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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25 作者: 擎天姑娘
    兩人相擁著皆是投入忘情,這生命中的第一個吻,須得好好體會銘記。怪道是那些個文人墨客做些詩詞總是關乎風月,原來與心愛之人親近,竟會是這般妙不可言。身體有它自己的主張,它不想停下,便誰也沒有辦法。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直到二人的唇間皆是一片火辣,他方才依依不捨退開。借著窗外月色,他的指撫上她微腫唇瓣,輕輕摩挲:「紅了,也腫了……」

    她聞言遂嬌嗔著將他一把推開:「如今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你便做那始亂終棄的浪蕩子,繼續不要我罷!」說著,一扭身不理會他了。

    知她是記著山野茅屋那晚的仇呢,心裡委屈,遂好聲好氣地溫言哄著:「念念,我,我不是那種人。」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還沒撐片刻的場面功夫便霎時被他逗得破了功。瞧瞧,昔日裡沉穩持重,端方自若的陸廠督現下嘴笨成何種模樣了。這解釋得頗氣弱,頗沒氣勢了些。

    見她笑了,他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裡。擁她入懷,下頷眷戀地磨蹭著她發頂,他低低開口,嗓子暗啞至極:「莫要生我的氣。」

    斟酌再三,他還是選擇將那層痂徹底揭下,露出內里仍泛著血色的疤:「我是宦官,雖處尊居顯,可這赫赫巍巍的背後,是無數支瞄準我的冷箭。若我有朝一日倒下了,那這無數的箭矢立時便會向我放來。待在我身邊,很危險。」

    「我不怕。」不願再繼續同他這般不明不白地磋磨下去,她直起了身子,認真看住他深邃雙眸,再一次鄭重道:「若玉,我欽慕你,敬仰你,鍾情於你。你以為我年歲尚小,思慮問題不周全,說喜歡你只是一時興起麼?其實並非如此。我喜孩童,愛熱鬧,也嚮往多子多孫,兒孫繞膝的生活。我樂得安穩,不喜每日裡提心弔膽,打打殺殺地過活。我退避過,妥協過,規勸過自己,可都不頂用,無論我如何抹去你在我腦海中的身影,都無濟於事,每每見著了你,所有的戒言與道理,便都成了徒勞。」

    「這一世,不論註定無後也好,難得安穩也罷,我都認了。如果這都不能算作是愛一個人,那究竟要如何做,你才願相信我的心意?」

    她一字一句說得懇切,每一聲都化作一隻飛鳥,直竄進他心裡。

    「為何?」他啞著嗓子,寬大衣袖下緊握住的右手抑制不住地輕輕發抖,「為何是我?」

    她便笑了,現下也不怕他了,抬起手捏了捏他光潔側臉:「因為我知道,你就是那個昔年明朗的若玉哥哥,從未曾變過。若玉從始至終是若玉,也是念念唯一的,心上人。」

    笑意先是從心底深處綻開的,後才一點一滴發於體表,顯於面上,他執起她白嫩柔荑,溫雅出聲,說得輕緩卻堅定:「念念,也是若玉的心上人。我終其一生,傾盡所有,也定會讓我的念念,順遂一生。」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此生能得一心人,必定珍之,愛之,永不背棄。

    卻說那晚,自二人把話說開,沈婉柔還沒好好同自家兄長膩歪一番,陸銘便又忙得腳不沾地,整日裡早出晚歸。她體貼他辛勞,常常是派了丫鬟一見到他的車駕出現在拐角處,便回去給她遞信兒,她即提著裝好夜宵的食盒前去聽潮軒候著他。

    這日也是如此。在接連著兩晚深夜方歸後,快熬成望夫石的小姑娘,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情郎。兩人甫一邁進屋子,便亟不可待撲進他懷中一頓磨蹭,嗲著嗓子嬌滴滴道:「哥哥,你說我們兩人眼下,算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婉柔妹妹的記事本——

    目標一:拿下兄長的心。(任務基本完成)

    目標二:攻略兄長的身子。(任務開啟中)

    集美們!!!這章如何!!!有內味兒了吧!!哈哈哈~

    接下來沒有最撩,只有更撩!!酸酸甜甜的戀愛就要來咯~~

    給集美們比心~~

    第52章 沈|磨人精|婉柔

    兩日未見, 其實他心中也想她得緊, 前夜裡所生之事如夢境一般, 美好得不真實,現下她直愣愣問出,反倒教他心中有了幾分踏實與安穩。

    原來在意一個人, 真的會患得患失。只讓他如她一般直剖心跡,他卻又覺得面上火辣, 不知如何開口。故此時聽她這樣問, 他默了默, 低啞著嗓音說了一句:「愛人。」

    是她纏著他要一個肯定的答覆的,可聽見這兩個字卻又不自覺地緋紅了雙頰, 那隻兔子又在她胸口間蹦躂,一顆心被塞得滿滿的,每一次心跳都是一次悸動。到底心底的渴求戰勝了姑娘家的嬌羞,她閉上眼, 一張小臉湊得近了些, 丹唇輕起:「你我既是愛人, 那, 若玉現下該對念念做些什麼?」

    陸銘看著那張微揚的,呈在近前的嬌靨, 任君採擷的姿態讓他心口處發燙。欲望霎時翻湧, 他一點點貼近她,又怕自己抑制不住胸臆間的情熱,從而嚇到了她。

    所以先是克制地, 蜻蜓點水地吻在了她額間,其次是眼睛,接著流連在她秀美鼻尖。

    他不過是停留的時候稍微久了些,她便不耐了。將將啟唇預備催促他,他便將自己的唇覆於其上,不給她出聲的機會。

    纏綿廝磨著,環在她腰間的手一點點收緊,就在她以為會如那晚般唇舌嬉戲時,他卻驟然退了開。眼下飛紅,他垂眸,嗓音啞的嚇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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