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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25 作者: 擎天姑娘
幾乎是整張臉都埋入了他前襟處的絲滑錦緞中,她雙頰緋紅,卻還要勉力維持著清醒, 一把握住他的腕, 她為這大膽的舉動而緊張得甚至有些哆嗦:「兄長, 兄長並不知念念要取些什麼, 還是念念自己來吧。」
一聲輕笑從他喉間逸出,響在她頭頂上方。她看見他的喉結隨之上下滾動著, 那想要撫觸感受的欲望遂再次萌生。
陸銘終是後退了一步, 拉開了些與她之間的距離,抬起被她握住的腕向她含笑示意:「好,那念念自己來取便是。只是為何, 念念還一直抓住為兄的手不放?」
聞言,她像是被燙到似的猛地收回了右手,深感情況不妙,每每自己一見到兄長便開始發痴,盡做些迷糊事,這可怎生是好?
真真是色令智昏,美色誤人。
卻說那木架實在是高,便是陸銘這般身長九尺的男子也需伸直了手臂才能夠著,就更莫要提比他還要矮上一個半頭的沈婉柔了。
眼睛在屋內一陣巡視,沈婉柔最終決定將那桌案後的木椅搬來墊腳,可甫一邁出腳步,便被陸銘攔住了:「念念這是做什麼?」
「我去把那木椅拖來踩著。不然兄長看我這樣,像是可以直接把物件兒夠著的樣子嗎?」她有些欲哭無淚。
「有我在,還要那勞什子的椅子做甚?」陸銘說著,行至她身後,右手一把攬過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徑直將她給抱了起來。動作之輕鬆之流暢,宛如是在提起一隻小雞崽。
她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按住他置於腰腹間的那隻手上,既不敢回頭與之對視,又羞澀於他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襲來,只敢小聲問一句:「兄長?」
「我親自抱著你,便不用擔心從那椅上跌下來了。」春日裡衣衫單薄,他溫暖厚實的胸膛就貼在她的身後,隔著層層綢緞,燙得她脊背發顫。
他右手將她抱起,左手便虛虛護在她額前,防止她冒冒失失不慎撞了腦袋。這樣細緻周到地將她護了個嚴實,她的確沒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
可她焦灼啊!
方才一時為了藏匿那些個玉石醫書,她隨口便扯了個幌子來糊弄兄長,可眼下她根本沒有甚麼需要取的物什,這可讓她從何找起?
做戲便要做全套,沈婉柔假模假樣地用手翻了翻木架頂端的物件兒,嬌嬌抱怨一句:「是不是放太裡面了?念念看不著呢。」
陸銘聞言,唇角笑窩加深,遂又將她的身子向上抬了抬。
可這一抬,便抬出了事。
姑娘家身後珠圓玉潤的那處將將蹭上他胸口時,陸銘是並未反應過來的,直至懷中的小丫頭不安分地頻頻扭動著身子,那處也隨之反覆在他身前磨蹭後,他才驟然意識到,兩人眼下這尷尬卻又曖昧的情形。
可偏偏那罪魁禍首像是渾然不覺,還自顧自地在他懷中動得歡快。
他咬了咬後槽牙,強行迫使自己忽視這由她而引發的悸動與極度陌生卻又勾人心弦的親密感觸。
奈何近日的溫補食材實在是吃了太多,體內一陣陣的火氣正愁沒地兒發,現下被她無意識地來回挑逗幾下,他向來自詡無堅不摧的意志便彈指間潰不成軍。
熱是由下腹處蔓延開來的,炙人的熱一點點的,席捲了他全身,那處終是抑制不住地,又一次甦醒。
簡直要命。
他心中惱恨自己意志不堅,卻又有些羞愧,被她聲聲喚作兄長的他,竟在此情此景下,對她有了這樣的反應。礙於情面,礙於如今兩人的身份,他都不能讓她覺察出他眼下的窘迫。
所以當沈婉柔還在抓耳撓腮想著搪塞他的理由時,陸銘率先沒扛住,給她遞了台階:「念念,找到了嗎?」
「啊……」她含糊其辭,「還沒有呢,也不知放哪裡去了,找了半晌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那便先不找了,或許過些時日它便自己冒出來了。」他的嗓音暗啞低沉,聽在耳中似是比往日更添些許磁性,帶著魅惑人心的力量。
「那就按兄長所說的來罷。」明明心中大喜過望,她嘴上卻還不忘故作遺憾。
終於將這一茬揭過,沈婉柔長舒口氣後便想轉身同陸銘說話。哪知剛一側身,肩上卻瞬時搭上了一雙手,牢牢按住她:「別回頭。」她聽見他在身後沉沉道。
「為兄今日來,是為了贈前幾日向念念許諾下的墜子。」他一點點鬆開她的肩,「念念莫要轉身,為兄替你將那吊墜戴上。」說著,他自袖中掏出了那搜羅了幾日方才令他滿意的玉墜,繞過她纖細脖頸,為她仔細戴好。
這玉墜乃是由「南陽翡翠」獨山玉所制,色澤鮮艷,玲瓏剔透,質地細膩潤滑,一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臻品。如此看來,即便是葉皓軒所贈的那條甚是精美的墜子在此物跟前,也是黯然失色,只稱得上一句凡品了。
兄長待她,向來都是極為上心的,總想著要給她最好的,其實她心中都省得。
垂眼看著那掛於胸前的玉墜,越看越是心喜,忍不住地摸了又摸,沈婉柔雀躍道:「兄長,這墜子真好看,念念很喜……」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戛然而止,因為身後男子的指尖,倏地抵上了她頸後白皙肌膚。
卻說陸銘為她戴好吊墜後,本已將手收了回去。略一抬眼,恰巧望見了她頸間自上而下滾落的一滴汗珠。那汗珠晶瑩可愛,他便並未多想,只當是幫小姑娘拭去跳花繩惹出的汗水,可當他指尖觸及到那嬌嫩肌膚後,一切卻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