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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爺,您說,是不是?」李氏諷刺的看了她一眼,手臂軟的跟蛇一樣的纏在胤禛的胳膊上,柔弱的不得了。

    胤禛話沒說,可手卻在李氏的手臂上拍了拍,意思不言而喻。

    鈕祜祿蓮心這才知道自己失算,也是,她只不過是新來的,連爺的身都沒近過,怎麼的爺也不會幫她不幫李氏。

    畢竟,李氏還是個側福晉呢。

    她不蠢,知道這個時候就要認錯,於是硬生生的把眼淚給逼了回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爺,側福晉,蓮心知錯。」

    說是認錯,但跪著的姿態卻是好看的,腰杆挺的筆直,天鵝一樣白皙修長的脖子也只微低了低,垂著眼帘看著前方。

    鈕祜祿蓮心很美,纖細瘦弱,在李氏艷麗的對比下,有股子楚楚可憐的意味。

    果真,胤禛就被這美景了吸引了,放下筷子問:

    「見你臉色像是不好,可是有什麼難處?」

    鈕祜祿蓮心緊抓住自己的手,才壓抑住嘴裡快要溢出的微笑,再次抬起頭眼圈卻悄悄的紅了:「多謝爺關心,蓮心沒事。」

    只是絕口的不提凌柱拜託她的事了,再說了她覺得她那個大哥本就應該死。

    既然都要死的,那麼又何苦為難了自己呢?

    胤禛眼裡卻是閃過一陣冷笑,給了兩次的機會,可她卻是一句為家人求情的話都不說。

    鈕祜祿府上花大把的銀子養了她十幾年,剛來貝勒府還沒一個月,就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淡淡的看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卻道還未見過這樣薄情的人。

    李氏眼睛左右的轉著,看著兩人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她笑了一聲:「爺,還是讓鈕祜祿妹妹起來吧,這跪在地上多不好。」

    「沒點眼力見的還以為我在屋子裡懲罰奴才呢。」

    鈕祜祿蓮心嘴唇一白,這李氏可不就是明晃晃的暗指她像奴才?

    「來人,給鈕祜祿格格拿個繡墩過來。」李氏嘴上喊著,背地裡卻看了身邊的大丫鬟一眼。

    那大丫鬟悄悄點了點頭,從裡屋端了個繡墩出來,放在了鈕祜祿蓮心的面前:「格格,請坐吧。」

    那繡墩跟李氏屋子裡擺著的沒什麼兩樣,就是上面個多了個軟墊,鈕祜祿蓮心思索一番,卻見李氏一直盯著,才硬著頭皮坐了下來。

    可剛一坐下,就感受到一陣刺痛,屁股底下感覺有針在密密麻麻的扎著她的肌膚,那尖細的東西往皮膚裡面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疼苦。

    讓她整個人都坐立難安,控制不住左右移動的身體。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李氏捧著茶卻在笑,「我房裡的凳子就這麼不舒服嗎,見你動的。」

    鈕祜祿蓮心哪裡不知這是李氏在搞鬼,見胤禛也抬頭看她,狠了狠心。

    她站起來立馬跪在地上,眼淚說來就來流了滿臉,梨花帶雨的好不動人:

    「爺,不是妾身找事,實在是那凳子上有針。」

    胤禛「哦?」了一聲,眼睛瞟向旁邊的李氏,卻見李氏也是滿臉的疑惑。

    「妹妹,當著爺的面你可不要冤枉人。」李氏眼神淡淡的往她那裡一看,語氣帶著警告。

    鈕祜祿蓮心知道剛剛她跪下的那一瞬間就把李氏給得罪了,可是她又沒有說謊,爺若是知道李氏背地裡欺負她的話,估計還會心疼心疼自己。

    想到這裡,她狠了狠心,堅定道:「爺,妾身不是胡說,妾身凳子下面確實有針,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去查。」

    她剛一說完,李氏的大丫鬟就跪了下來:「貝勒爺,鈕祜祿格格的凳子是奴婢端上來的,要是有什麼事也是奴婢來認罪。」

    她跪著身體上前,挪到鈕祜祿坐著的凳子那,當著眾人的面就拿起來,手心在上面壓了壓,還道:

    「鈕祜祿格格要是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叫爺來親自檢查。」

    胤禛往蘇培盛那裡一看,蘇培盛便立馬上前到她手裡接過墊子,手掌慢慢的在坐墊上壓著,來回了好幾下,才放開:

    「爺,墊子裡面沒什麼東西,」抬起頭看了胤禛一眼,又笑了:「針自然也是沒有的。」

    鈕祜祿蓮心卻一下軟在了地上,大喊:「不可能。」

    她想說自己現在還在痛著,但是又一想到是那樣私密的地方,況且針頭又細又尖,就算有傷口也找不到的。

    這個虧,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胤禛卻不等她認錯,撩開衣擺就在她面前走了出去,淡淡的語氣傳來:

    「鈕祜祿蓮心污衊側福晉,對側福晉以下犯上,怎麼處理李氏你看著辦吧。」

    「是,妾身恭送爺。」

    李氏聽見這話,笑的比花還要甜,胤禛走後才開始拿正眼看鈕祜祿蓮心,眼裡的狠毒已經不加掩飾。

    「格格,爺說把你交給我,」她上手掐住她的下巴,看了一會後才狠狠的放開:「那麼,從今個開始你就在門口給我跪著吧。」

    李氏身邊的大丫鬟一笑,從屋子裡面又重新拿了個軟墊扔在門口,嘲諷的道:「格格,您身子嬌弱,就跪在這吧。」

    鈕祜祿蓮心狠狠的咬著下嘴唇,但卻一句不跪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屋子裡面李氏還在看著自己,咬咬牙跪了下來。

    針扎肉里的痛又襲來了,比剛剛扎屁股的感覺疼多了,針尖又細又密但卻傷不到骨頭,連暈倒都做不了。

    其實剛剛的軟墊上面也是有針的,只不過不多,並且都在軟墊的背部,用線纏在了一起。

    李氏身邊的大丫鬟在拿軟墊的時候,就從墊子的背部拉了一下穿著針的線,然後悄悄的藏在了袖子裡。

    蘇培盛自然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了。

    ***

    胤禛下令不讓宋西樓出去,身邊還派了兩個大漢來盯著她。

    成天日的被人明目張胆的監視著,宋西樓自然的是不開心,小全子為難的撓著頭:

    「主子,您就聽爺的吧,再說了外面也不安全啊。」

    太平盛世的有什麼不安全?宋西樓冷笑,還不是有些人控制欲強烈,看不得她出去與人見面。

    但他一直不來,宋西樓連求情都做不到,冬柳悄悄的來了好幾次,放下暗號要出去。

    定然是他查到了什麼事,宋西樓被關在屋裡,著急的想與冬柳見面。

    兩個大漢時常的盯著,院子周圍還有胤禛派來的侍衛,貿然的出去的話胤禛肯定轉眼間就知道了。

    思索了許久,宋西樓與冬芽一起把小全子灌醉了,喝了兩杯後小全子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誰,醉醺醺的倒在桌子上。

    宋西樓一邊嫌棄,一邊扒下他的衣服換上了,戴上帽子倒是一時間看不出,悄悄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冬柳還是約在了玲瓏閣,說的是鈕鈷祿凌柱與圖爾佳氏的關係,還道:

    「奴才查到鈕鈷祿長勝是凌柱與圖爾佳氏的孩子,但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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