後,蘇邑也住院了。

    蘇茂林的事情鬧得很大,驚動了傳統媒體,天亮之後,古都當地的主流報紙都報導了這條新聞,後來電視台也到醫院來採訪,再之後網上全是相關報導。

    各路媒體有通天的本事,把蘇茂林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順藤摸瓜把蘇學鎮的底也給掀了。

    蘇學鎮在書法展上的所作所為被公布於眾,這次書法協會也沒辦法壓住這件事。

    雖然西鎮書院歇業整改,但一些學生家長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他們都等著書院恢復營業後,繼續送孩子去學書法。而蘇茂林就是這群孩子們的授課老師之一,可想而知,這些家長看到新聞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一想到一個故意傷人犯+預謀強姦犯,曾經教導過他們的孩子,就感到十分後怕,西鎮書院的名聲徹底臭完了。

    同時,劉被劫持險些被強姦的消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全網,她的粉絲們為她擔憂不已,紛紛在她的微博下留言,詢問她的情況。

    不僅如此,吳渠重傷和周不殆機智救人的過程也被網友所了解,由於三人都是書法展的獲獎者,本來已經結束的書法展,再次被議論了一番,特別三人的獲獎作品,《金屋藏嬌》、《無邪》和《西域》在網上被炒得很火。

    而藝術作品本身是無價的,想要進入商業流通領域,就需要炒作,當天有許多土豪致電古都展覽中心和國家書法協會,諮詢如何預訂購買他們三人的作品。得到的答覆是,《西域》已被國家收藏,不能購買,而《金屋藏嬌》和《無邪》是在售狀態,但具體購買方式,還未定。饒是如此,提前預購買登記的名字已有上百個,第一個就是喻湛的名字。

    吳渠是當天中午甦醒的,他有一些腦外傷的後遺症,比如看到劉等人,他回憶了很久,才想起他們的名字,比如他根本不記得當晚從小旅館退房後的事情,要是蘇茂林知道了,恐怕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醫生說吳渠的情況不算嚴重,頭暈頭痛、記憶錯亂,甚至失憶都是很正常的,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癒。

    不過吳渠還清楚的記得書法展的事情,他問大家他的行李箱在哪兒,那本展覽會獎的證書在行李箱裡。直到再次把證書拿在手上,他才放下心。

    下午,歐陽岑代表書法協會,給他送來了五萬元的慰問金,他告訴吳渠安心住院,安心治療,醫療費由書法協會全額承認。

    歐陽岑看望完吳渠,又去看望自己的老友,蘇邑的血壓已經恢復正常,就是臉還有一點不正常的紅,醫生讓他至少住院一周調養,三五天之內當然不能乘坐飛機。

    他囑咐歐陽岑,千萬不要把他在古都犯病的事兒,告訴他女兒女婿,歐陽岑問他,「那你以什麼理由繼續留在古都呢?」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熱情邀請我在你家做客。」

    歐陽岑:「……」

    歐陽岑告訴他,「我們已經把蘇學鎮從協會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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