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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32:02 作者: 謝今朝
    房間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任西洲搶在所有人之前沖入室內,將倒在地面的江川抱在懷中。

    而與此同時,雨時茉莉的信息素湧入鼻腔,讓他瞳孔猛然震顫。

    alpha……的信息素。

    杭又晴盛卓他們難受地捂住口鼻,同為alpha他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味道,「這也太沖了……快點帶他去找醫生……」

    任西洲現在心臟砰砰狂跳,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江川滿是冷汗的臉頰,大腦一片空白。

    怎麼可能……他明明不是——

    腦中曾經相當篤定的想法,在這時脆弱到幾乎不堪一擊。

    但他來不及多想,抱著江川就衝出了走廊,在侍者的幫助之下找到了醫生。

    卻沒想到醫生檢查一番後直接對他們宣布,「這發情實在是太烈了,藥物無法緩解。」

    他看向了圍在病床周圍的少男少女們,「你們當中有沒有他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讓他標記一下就好了。」

    杭又晴和盛卓面面相覷,盛卓扭頭看向了池楊,池楊則看向了程洛,而程洛小臉刷的一下漲紅起來。

    最後,他們紛紛看向了任西洲,陷入長久而尷尬的沉默當中,「……」

    第四十八章 只能當哥哥的小狗

    醫生許久都沒聽到回答,抬起頭看著他們疑惑道,「你們中間難道沒有他對象麼?」

    「醫生……」杭又晴艱難吞咽了一下口水,「這個問題有點複雜。」

    然而醫生卻沒時間跟他們打啞謎,不耐地皺起眉頭,「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給我們點時間商量一下。」杭又晴在這時摟住他們的肩膀,一起從診療室中退了出去。

    她鋒銳的眼眸率先看向了程洛,「小洛,你是beta,要不然你犧牲一下?」

    程洛萬萬沒有想到杭又晴竟然會這麼說,就如同受到成千上萬噸的打擊,小臉一下子煞白起來,「我……我……」

    盛卓在這時狠狠扇了杭又晴後腦一巴掌,「犧牲你個頭啊!我看你是真眼瞎!」

    「那怎麼辦啊?」杭又晴不滿地嚷嚷起來,「你也是alpha,我也是alpha,池子洲哥全都是alpha,咱們上哪去找個omega讓他標記啊?」

    他們到現在仍然對江川的alpha身份深信不疑。

    六個人中就沒有一個是omega,而眼下這情況又實在是棘手,到底該怎麼辦啊……

    任西洲的喉結在這時艱難滾動了一下,「我……」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看過來,杭又晴滿眼都是「嗑到了嗑到了」的光芒,「洲哥你該不會是……」

    「你想多了。」任西洲冷冷打破她的幻想,「我是純A。」

    杭又晴瞬間耷拉下頭頂呆毛。

    「要我說——」盛卓舔了舔嘴唇,在這個時候出起了損招,「要不然咱們花錢雇一個omega?反正只是暫時標記一下,並不會損失什麼,而且還有錢……」

    杭又晴狠狠錘他腦袋,「你腦子進屎了吧!花錢買賣是犯法!犯法你懂麼?!」

    「那怎麼辦!」盛卓也嚷嚷起來了,「總得有個辦法不是麼?我這起碼也算是……」

    而就在這時,任西洲忽然伸手推開診療室的大門,率先走進去。

    醫生以為他們商量出結果,剛抬起頭,卻沒想到面前的人高馬大的少年竟然張口詢問。

    「alpha和alpha之間能進行標記麼?」

    直接就把醫生給問懵逼了,「……啊?」

    他摩挲著自己下頜,在這時沉吟著,「理論上來說,任何性別之間都可以進行標記,但alpha天生排斥其他alpha的信息素,所以這個過程可能會相當疼痛……」

    然而任西洲卻不在乎這個,「那沒什麼問題了。」

    隨後他便朝著病床邊走去。

    醫生見狀給他們拉上了隔離簾,而盛卓和池楊也把門口看熱鬧的杭又晴給拖走,給予他們充分的自由空間。

    任西洲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病床上的江川。

    因為發情中的alpha存在躁狂、易怒以及種種攻擊行為,江川現在的雙手被束縛帶牢牢捆綁在床頭,甚至連臉上都被強制帶上止咬器。

    大概是因為不舒服,他縱然陷在昏迷當中,仍然不時掙動,攪得鏈條嘩啦啦直響。

    擱在往常,任西洲從不會想到讓一個alpha來標記自己。不是說他不接受AA戀,而是他壓根不認為這種情況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縱然和江川相處,他也更多是把他當成柔弱的beta或是omega。

    但現如今江川身上散發著的確確實實是alpha的信息素。

    他俯下身來,近距離凝視著江川的緊閉雙眼,語氣森寒幾乎是在威脅,「你要膽敢耍花招騙我……」

    他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但同時他也實在是想不通,這世上怎可能有把omega變成alpha的方法。

    任西洲閉上眼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後伸手解開了江川嘴中的止咬器。

    當鋼製的籠頭咣當落地,江川就如同被激發出凶性一般,下意識張開利齒,喉嚨深處發出嗚咽的咆哮聲。

    任西洲將他抱在懷中,隨便用酒精棉球擦了擦自己後頸腺體,然後便遞到了江川的唇齒邊。

    森白犬牙幾乎是瞬間咬透了皮膚,隨後刺穿腺體,鮮血立刻就飆出來了。

    劇烈的疼痛就如同一鞭子打在腦髓,繞是任西洲也忍不住瞳孔震顫,他手掌撐住了床沿,小臂緊繃到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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