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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11:01 作者: 義楚
    可是天真?還是不喑世事?見那眼神,怕是哪家得寵的不行的格格吧,這床上的人哪裡與美輪的上邊?

    床上的人喘著氣,慢慢的抬起了臉睜開了眼睛,只見那人一身上好皮子白皙到近乎透明,怕是再好的羊脂白玉也抵不上。

    一雙杏仁般的眼睛微微睜開,裡面含著些許的水像是發亮的星星,只需一眼就看的人心撲通撲通的跳,床上的人只露出來半張臉,可就憑那半張臉便把那原本還有幾分姿色的美人稱的如同醜小鴨一般入不了眼。

    美人垂下嫉妒的眼睛:這個人,就算是看了無數次都讓討人厭,要是……要是她消失之後多好啊。

    剛剛還一臉溫柔的美人,一把捏住床上人的下巴,髮絲移動之後,另外的半張臉都露了出來,只見上面碩大的一塊紅色的胎記,紅紅的布滿了半張臉乍眼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呵……」她上前伸出手拽著床上人的頭髮,髮絲滑膩觸感很好,繞在手指上面好幾圈,然後一下子又放開下來。

    「多日不見,姐姐還是那麼的好看。」現在倒是聽清裡面的嘲笑了,那麼一張嚇人的臉哪裡稱的上好看二字,怕是嚇人還差不多。

    床上的人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愣愣的看著頭頂,呼吸時不時的斷斷續續十分的微弱,可是那美人再次準備用手把玩著她的頭髮時,她卻有了動作。

    「別碰我,噁心。」她扭過頭,許久沒有開口的嗓子沙啞的不行,用了全部的力氣那聲音都是低低的。

    可那美人像是聽不見,照例用手拉著她的頭髮,開始還與剛剛一樣只纏繞在手指上把玩著,隨後卻慢慢的收緊了力氣,一把拉住床上人的全部頭髮用力把人在床上扯了下來。

    「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怕是……」她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一笑:「怕是摔的很疼吧。」

    摔在地上的女子撐著地想在地上爬起,可是這個時候一雙花盆底卻踩在她手上,腳還不死心的在上面碾了碾,直把那手指碾的出了血她才暢快起來。

    「下/賤的胚子,還想搶我的東西?」她發了狠,看著爬在地上的像是螻蟻一般的人心裡才得到痛快,隨後一腳上前連連猛踹:「賤/人,為什麼要來京城,也不看看你自己生的一張令人做嘔的臉,還敢肖想四阿哥。」

    一想到四阿哥也曾對她溫柔過,那雙帶著繭子的手也在她的身上撫摸過,那健壯的身體也伏在她的身上進入她,喘息著帶給她無尚的快感之後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拿捏住一般,一陣一陣的疼。

    「我告訴你,四阿哥是我的。」她上前踩著地上人那張醜陋的臉。

    「我才是鈕祜祿家的格格,四阿哥名正言順的格格。」踩人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你是最卑微的漢人,是滿身銅臭的商人女子。」又是一腳,這回踹的人翻了身,肚子上面一直在冒血,血流不止沒一會就把地上都染紅了。

    這回她倒是不踢了,輕蔑的哼了一句:「別到時候髒了我的鞋。」

    她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快沒了呼吸的人抬腳便往門口走去,沒過一會身體停頓下來,轉過頭:「姐姐,你放心的走吧,你的孩子我會幫你照看的。」

    天真的語氣又響了起來:「你慢點死,我鈕祜祿蓮心還有一份大禮相送。」

    翹起蘭花指回頭把棉絮拉下來蓋在了地上的人身上,還用手捻緊幾分:「姐姐,你可要蓋好了。」

    地上的人被折磨成這樣只剩咬牙切齒的恨意,鈕祜祿蓮心低下頭:「姐姐,你說什麼?你是說冷是吧?」歪著頭天真的嘟囔著,「我這就幫你。」

    拿起桌上的火摺子一把點在了棉絮上,棉絮見了火星子燒的飛快,不一會裹著被子的人就成了一個火球:「姐姐,這下你可不冷了吧。」

    把手中的火摺子往火球上一扔,花盆底又開始響了起來。

    噠噠噠,一直走出了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忐忑之中開新文,慌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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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2章 重生

    火在肌膚上灼熱的燃燒著,還能清晰的聽的到在衣服上,皮膚上燒著的劈劈啪啪的聲音,那夾雜著糊味的肉香是死亡接近的味道。

    宋西樓再次睜開眼睛,發現一雙手在自己額頭摩擦著,脖子好久沒動每移動一寸都感覺到裡面的筋肉再痛。

    「醒了。」涼涼的聲音響起,那摩擦著的手還是沒有放下去。

    宋西樓卻僵硬了身體,她不是被鈕鈷祿一把火燒死了嗎?垂下眼眸看著自己舉高的手,上面的皮膚是那麼的白嫩細膩,哪裡有一絲燒過的模樣?

    難道?那是她的一個夢?

    她略下眼睛深處的震驚,轉過頭一把拉下了一直在她額頭摩擦著的手,指腹上的厚繭太多了,揉的她皮膚疼。

    「醒了之後膽子倒是大了。」被她拉下手後,卻再次撫摸了上去,手在宋西樓的臉上劃了幾下才放手:「記住,乖乖的,我下次再來看你。」

    放下這句話後,沒多久就聽見關門聲,獨留下宋西樓一個人在床上消化著,她大概是知道這是什麼時候了。

    康熙四十二年,宋西樓被家裡小輩從閣樓上推下來,摔斷了腿。

    但是宋家沒人把這當回事,只是叫人把暈倒的她抬了回去,連大夫都沒請。

    就算這樣當時心裡也沒懷疑過自己不是宋家的孩子,懦弱的就算腿再疼也沒說,硬生生的扛了下來。

    這場病足足讓她躺在床上兩個月才能起來,好了之後就留下了病根,天一冷骨頭那裡就酸酸的疼,折磨人的很。

    「活該自己太蠢。」活了十幾年卻甘願當一個小丑被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看不清她們她們隱藏的心思。

    宋家,鈕祜祿氏……還有,宋西樓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眼裡全部都是恨意,還有劃開她的肚皮取走她的孩子,最後還不讓她死掉一直用人參吊著命,讓她受到烈火焚身之痛的鈕祜祿蓮心。

    那個,頂替她的身份,享受她的待遇,霸占她的孩子,一把火把她燒死讓她挫骨揚灰的鈕祜祿蓮心。

    她的手捏的緊緊的,尖長的指甲深深是陷入了肉中,掌心的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掉:「我回來了,上輩子你們欠我的,現在----我要全部拿回來。」

    ***

    她撐起自己虛弱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許是太久沒有進食全身沒有力氣,手肘一軟從不高的床榻上滾了下來,摔的宋西樓頭暈腦脹的好一會才晃過神來。

    拖著殘破的身體她一步步移到了梳妝檯面前坐下,銅鏡裡面印著的還是自己那張胎記布滿的臉,丑的嚇人。若是上輩子她定是要羞惱的掀開鏡子然後大哭一番了,但是在經歷過生死之後再看自己這張臉她才感嘆到活著真好。

    她伸出手在胎記上來回的撫摸著,以前她壓根不敢看這張臉,在心裡也嫌棄自己丑,自卑的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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