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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她什麼身份?當然是奴才。

    胤禛回到書房,瀉火一般的喝下兩杯茶。他前段時間暗地裡把九阿哥名下的生意給斷了,沒想到的是今個就被人報復回來。

    他斷了九阿哥的財路,九阿哥就讓他損失兩名大將。

    都是在工部與兵部的老探子,九阿哥給抓出來不算,還栽贓嫁禍。

    兩人以貪污的名頭,一個坐牢一個流放。

    「老九。」胤禛捏著拳頭,狠狠的往桌子上面捶打著,聲音恨恨。

    「我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不成。」不光找他麻煩,還惦記他的女人。

    胤禛在這咬牙切齒,蘇培盛卻拿了封信過來,語氣帶著凝重:「爺,南郊的段統領派人送過來的。」

    他就知道,主子一直在等著那邊,完顏側福晉的消息。

    胤禛立馬接過去,打開後看了兩眼就把桌子上的杯子掃了下去,書房裡的奴才跪了一地。

    蘇培盛趕緊上前,揮手讓跪著的奴才們都下去了,門關上後才轉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把信紙都捏破了的胤禛。

    「爺……」

    胤禛低下頭看完,把信封塞進袖子裡:「查,派兩隊暗衛去查。」

    「一隊查誰出錢買宋西樓的命。」

    帶著冰刀的語氣響起,凍的人能渾身發抖:「一隊派去查九阿哥,看看他最近有沒有出京城。」

    信上說了,宋西樓毫髮無傷,有人救了她。

    能有這個能耐的……

    蘇培盛點頭,就想出去,沒想到胤禛又開口:「把我的馬牽過來。」

    蘇培盛轉頭,「啊?」

    「主子,您這是要去哪?」

    胤禛雙手一撐,撩開衣擺大步往前走去:「去南郊。」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再不去,媳婦都要被人拐走了。」

    讀者們:「那你不要面子嗎?」

    胤禛轉頭,疑惑臉:「面子是啥,能吃能喝能給我抱嗎?」

    「不能啊,你能還要面子幹嘛?」

    第66章 風雨

    快馬加鞭,下午就到了南郊。

    馬停在了莊子的門口,蘇培盛跟在胤禛的身後,爺站在這已經停了好一會了,那架勢也不知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又等了好一會之後,眼瞧著這天兒都快要黑了,城門都要關了。

    蘇培盛還是上前,低聲開口提醒:「爺,您看,時候不早了。」

    胤禛才像是突然清醒過來,拿著鞭子的手往身後一抽,蘇培盛見狀趕緊跟了上去,兩人的馬停在了院子門口。

    面前的大門比起貝勒府,差的不止一星半點,紅色的大門上因為經過風吹日曬,有的地方已經脫了漆,顯得簡陋不堪。

    胤禛的眼睛落在門上,好一會才移開,隨後轉頭往蘇培盛那看過去,跟了胤禛這麼久,蘇培盛自然知道爺的意思。

    立馬從馬上跳下去,走到大門前扣起指頭敲門:「來人,開門,開門。」

    「來啦,誰呀這是?」

    沒過一會,門從裡面被人打開,一個老婆子伸出腦袋出來,眼睛先是往蘇培盛那看過去,然後看向他身後的胤禛,猶豫的開口問:「你們是?」

    「還不跪下來,參見貝勒爺。」

    蘇培盛呵斥,卻看見胤禛從馬上下來,面色帶著怒氣的走了進去,他緊接著趕緊跟上去:爺剛剛還好好的,這又怎麼了。

    就這樣一臉怒氣沖沖的走進去,與側福晉還不又得吵起來?「哎,到時候倒霉的定是我們做奴才的。」

    佛祖保佑,讓兩個祖宗能和好,他蘇培盛到時候一定會去寺廟還願。

    「什麼人?」

    兩人走到前廳,就見一渾身肥肉,滿臉油光的男子走過來。

    沒走兩步突然停住腳步,眼睛先是在胤禛的身上掃了兩眼,後看見他身後的蘇培盛的時候,腿撲通一聲軟的跪了下來。

    「奴……奴才,」

    「奴才叩見貝勒爺。」他作為一個別莊上的管事,哪有福氣見過貝勒爺這樣的人?

    還是以前有機會,遠遠的見過貝勒爺一眼,但是當時爺穿著斗篷他沒能看清,但是記住了爺邊上的大紅人蘇培盛蘇公公。

    他開始就覺得眼熟,沒想到真的是貝勒爺,劉管事覺得他渾身上下的肉都在顫抖著,說話都說不利索。

    胤禛看著跪在地上,略過眼神往他那邊看過去,劉管事被貝勒爺突然掃過來的眼神嚇的渾身發抖,就聽見他開口:「側福晉在哪?」

    「側……側福晉。」

    劉管事聽見,額頭上都冒著細汗,頭頂上的目光個太過於瘮人,他擦擦額頭的汗,聲音帶著心虛:「側……側福晉,不太好。」

    他只感覺,這句話說完後,爺看過來的眼神更加恐怖了幾分,劉管事上下抖動的幅度了更大了些。

    「說,在哪?」

    蘇培盛看爺快要怒火中燒的眼睛,推了跪在地上的人一把:「爺問你,還不快說。」

    劉管事像是軟在了地上,手指往前方指著:「在……在那。」

    胤禛大步走過去,劉管事被人扶起,擦擦額頭上的汗又跟了上去:「爺,爺,爺。」

    「不關我的事啊,這側福晉今個去天靈寺上香,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沒想到的是中午人就病倒了。」

    「閉嘴。」前面的人轉過頭來,「不想死的話,就去院子裡跪著。」

    劉管事被那目光嚇的再也不敢說話,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原地。

    胤禛到了宋西樓院子的時候,站在門口好一會,才用力把眼前的門推開。

    他放慢聲音走了過去,路過外屋的時候眼睛隨意的掃了幾眼,陳舊樸素的桌椅,是好幾年前興起的款式。

    楠木雕成的櫥櫃,八寶閣上放著個素白長頸的花瓶,裡面隨意的插著兩株梅花。

    難怪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梅花香。

    他又繼續上前了幾步,隨著腳步越近,那淡淡的蓮子香更加濃郁了幾分,讓一瞬間的熱血從內到外,一直融入到骨子裡。

    他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就算再不想承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念的就是她身上帶著的蓮子香。

    他的動靜驚擾到了屋子裡的人,冬芽撩開帘子走了出來。

    看見站在原地的胤禛,臉上沒有一點興奮高興的表情,就站在他面前隨意的行了個禮:「奴才參見貝勒爺。」

    語氣陰陽怪氣的,眼睛都要翻在了天上,嚇得在身後的蘇培盛趕忙走上去,拉走她。

    冬芽一臉的不滿,但還是被蘇培盛拉了下去。到了外面,蘇培盛一把放開她的手:「你怎麼回事,爺都過來了,你怎麼也不知道看看臉色。」

    哪知冬芽一屁股坐在地上,嘀咕的開口:「你以為我們稀罕。」

    屋子裡面沒人後,胤禛才走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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