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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一個是騎在馬上,宋西樓眉目自信飛揚,眉梢眼角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笑意,讓人一見就心生歡喜。
胤禛笑了笑,拿起小人看了看,又很快的放了回去。
桌子上還有另一個小人,上面的同樣也是宋西樓,與之前的那個沒什麼不同,皆是一身紅衣張揚又奪目。
「挽弓著的樣子倒還真是像模像樣。」
胤禛拿起來仔細一看,轉眼間微笑就凍在了眼裡。
宋西樓進來的時候,就見胤禛站在她的書桌前面,身體微微的有些僵硬。
她像是沒看見,笑盈盈的開口道:「怎麼站在那?我給你拿了剛出鍋的豌豆黃,你過來嘗嘗?」
她身後站著奴才,胤禛背著手道:「都給爺出去。」
冬芽往蘇培盛那看了一眼,隨後的立馬的就被他給拉了下去。
「卡茲」一聲,門被人從外面關了起來。
宋西樓不知發生了何事,面帶疑惑的走了進來,手裡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過來拉住他的袖子。
「怎麼了?」
他們旁邊是一面大大的銅鏡,胤禛只要稍稍的歪一下頭,就可以看見她臉上帶著的全部表情。
面色帶著疑惑,眉毛也是稍微的皺了起來,可是眼睛還是亮晶晶的,清澈透明。
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都在閃閃亮,滿臉都是溫柔。
胤禛突的閉上了眼睛。
她裡面什麼都有,可是----就是沒有依賴,還有那番極致的愛意。
靠在背後的手緊緊的握住,手心裡的小人捏的手生疼。
袖子上下不停的晃動著,小姑娘勾著他的袖子晃來晃去。
胤禛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對面的小姑娘,只見滿臉的疑惑與天真。
他一隻手上前,遮住了她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宋西樓的眼睛才重新恢復光明,卻只來的及看著消失在門口邊的一抹衣擺。
書桌還是老樣子,沒有一絲的變化。
唯獨缺了的,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宋西樓嘆口氣,把餘下的一隻收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何趙文軒會夢到這樣的自己。
但是他的手藝雕刻出來的人實在是惟妙惟肖,那個小人面對前方手中挽著弓,轉頭眼睛卻看向另外一邊。
滿目的柔情,愛意與溫柔。
她看的一定是心愛之人,宋西樓知道,就算她再怎麼裝,這樣的表情也是裝不出來的。
手指頭緊了又緊,能不能進貝勒府的後院……
***
隔了幾天,貝勒府的鈕祜祿格格卻收到了娘家人的傳信。
鈕祜祿府派來的人在門口與伺候鈕祜祿蓮心的春杏在一起嘀嘀咕咕,春杏聽完立馬跑回去稟報她家的格格。
她跪在地上低眉順眼的樣子對鈕祜祿蓮心道:「傳信的人說老爺不怪小姐不為大少爺求情的事。」
「只是叫小姐在府里千萬的要對貝勒爺上點心。」
春杏說著抬起頭,看了看四周,之後才又低刻意的放低了聲兒:「老爺……老爺說----這貝勒爺在外面有了外室。」
「胡說。」鈕祜祿蓮心一拍桌子,滿眼的都是不可置信:「爺,爺怎麼會就有了外室?」
說著又想起來到府里都快滿一個月了,可她一次都沒伺候過爺,甚至----甚至連身都近不了。
這才不甘心的坐了下來,可平素里一張天真的臉此時扭曲起來滿滿都是嫉妒。
「可有說,是哪個小妖精。」
她半眯著眼睛,裡面投射出惡毒。
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擋了她鈕祜祿蓮心的道兒,她都不會讓她好過。想到這,她拿著杯子的手緊了又緊。
「說……說是。」春杏咬了咬牙,還是開了口:「說是與你同日生的宋家那位。」
「啪。」
鈕祜祿蓮心掉了手中的杯子。
日上西頭,天微微亮,照著正殿裡面暖洋洋的。
門口打簾的宮女撩開簾,進來脆聲道:「福晉,紐祜祿格格一大早的就過來了。」
「說是,有事稟告。」
第29章 是誰
日上西頭,天微微亮,照的正殿裡面暖洋洋的。
門口打簾的丫鬟撩開簾,進來脆生生道:「福晉,鈕祜祿格格一大早的就過來了。」
「說是,有事稟報。」
「哦?」烏拉那拉氏才剛剛起,聞言皺了皺眉,還是叫人進來了。
鈕祜祿蓮心在裡面待了許久,再次出來後,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耐人尋味。
就連往日裡一直掛在臉上甜美的笑容,都與平時有些不同。
快到午膳時分胤禛才從宮裡出來,從一大早上談到現在,只偷空中吃了幾塊糕點,肚子早就餓的呱呱叫。
烏拉那拉帶著丫鬟,在側殿給他換衣服,六月的天官服又厚又重,穿在身上一絲風都不透,渾身熱氣。
烏拉那拉氏也不要丫鬟動手,親自上前給胤禛解腰帶,脫的只剩下中衣後轉身準備把官服掛起,卻見裡面掉出個東西來。
小小的東西半個巴掌大,在地上蹦躂兩下跳到了桌子下面。
烏拉那拉氏不知是什麼東西,彎腰準備過去撿起來,可手才剛碰到一點邊兒另一隻大手就搶先一步從她手心抽了過去。
還在地上的手指僵了僵,站起來嘴角已經帶了微笑。
轉頭把手中的衣服交給一邊的丫鬟:「爺的東西還是要保管好,免得下次掉的找不到。」
若是剛剛沒看錯的話,掉出來的是個人形木雕,看那穿著像是個女子的。
大早上鈕祜祿蓮心的話還在耳邊:「福晉,奴婢的娘家人說爺在外面有了位外室。」
烏拉那拉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說的?
她滿不在乎的一笑:「爺那樣的人是不屑於在外面找女人的,」
她清楚自家爺的性子,若是不喜歡斷然的不會在外面胡來,但若是喜歡的話同樣的爺也不會委屈了她。
至於外室?爺是不屑的,壓根沒有那樣的可能。
烏拉那拉記得她與鈕鈷祿氏說這句話時的自信。
可胤禛懷裡藏的好好的那個女子木雕,卻是在狠狠的打她的臉。
話在嘴邊琢磨了好幾下才開了口:「妾身看見倒像是個女子,爺……」
「若非是妾身看岔了眼?」
胤禛正自己換著便衣,聞言手頓了幾下,還是決定不瞞著她:「是個女子,過段時間我就把人帶回府。」
說著就獨自一人出了偏殿,留下烏拉那拉氏抖著手步步的後退,直到碰到椅子一下子軟了下去。
貼身的帶在身上,可見是有多珍貴。
難怪的這段時間爺不常去後院,就算是去了哪個格格的房裡也只是坐坐就走。
當時還以為爺是在憐惜自己,好幾日的臉面上都是紅光,卻沒成想是外面有人了。
烏拉那拉自那日後板著個臉,於是這幾日胤禛都在書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