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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25 作者: 擎天姑娘
    原是微一拂過便可拭去的簡單動作,他卻偏偏沒有忍住,在那滑如凝脂的皮肉上來回摩挲著。

    這下子他倒是受用了,換沈婉柔煎熬著。

    此般親密之舉在他與她之間算是逾矩了罷?他們以兄妹相稱,眼下這般行為,當是逾矩了的。可明明知曉這是錯的,明明清楚男女有別,她卻就是不願打破此刻朦朧的曖昧,這讓她微醺的曖昧。

    心中驚愕,她已然對兄長淪陷至此了麼?

    忍不住地在心中叩問自己,若是兄長果真這輩子都無法恢復了,這輩子都不能生育子嗣了,她還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嗎?就這樣,守著他一輩子。

    以前被她一口否決的問題,現下似乎隱隱冒出了新的答案。她開始動搖,不再堅定,卻又感到不甘。

    在她心中彎彎繞繞想了這許多時,陸銘做的便是將那隻沾染了她汗跡的手指緩緩移至鼻端,細嗅。

    是香的。

    他的小姑娘就連身上發的汗,都是清新好聞的。

    不能再放任自己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也不能再放任那甦醒之處繼續耀武揚威。陸銘強行凝神靜氣,將那股子邪火給壓了下去。

    「轉過來罷。」幾息後,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終於可以回身同自家兄長說話的沈婉柔身子轉到一半,臉上的笑意便驟然被擔憂驚慌所取代,只聽見她急急問道:「兄長,你怎的流鼻血了?」

    陸銘聞言後知後覺地搽了把鼻尖,只見指端赫然鮮紅一片,不過是怔愣了一瞬,下一秒他便神色如常地反過來安撫她:「無事的。春日裡天乾物燥,難免火氣旺些。」

    她不放心,非要拉過他的手把脈,細細診斷:「這是內火太旺,血氣過剩所致。」想了想,她不解問道:「不應該呀,兄長這些時日可是吃了甚麼不該吃的?」

    對上他滿是促狹的雙眸,她恍然,近日兄長所進的那些補腎壯陽之物,可不都是源於她的「傑作」?

    有些訕訕地縮了縮脖子,沈婉柔笑得十分狗腿:「兄長這鼻血的確是小問題,無礙的,無礙的,嘿嘿。」

    卻說自那晚見著了陸銘的鼻血後,沈婉柔可算是消停了好一段時日,摒棄了之前急於求成的策略,現在轉為了徐徐圖之。溫補的吃食偶爾才送一趟去聽潮軒,而陸銘也都十分配合,每次送去的都乖乖吃乾淨了。

    她還悄悄在心底納悶兒,她的兄長什麼時候這般乖順了,在進藥膳一事上簡直可以算作是對她言聽計從。但她不知道的是,陸銘之所以會如此配合她,全然是因為他以為自家丫頭是受了齊大夫的指使。

    齊伯:???

    在沈婉柔消停的這段時日中,葉皓軒也分外安靜,只時不時寄來些最新搜羅到的有趣玩意兒,反倒是他嫡親的六妹葉文瑛連著往陸府跑了數次,次次都軟磨硬泡地要見上陸銘一面才肯罷休。

    而其餘陸銘不見她的時間裡,充當陪伴賓客這一工具人的重任便落在了沈婉柔肩上。

    「念念怎的突然便讓為兄換上你新做的這些貼身物件兒?」這晚,陸銘看著小姑娘一一攤在桌案上的荷包、絲絛、巾帕等疑惑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沈婉柔:我給大家表演一個直播找空氣。

    陸銘(冷笑):我看你是找了個寂寞。

    擎天(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問):集美們這章得不得勁兒?!!哈哈哈~

    第36章 毀了她

    只見那坐於對面的小姑娘聞言, 一扭頭便嘟起了嫣紅的雙唇, 連個正眼也不願給他:「雖說兄長身邊也不缺人送這些個物什, 可念念贈與兄長的卻是念念自己的心意。」末了小聲咕噥一句:「若是兄長不喜,收了放起來便是。」

    小姑娘的這一席話著實是將他說得有些莫名,雖不解她此番言辭的緣由, 但嗅到了這字裡行間快要溢出的酸溜醋味後,陸銘心中竟平添幾分欣喜:「哦?此話怎講?念念倒是說說, 為兄身邊都有哪家的姑娘這般殷勤?」

    沈婉柔理不直氣也壯, 梗著脖子厲害得不行:「哼。明著的便只知曉一個葉六姑娘, 至於暗中還有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聽聽,這丫頭小小年紀還挺會造謠污衊。

    陸銘搖頭失笑, 眉目舒朗如五月里溫暖適宜的風:「念念如此說,證據何在?」

    「證據?你還問我要證據?」她終於捨得回過頭來給他張正臉,卻是美目圓瞪,嬌嗔道, 「兄長自己收了人家這樣多的禮, 轉眼便不記得了嗎!」

    「真真是薄情郎。」他縱著她, 她便敢蹬鼻子上臉, 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

    簡直狂得沒了邊,這樣的話也敢公然對著自家兄長說了, 他被她整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抬手便賞了她個暴栗,末了還沒完,這孩子不聽話, 就得好好教訓,遂右手下滑至她頰邊,捏起她面上細嫩的皮肉向外扯了扯:「念念方才說什麼?為兄一時沒聽清呢。」

    她便像那被戳破了的皮球,上一秒還磅礴著的氣勢下一瞬便癟了下去,活活一個外強中乾的小慫包:「我……我剛剛什麼也沒說……」

    「這樣啊。」他點點頭,十分配合,「想必是我一時聽岔了。只不過念念方才所說,實在是冤枉了為兄。」

    「今日忽地提起這茬,當是文瑛與你說了些什麼罷?」他柔著嗓音,不與她計較將才她蠻橫的孩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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