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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25 作者: 擎天姑娘
    嫩豆腐一樣,這是他的小姑娘。

    此時此刻陸銘覺得,或許她執意相隨,一路有她作伴,也不失為是一件樂事。直到他看見了桌案上大刺刺躺著的,縫製了一半的月事帶,方才那片刻的溫馨便須臾間破碎一地。

    不知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他執起了那薄薄一層棉布,仿照著已然完成的那隻,開始細細地拼接起來。這一上手,即擺弄了整整一個時辰,總算是搶在她醒轉時大功告成。

    酉時末,沈婉柔在看見桌案上齊齊整整依次排開的三個月事帶後,一臉驚詫地望向身旁端坐著的男子:「兄長,這是?」

    「你的,月事帶。」儘管極力克制,極力使自己的神情看起來自然,那泛紅的耳根卻依舊出賣了他,「為兄怕一條不夠你換洗。」所以趁你熟睡時,把剩下兩條都替你做好了。

    「兄……兄長做的?」無法相信謫仙似的兄長竟真的委身替她做這女兒家的私密之物,她被嚇得都有些結巴。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我寫這一章的時候心裡狂笑,心疼咱們的廠督三秒~

    今天是母親節,祝願全天下的母親都能夠永遠幸福安康,一直美麗年輕!

    (PS:不知道看我文的集美們有沒有每次來都痛經痛到懷疑人生的,擎天就是屬於那種痛經特別厲害的一類。後來堅持每天用熱水泡腳,如果放泡腳包的話,效果會更好。這樣堅持了一段時間,現在痛經已經改善很多啦,泡腳對人體有很多好處的,集美們可以試一下~比心!)

    第46章 三合一肥章

    「嗯。」右手虛虛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他有些不自然地頷首, 頓了頓, 還是加上一句,「以往在邊關帶兵打仗,戰服損耗得厲害, 軍中也無甚懂得縫補之人,將士們遂都是自己動手修補。」

    聞言, 沈婉柔忙拿起那布料置於眼前細細端詳, 愈看便愈是心驚, 這繡工雖不說多精巧,可一針一線相距皆是均勻得當, 針腳也勉強稱得上細密,拼接處更是縫得牢固嚴實。她左看右看,越看越滿意,只要一想到這是兄長為她親手所制, 便激動欣喜得不行。

    她自陶醉她的, 只一妙齡少女拿著條月事帶死活不放手的畫面落入旁人眼中卻著實是有些詭異, 他忍不住又輕咳了聲, 以示提醒。哪知對面小姑娘聽了一抬頭問出口的卻是一句:「兄長,你今日怎的總是咳嗽?莫不是染上了風寒?」

    陸銘:……

    看吧看吧看吧, 我不管了行了吧?

    吐了吐舌, 她將那幾片布料一絲不苟疊好裝進布袋裡:「兄長,今晚的落腳之處當是快要到了罷?」

    終於擺脫了這支配了他近乎一天的可怖玩意兒,他只覺眼下一身輕鬆:「是, 馬車再行半個時辰便可抵達。」

    半時辰後,一行人在道旁的一座客棧外停下,客棧不大,卻也不小,總共兩層樓,後院裡還建了馬廄。

    番役們自覺牽了馬匹前往後院安置,而陸銘則帶著沈婉柔,並著幾名貼身暗衛向客棧裡間行去。

    「敢問客官要幾間房?」掌柜是個鬚髮半百的老伯,逢人便笑,和藹得緊。

    「五間廂房,一間上房。」陸銘簡潔答完,便側身看向了一旁的小姑娘,不容置喙道,「你今晚跟我一間房。」

    沈婉柔聞言瞪大了眼睛,直覺兄長怕不是魔障了,以往常常和她耳提面命著男女大防的人今日怎的像轉了性似的?心中又是意外,又是竊喜,偏偏面上還要做出一副為難模樣:「啊?兄長要和念念待在一處嗎?這,這不太好吧。」語畢,還不忘垂首嬌羞一笑。

    陸銘見狀頭皮一緊,抬手便給了她個暴栗:「你和我待在一處,我才能安心。」說完便逕自轉身上樓,不與她在大庭廣眾下唱雙簧。見他已然步上了台階,她忙不慌抬腳跟上,活像只粘人的小尾巴。

    二樓左面最裡間便是兩人定下的客房。甫一邁進房內,她便四處轉轉摸摸,每處都搜羅到了,給予個點評:「還成。」這上房所陳設之物雖不算名貴,卻勝在環境清幽,被褥乾淨整潔。

    舒舒服服往榻上一躺,她大爺似的吩咐:「兄長,讓人送熱水來罷,念念想沐浴。」將將坐下的他遂復又起身到外間傳話。

    不消一刻,浴桶、熱水、巾帕樣樣具是準備齊全。身前木桶內白霧氤氳水汽裊裊,源源熱浪不斷襲來,她與他並肩站著,終是有了幾分羞澀,小聲同他說:「兄長出去罷,念念要更衣了。」

    他聞言指尖一顫,大步走向了屏風另一頭,於屋中央處的圓桌旁背朝她落座:「為兄就在此地守著你。」

    她雙唇微動,卻半晌吐不出一個字。終究還只是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終究年輕稚嫩經驗不足,平素裝裝樣子還勉強,如今稍微整點越軌之事立時便嚇得手足無措了。

    掙扎良久,最後出口的也只一句吞吞吐吐的:「是……」

    輕輕扯開腰帶,身上的麻布長袍便簌簌滑落,衣料與衣料間,布匹與肌膚間,那本應是細微的,幾不可聞的摩擦聲,此時在寂靜的室內卻被無限地放大,勾魂攝魄。

    那丫頭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精怪,被她穿過的衣物應如是。引人遐想的摩擦聲,聲聲往他耳中鑽,若是僅止於此,那也就罷了,只他腦海里卻開始不住勾勒屏風後少女的綽約身姿,他的神思全然不受他的擺布。

    脫衣聲落,水聲又起。他被肆意想像出的畫面激得渾身發熱,心口間倏地橫生出幾縷浮躁,他驚覺,遂忙倒了濃茶來飲下降火。屏風後的嬌兒洗了多久,他便枯坐於桌前多久,宛若老僧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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