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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伺候著胤禛換了身衣服,連靴子都脫掉人才算是緩了回來,他往身後一躺捏著宋西樓的手往嘴邊湊了湊。
還沒碰到嘴邊,眼睛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面有一處劃傷,見那形狀像是樹枝之類。
他神色變了變,開口卻道:「腿還疼嗎?」
說著眼神就往宋西樓腿邊看過去,他自從出去後就開始心神不寧,腦子裡想的都是上午宋西樓抱住被子雙眼含水的模樣。
「不疼。」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宋西樓果然臉紅的不行,躲閃著眼神就是不敢往他身上看,被他握住的小手使勁的往身後拽。
胤禛早就知道她會害羞,聞言想故意的逗逗她,嘴唇靠近宋西樓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抬起頭之後果不其然的看見宋西樓耳朵都紅了。
「不行……」
宋西樓搖搖頭,說話聲沒有底氣,抬頭看著他。
胤禛就喜歡看她現在這個樣子,笑了笑然後就見小姑娘張開嘴又說了句:「明天----明天還要狩獵。」
胤禛彎了彎唇,輕柔的摸著她的頭,又聽見她道:「狩獵完再----」
狩獵完再怎麼?
剛剛胤禛說的可是,上午爺可是繞過你了,下次你可要任我處置。
***
一大早宋西樓就被蘇培盛的聲音喊醒,掙開朦朧的雙眼一看,外面還是灰濛濛的只有一點太陽的光。
「起來吧。」
胤禛也清醒過來,見她迷茫的樣子就是一笑:「今天皇阿瑪要舉行大典,所有人必須都到場。」
狩獵大典,宋西樓的手捏住棉被,緩了一會後立刻點頭,由丫鬟們伺候著穿上騎裝。
騎裝是胤禛準備的,一件紅色的窄袖水波裙,上面的是同色的銀鼠緋紅短衣,腰裡繫著一條打著蝴蝶結的長穗帶,稍稍一動就飛舞著。
最後穿上鹿皮靴子,整個人英姿煞爽好看的緊,眉目之間帶著股自信飛揚,這與往常的她有些不一樣。
「好看。」
胤禛的眸子在她身上轉了好幾圈,又道了一句:「好看。」
屋子裡面就一面銅鏡,只能看見恍惚的一點,宋西樓匆匆掃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她看著這身衣服總覺得胸腔里悶悶的。
直到出去,還是捂住了胸口,有些喘不過來氣。
到了舉行大典的地方,胤禛便於她分開了,各家主子們都站在一起,挨著宋西樓的自然便是鈕祜祿蓮心。
今個倒是有緣,她穿的一身粉紅騎馬裝,款式樣式與宋西樓的像極了,背面看上去還真分不清誰是誰。
「姐姐這身真好看。」
鈕祜祿蓮心一臉笑意與喜氣,眼睛圍著宋西樓轉,滿是讚賞。她自己也詫異宋西樓今日的穿著,畢竟實在是太過於像了。
一大早胤禛派人送來後她便立馬換上,站在鏡子面前欣賞了半天,這身騎裝過於的好看,她覺得特別的稱她。
見宋西樓不理她,鈕祜祿蓮心又繼續的開口,低頭一臉嬌羞的模樣:「這是爺一大早就送過來的,穿在妾身上真的十分的稱呢。」
宋西樓一回頭,就見鈕祜祿蓮心一臉的羞澀,怕是故意的盼著她轉過頭來,立馬對上她的眼睛。
「很好看。」
宋西樓點頭,移開目光:「爺對你有心了。」
她這話輕飄飄的就說出口,倒是鈕祜祿蓮心一愣,她原本是盼著宋西樓說這句話的,但是她真的說出來後卻沒那種感覺了。
轉眼看宋西樓,這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刺痛了她的眼睛。
死死的捏住手:「這般的不把我放在眼裡。」
兩人之間的暗涌沒有人知曉,隨後響起了敲鼓聲,打鑼聲,康熙走上前緊接著就響起了號角。
千名穿著鎧甲的侍衛四面八方的湧上來,手裡拿著的大清旗幟迎風飄揚,康熙上前站在最前方,緊接著的由太子帶頭的皇阿哥們站在他的兩邊。
宋西樓看見了跟在太子身後的胤禛,他今日穿的也是一件騎裝,與之不同的是上面帶著的軟甲,胸前繡著的蟒團在一起令人畏懼。
宋西樓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樣的衣服,顯得玉樹臨風格外瀟灑。
許是盯著太久,胤禛對面的九阿哥涼涼的目光轉過頭往宋西樓這邊掃過來。
看見那雙桃花眼宋西樓先是一愣,隨後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鞋面,耳邊隨著御前李德全的一聲跪,除了上方那個九五至尊的人,在場的人都屈下了膝蓋。
跪拜,祭祀,點香,祈福。
之後康熙挽起大弓,往天空一射掉下一隻大雁。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場的人整齊大喊,上千名的侍衛手裡的旗幟迎風飄揚,鼓聲整齊響起。
「咚咚咚咚咚。」
康熙舉起手裡的大弓:「今日,誰打的獵物多,誰就是我大清的巴圖魯。」隨著康熙堅定的喊聲,在場的人揚著旗幟一臉的興奮。
「巴圖魯。」
「巴圖魯。」
無數的馬飛奔著跑向獵場,胤禛派來保護她的侍衛把她的馬牽了過來。
棗紅色的傲嬌小母馬,宋西樓摸了摸它的頭,隨後腳踩馬鐙一個翻身坐了上去,接過身旁侍衛遞過來的鞭子,宋西樓一笑一手拉住韁繩調了個頭。
卻見對面九阿哥騎在馬上,狹長的桃花眼看著她。
第56章 殺戮
那雙桃花眼直勾勾的,似悲似喜就這樣盯著她看,宋西樓看不懂裡面的情緒,有驚喜有悲傷餘下的便都是不可置信。
這樣多複雜的表情迎面朝她撲過來,最後全都轉化為黑沉沉的一團,揉碎了之後沉落進他的眼底,吸引著她一直看下去。
九阿哥離的遠,他看著和氣其實全身都帶著瘮人的氣息,接近過他的人都清楚,其實九阿哥才是皇子中最不好惹的那個。
因為你要是惹了別人,最多就是一條命,可你要是惹了九阿哥,他的手段卻能讓你生不如死。
他天生就是這樣連康熙都震懾不住他,頭幾年還好些,可是這兩年不知道怎麼了,什麼危險的事都敢做,連八阿哥都得讓他三分。
他垃緊手裡的韁繩,手指白皙纖細因為過於用力骨頭都冒出來,沒有血色的手掌泛著白,整個手甚至都在顫抖著。
他看著前面騎在馬上的人,想到夢裡的情景,其實他已經確定不是夢了,這是上輩子他遺失的一部分記憶。
也是這樣穿這一身的紅色衣服,帶著天生的驕傲張揚,藏不住的展現在眉眼之間,穿著鹿皮靴子的腳準確的踩在馬鐙上,利索的翻身就上了馬。
比一邊嬌滴滴踩著小太監背上馬的女子好看的多,她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皮鞭,懶洋洋的搖頭晃腦的笑。
隨意揮著手裡的鞭子,學他們大聲笑話那些上不去馬的白面書生,痞里痞氣的吹著口哨也不知在哪學的。
但是卻比陽光還耀人的眼。
他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過了好久之後又放在她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