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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32:18 作者: 阿扶光
    這時候,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突然從門外響起,與此同時,還帶著濃郁的香料味,馥郁誘人。

    裴鈺安頓時一震,不等人走進來,就冷聲道:「滾。」

    門口女郎的腳步頓了頓,裴鈺安冷聲叫陳嬤嬤。

    身為一府之長,想給他送女人的富豪下屬不在少數,可他們想是一回事,能把人放進來就是府里的事。

    雲酈不在,後院的事都是陳嬤嬤處理,很快她就來到了裴鈺安的院子,她瞥了眼站在廊下,著細薄紗裙,勾勒出飽滿凹凸身姿的美貌女郎,垂著頭進了屋子跪下。

    「你該當何罪?」裴鈺安直接問。

    世人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想法來猜度他人,他們總覺得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裴鈺安已經拒絕過很多次送的女人,在府上,他也明令禁止不准出現心有不軌之人。

    陳嬤嬤想到門外打扮得活色生香的女人,低聲說:「老奴,老奴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奉誰的命?

    裴鈺安揉眉頭的動作一僵,回憶起那陌生腳步聲里的點點熟悉感,一個猜測猛然浮出心頭。

    他起身腳步匆匆走出房間,掛著素白紗燈的廊下,女人身體斜靠著紅木雕花欄杆,抬頭望著天穹上的繁星,聽見腳步聲響,她側過頭,杏眼輕輕一彎。

    裴鈺安一震,大步走過去,及至靠近她,她身上勾人的香氣馥郁,那股香甜的桃子香也繚繞不斷。

    雲酈看著他走近,好幾個月不見,男人眉目似乎更深邃了些。

    他一走近便伸出手,女人下意識環住他腰,然後在他胸膛抬起頭,委屈地問:「夫君,你怎麼連我的腳步聲都認不出來了。」

    雲酈純粹就是倒打一耙,她知道裴鈺安耳朵尖,故意變換了平日裡走路的姿勢,放輕腳步。他說她身上有香甜的桃子香,刻意戴了濃郁的香料。

    裴鈺安喉結滑動,幾個月不見,雲酈和離開時並無不同,膚色白皙紅潤,就像是枝頭熟透了的桃子,汁水包裹在薄薄的皮肉下。

    「酈酈,你想幹什麼?」他放低了聲音。

    雲酈的手放肆地從他胸前的衣襟伸進去,表情無辜:「大人,既然夫人不在,奴婢伺候你可好?」

    男人按住她不停作亂的手,不知何時,院子裡所有伺候的奴僕都已經退了出去。

    烏雲遮住了皎月,卻沒能遮住一室的繾綣。

    是雲酈先勾的裴鈺安,可最後雙眼泛紅,坐在他身上哭著求饒的也是她。

    男人低下頭吻干她眼角的淚水,將她從圈椅上抱回床上,出了汗的肌膚緊緊相貼有些粘膩,男人卻沒鬆開女人分毫。

    他手下留情,她這幾年強身健體也見了效,天才擦亮便睜開眼,只腰間環著一隻鐵臂,她廢了好大力氣,才在不驚醒男人的情況下從他鐵臂下直起頭,看著他的臉。

    男子到底被她的動作驚擾,她剛抬眸看他,他便也睜開眼:「酈酈。」

    「世子。」

    夫妻倆彼此看了會兒,他將人攬在自己懷裡,問她什麼時候回的銘城。

    「昨兒早晨。」她嗓子干啞,是昨夜不礙大事的後遺症,「本來想給世子一個驚喜的。」

    當然最後她覺得這驚喜也算給上了。

    裴鈺安靜了靜心,垂下眸看她問:「阿月和阿卓呢,也一起回來了嗎?母親的身體怎麼樣?」

    「回來了,不僅是他們回來了,我把母親和朵兒也帶來了。」雲酈說。

    裴鈺安驚訝地略微拉開了些和雲酈的距離,更好看見她的臉。

    雲酈笑著說:「母親在京城裡待了一輩子無聊,出來走走也好,而且她也捨不得我們,朵兒也是。」他們不是武將,沒有將在外親眷必須留京的要求。

    「這樣也好。」他外放才一年半,最起碼還有一年半得留在銘城,京里既無事,不如一家人在銘城團聚。

    想著,裴鈺安感受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呼吸不由得漸重,曠了好幾個月才來三回真的不多。

    就在他猶豫時,雲酈雙手主動地攀上他脖頸。

    ……………………

    兩個時辰後,天光大亮,裴鈺安心滿意足地輕手輕腳從床上起身,出了內室,去碧紗櫥外更衣束髮。

    叮囑完婢女讓夫人好生休息,他抬腳去了昌泰郡主的院子,此時天已經不早,三兄妹包括朵兒都被收攏到她跟前。

    阿月幾個月沒看見爹爹,興奮地衝過去,裴鈺安伸手抱起她,又看向不動如山地坐在圈椅上的阿卓。

    阿卓抿抿唇,略興奮地道:「爹爹。」

    裴鈺安抱著阿月摸摸他的頭。

    見只有裴鈺安一個人進屋,昌泰郡主問道:「雲酈呢?」

    聽到娘和嫂嫂的名字,三兄妹和朵兒同時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她有些累,還在睡覺。」

    阿遠好幾個月沒見雲酈,雖昨日娘回來後把時間留給他,直到他睡覺才離開,可他還是很想娘,但聽爹爹說娘累了,阿遠想還是再讓娘修休息休息。

    阿遠以為雲酈是舟車勞頓而累,昌泰郡主看著自家兒子饜足的臉,卻是知道原因為何。

    這幾年她不太管小夫妻的屋裡事,而見他們夫妻的感情也一如既往地好,甚至更甚當年,昌泰郡主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正確。

    她就沒多說什麼,而裴鈺安陪他們了會,等吃過午膳,就去了前院,這段日子正好是銘城最繁忙的日子,他必須處理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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