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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25 作者: 擎天姑娘
    用完膳後,二人各自捧著杯明前龍井細細啜著,一時間無人出聲,氛圍寧靜又愜意。

    「我叫趙瑩萱,日後你便不必如他人一般尊稱我的封號,直接喚我的名字便可。」

    舒心一笑,沈婉柔開口道:「瑩萱,我今年六月里滿十六。你呢?」

    「臘月末我便十八了。」

    房中二女你來我往,相談甚歡,暫且按下不表,卻說沈婉柔酒足飯飽後回到沈府,想起陸銘昨晚所為便依舊有些憤憤,賭氣似的徑直回到自己房中。在熙春拂冬的服侍下泡澡淨了身,正換好衣衫從屏風後出來時,有院中的婢女來傳話,說是聽潮軒派小廝送了物件兒來。

    前來跑腿的小廝將手中托著的物件兒小心翼翼呈上。

    沈婉柔細看了片刻,便微微怔住了。

    那是一隻紙鳶。那是一隻和腦海記憶中自己八歲時十分心愛的紙鳶甚是相似的一隻蝴蝶紙鳶。

    「這是兄長親手所做的嗎?」她聽見自己這樣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我好愛女二!!寫這一章的時候好想讓女二和女主在一起,哈哈~

    我們的女豬腳後期會成長的,大家放心哈~

    第16章 到底誰在動!

    「回小姐的話,正是。」

    她便笑了,指尖輕輕從那做工精細的紙鳶上撫過,心中那微不可查的幾分委屈之意霎時煙消雲散。

    於是第二晚陸銘下職回府後,見到小姑娘依然如往常一般殷勤地上來迎著他,對他噓寒問暖時,便知曉,那一隻紙鳶將她哄好了。

    真是孩子心性的小丫頭。他心中好笑,面上未顯:「那紙鳶可還喜歡?」

    「喜歡的,多謝兄長!」她有些諂媚地笑著,「只不過這紙鳶怎的是純白色的,好像還未上色呢。」

    「這是獨屬於你一人的,自然由你來決定,它最終是何種色彩模樣。」他已淨完手,此時正用一條純白錦帕細細擦拭著水痕。

    沈婉柔聽了點點頭:「有道理,只不過……啊,兄長,你的左手怎麼了?」

    只見那昔日修長如玉的左手上,此時由手腕至中指底部處蜿蜒著一條細長可怖的猩紅傷疤,這傷口縫隙中還泛著血色,一看便知是新傷。

    「唔……」他難得靦腆地摸了摸高挺鼻樑,「昨晚劈竹篾子時不慎劃傷的。」

    劈竹篾子是為了做紙鳶,而做紙鳶是為了哄她。

    那傷口看起來長且深,劃下去的時候該有多痛,她的心突然就感覺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很疼吧?」

    他不甚在意地笑:「不過是小傷而已,不打緊的。」

    「對不起兄長,念念昨晚不應與你置氣的,若是念念沒有與你置氣,你便無需花心思去做這些,也就不會受傷了。」她低著頭,嗓音悶悶的,頗有自責之意。

    揉了揉她發頂,他溫和道:「傻丫頭,這與你何干,便是你昨晚不與我置氣,我也是要做這紙鳶贈與你的。」

    「為何要送念念這個呢?」她有些不信。

    「好了,先用飯,等下再細說。」他沒有給她繼續追問的機會。

    晚飯後,書房內。

    「別動,別動哦……」

    「哎呀,都叫你別動了!你抖什麼抖!」

    陸銘聞言抽了抽嘴角,一直在動的,貌似是她吧……

    卻說這二人用罷了飯後,沈婉柔心中愧疚,硬要親自給陸銘上藥,以示心意。陸銘拗不過她,便也隨她去了。

    只是這自己技術有問題卻甩鍋一動未動的他是什麼情況啊喂!

    「我沒動……」在連連被身前少女呵斥幾回後,陸銘沒忍住,小聲辯解了一句。

    「胡說!不是你動那是誰動!」她再定睛一看,「噢,對不住對不住,原來是我在動,嘿嘿。」

    看著她頓時便乖巧如一隻小鵪鶉的訕訕模樣,陸銘輕笑出聲:「藥塗好了,可以開始包紮了。」

    「兄長,是用這木箱裡的細軟紗布包紮吧?」

    「嗯。」他開始有些後悔這個縱著她,讓她來幫他處理傷口的決定。

    沈婉柔屏氣凝神,滿臉認真地裁下一段紗布,然後便一手固定住紗布的一頭,一手牽著另外一頭,開始一圈圈地纏繞。纏到一半,她皺了皺眉:「誒?好像太鬆了。」

    於是又一圈圈解下,重新使了力氣綁緊,可在看到陸銘的手因充血而漲紅後,她撓撓頭:「好像又太緊了,阻礙了血液流通。」便再一次給陸銘把紗布解了下來。

    可憐陸銘,今日白天一整天,傷口都不甚疼痛,現如今被沈婉柔折騰來折騰去,倒開始有些隱隱作痛了。

    好吧,他承認,讓她來幫他處理傷口,這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按了按額角跳動的青筋,他始終未發一言,老老實實坐在椅上,任她動作。

    一炷香後,陸銘的傷口才終於被綁上了紗布,他看了一眼那紗布上碩大的蝴蝶結,已經被她磨得沒有了脾氣:「這又是作甚?」

    「蝴蝶結呀,兄長你不覺得它模樣甚是可愛嗎!」

    陸銘深吸口氣:「我知道它是什麼,只是你覺得我明日帶著它一道出門,合適嗎?」

    「合適呀!太合適了。」她眉飛色舞道,「這蝴蝶結讓兄長看起來可愛許多,外人見了,只會心生親切之感,由此對兄長改觀的。」

    他,堂堂東廠廠督,掌印太監,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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