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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32:18 作者: 阿扶光
    燭光下的女人肌膚瑩潤,雙頰飛粉,那目光忐忑不安,姿勢卻溫馴乖巧,仿佛能任他隨意擺弄,裴鈺安看著她,眸色漸深。

    片刻後,青色床幔放下,破碎的聲音漸響,不知過了多久,白嫩的胳膊無力地伸出帳外,下一刻,被另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強捉回去。

    她仰頭躺在床上,抱著他的肩,豆大的汗水從緋紅的面頰滑落,露出的肌膚堪比凝脂,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夠了,夠了。」最後,雲酈是真的累極困極,她哭著說。

    這床榻間的反應雲酈真不是演出來的,雖然她想過要演。但裴鈺安竟比上次還要兇猛,根本不給她施展的機會。雲酈這個時候,有點後悔,她今夜不該引誘他,不該穿那樣單薄的衣裳,做那些小動作。

    在勾引他一途中,雲酈覺得今晚錯得最慘。

    她流淚求他,指望他心軟,向來體貼的男子卻不曾停下他的動作。

    反而她哭得越凶,叫得越可憐,他紅著眼,越發變本加厲,折騰更猛。

    最後,雲酈也懶得演溫柔小甜心了,重重一口咬上他的肩。

    然後她眼淚流的越發兇猛,他的肉怎麼這麼硬?

    牙好疼。

    第51章 圓房之後

    窗外的雞鳴三遍,身下的人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發出嗚嗚的小貓叫聲,裴鈺安才停下他的動作。

    雲酈沒有睜眼的力氣,幾乎是裴鈺安一停下在她體內撻伐,她就立刻昏睡過去,這個時候,什麼防備戒備都忘得一乾二淨。

    徹底沒有理智之前,雲酈才知道,那次在山洞裡,裴鈺安已經很克制。

    不過片刻,她的呼吸變得緩慢悠長,裴鈺安垂下眸,擦乾她因求饒而泛出的淚水。

    床榻一片狼藉,泥濘不堪,裴鈺安猶豫了下,終是沒有起身換一套被褥,他甚至也沒給雲酈穿上褻衣,就這樣肌膚相貼,不著寸縷地睡了過去。

    今日需要早朝,裴鈺安一般卯時正起床,雖昨夜睡得很晚,可他依然在卯時醒來,在床榻上磨蹭兩刻鐘,眼看快遲到,他才起身穿衣。

    他起身的動靜很小,可雲酈做過丫頭,敏銳心強,往常若是有風吹草動,早就睜開眼,今日卻一動未動。

    給她蓋好被褥,裴鈺安出門,叫僕婦送來兩桶熱水,他沒要人伺候,甚至沒準他們進房,親自給雲酈擦洗穿褻,親手換上套乾淨被褥,裴鈺安才出門離開。

    後罩房的結構是個二形,春雲和雲酈的房間就只隔了一扇牆,雖房子隔音效果很好,但天未亮,隔壁進進出出的動靜就驚醒了她。

    她連忙穿衣出去,就見世子從雲酈房間走出。

    春雲跟著裴鈺安已有十來年,但他用她伺候的時間不多,世子的日常瑣事都喜歡親力親為,別的事自有小廝。只或許去他身邊的時間早,幼年時有幾分感情,春雲又乖乖聽話,裴鈺安便不介意養個不幹事的大丫鬟。

    「讓她休息,不要叫她。」裴鈺安掃了一眼春雲。

    雖這還是第一次裴鈺安在雲酈房間過夜,春雲有些驚訝,不過她深知丫鬟的本分,立刻道:「奴婢知道。」

    裴鈺安又回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這才抬腳離開,去了前院。

    常余心急火燎地站在裴鈺安門口,往常這個時間點,世子應該起床了啊,今兒怎麼沒動靜,怕世子上朝遲到,常余推開門徑直走進去,「世子,該去上朝……」

    到了內室,床鋪整整齊齊,一

    看就沒人睡過。

    世子呢?常余臉色一變。

    背後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常余回頭,裴鈺安穿著昨日穿過的杭綢圓領繡連珠紋錦袍出在他跟前。

    常余登時大鬆口氣:「世子,你去哪兒了?」

    裴鈺安取下金絲楠木衣架上緋紅官府,淡淡地道:「挑些便服出來,送到雲酈的房去。」

    常余:「!!!!!」

    常余: 「世子,你的衣裳幹什麼送到雲酈的房間?」

    裴鈺安解開腰間玉帶,擰眉道:「以後不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

    常余:「????」

    「那屬下要叫什麼?」他茫然地問,「而且為什麼屬下就不能叫雲酈雲酈了。」

    裴鈺安冷聲說:「你聽命便是。」他換好朝服,大步離開臥室。

    裴鈺安極少有這麼冷的時候,常餘一愣,連忙跟上去,之後他發現主子今日其實心情很好。那種好能在小細節表露出來,比如中午官署送來的堂食是主子不愛吃的食物,主子是個克制的人,就算不喜歡用也不會表露出不喜來,反而還會逼著自己用,只是熟悉他的人會發現他不愉快的心緒。

    但今日就算是不喜的食物,他卻用的心情甚好。

    甚至時不時嘴唇就往上翹起,但過未時,長安街上處理兇案的主子似乎有些著急,尤其是得知今日黃昏後,刑部出了件案子,必須得晚一兩個時辰才能回去後,主子的不快達到頂點。

    常余想破了腦袋,沒想出情緒變動的原因。

    他乾脆不想,轉而直接問扁余:「我要怎麼稱呼雲酈?」

    「雲酈姑娘。」扁余對雲酈的稱呼一直都是雲酈姑娘,話一出口,他搖搖頭,「以後我們還是稱她雲姑娘。」

    「可雲酈以前說叫雲酈姑娘太見外,現在還叫雲姑娘,豈不是更加見外?」他惆悵地嘆了口氣,「我和雲酈可是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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