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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有人卻不信他的:「你們院子的靈氣以前怎麼沒見到?現在見宋家人發了財你就急出了紅眼病。」
但周勝就當沒聽見,看著眼前的院子眼裡滿是小算盤,若是裡面的人搬走的話滿院子的花都帶不走,那時候……垂下眼睛藏住滿眼的貪婪,再抬起頭便是粗聲粗氣:「這院子不賣給你們了,趕緊的給我般出去。」
他是掐准這一屋子都是女人,段不能拿他怎麼樣,何況----周勝挺了挺胸膛,腰杆放直了些:「叫你們主子出來。」
宋西樓剛出去就看見跋扈相當的兩人,冬芽嘴唇咬的死死的就是不讓他們進去。
「周公子說的可真是笑話。」宋西樓上前擋在兩人之間:「當初我可是與周母談好了的,地契現在還在我手上。」
「怎麼能說這是你的院子了呢?」
「還是說,你們周家是想賴帳不成?」宋西樓的話輕飄飄的,但突然的就把周勝說的沒了底氣。
五十兩賣了地契這事周勝知道,要是當初他肯定還會傻笑一番:「哪個傻子不把錢當前錢看?」
五十兩銀子買了間破院子?
可是現在,只當作是沒聽見,仍舊的賴皮:「五十兩銀子我們周家會還給你,但是這院子我們周家不賣了。」
他身後帶著幾個花錢雇來的混混,此時正好的充場面,看著面前的三人虎視眈眈,一副不肯罷休的氣勢。
宋西樓低頭思考了幾番,退讓道:「我同意把這院子給你。」
「當真?」
周勝激動的抬起頭,卻又看見面前的女子又道:「但是不是現在,」
眉頭皺了皺,試探的開口:「你說個時間,」他不敢把人逼的太狠。
「十日。」
「十日之後,你再過來。」
宋西樓一笑,再抬起頭眼裡卻有了不一樣的東西。
***
十四阿哥直到回去眉眼都還是張揚的,胤禛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有了好事。
舉起眼前的茶杯,漫不經心的開了口:「可真有那樣的能人?」
十四阿哥先是接過後面人遞過來的茶,好好的喝上一口。放下杯子還滿臉的興奮:「四哥,你是不知道,裡面的花長的比御花園還好。」
「都是些珍貴的品種,有的就算是御花園都沒見到過。」
他滿臉的興奮,卻不知道這兩句話就讓他四哥的心思跑了魂,喃喃道:「沒想到還真有。」
「四哥,你說什麼?」
「沒。」放下茶杯,胤禛道:「明天跟我去一趟江正齊那。」
「他同意出錢了?」
「修行幾十年的老狐狸了。」胤禛輕笑,滿臉的諷刺,扒拉著手上的佛珠:「當這些貪官污吏的錢這麼好拿出來?「
江南知府江正齊當了二十多年的官兒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何況來的還是個剛封的貝勒外加一個光頭阿哥。
早早的就在怡春園後面的運河裡準備好了畫舫,好酒好菜加美人,包管這些京城來的爺們滿意。
「江知府,上次說的修河堤的事考慮的怎麼樣?」胤禛擋住他倒酒的手,黑沉著臉。
但江正齊背後卻又靠山,嘴上直接的就哭起了窮:「四爺,您看,太子爺也沒說要重修河堤。」
「再說了,就算要我們出錢,這麼大的一條河,我們也沒那個本事啊。」
胤禛與十四阿哥一時之間還真拿他沒轍,一桌子的官都被他收買了,可勁的在哭窮。
這次來到江南胤禛為的也就是這個,江南最近煙雨天氣太多,常常的一下就是半個月,板著臉道:「前段時間外縣那的河堤被衝破過一次,你該慶幸的是當時雨下的小沒出什麼事。」
江正齊笑著打哈哈:「這春季雨水本就多,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多少年了都沒見出事。」
他後面站的是太子,同為太子辦事胤禛不好逼他太緊。
十四阿哥就不樂意這樣,與一桌子的官打交道,想他堂堂大清阿哥,這桌子跟著太子的人也沒見待他有多尊敬。
尋了個由頭,就溜走了。
第9章 災情
酒過三巡,江正齊見胤禛臉色不好,微擰著眉頭像是要發怒。
他雖後面有人,但就算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了四爺。低下頭略微思索了幾番,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抬起頭來滿眼討好:
「貝勒爺說的不錯,這暗河的堤壩好久未修了是有些危險,等這場雨停我就派人重建。」
江南這邊煙雨多,總是一場接著一場,等雨停可得夠等了,先把這四阿哥糊弄過去再說。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這邊怎麼樣還不是他說的算?
此時胤禛已經微醉,黑色的眼眸看了江正齊半響,直把他看的冷汗直流,扛不住後低下頭,手緊緊抓住袖子愣是不敢擦汗。
「蘇培盛。」喊了身後的人一聲,胤禛便被蘇培盛攙著走了,這江正齊心思都寫在臉上還以為別人不知道。
微嘆了口氣:「這人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些。」
黑暗中沒人看見他驟然黑起的眼神,只蘇培盛覺得周圍的空氣又冷了許多。
哪知那天晚上半夜突然的下起大雨,胤禛被打雷聲驚醒之後就再也睡不著,直到天快亮了才微微的眯上眼睛,可沒過多久就聽蘇培盛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爺,不好了。」
就怕出什麼事,胤禛一聽便連忙坐起:「是不是暗河那邊出事了?」
邊說邊拿起一邊的衣服快速的套在身上。
蘇培盛連連點頭,跟在胤禛的後面:「昨晚雨勢太大,暗河的堤壩全部被雨水沖開,附近縣城已經全部被淹了。」
十幾個縣城,上萬條人命。胤禛忽覺胸腔一股子濁氣,許久才道:「村民的傷勢如何?」
「大部分的村民都沒事,只有小部分的人來不及……」頭盯著四爺冰冷的目光,蘇培盛暗自咽了咽口水又道:
「這個說來也奇怪,像是有人早就知道這暗河會沖開似的,早早的就在半山腰搭建好了棚子。」
「早早的?」突的挺住了腳步:「可查到是什麼人?」
「沒。」心虛了一會,又道:「但是我打聽到那人已經出沒一個月了,曾嘗試著要村民搬走,但沒人願意。」
「也算是個熱血心腸的人,」胤禛點點頭,又道:「十四爺呢?」
蘇培盛也奇怪呢,這一晚上的好像也沒看見十四爺的影子,正待胤禛要派人去找時,十四阿哥身邊的隨從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四爺,我們十四爺不見了。」
胤禛從昨晚到現在都不順暢,只覺一口氣壓不下去,上前兩步後一腳踢在他心窩子上:「怎麼回事?好好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