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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5:32:02 作者: 謝今朝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小巷中突然衝出來個身影,任西洲看也不看,啤酒瓶咣當一聲照著後腦勺敲下來,伴隨著酒瓶的爆裂聲,無數碎片飛濺出去。
懷中抱著小豆丁、剛從巷子中衝出來的江川猝不及防被人用酒瓶爆頭,頓時兩眼一黑——
強烈的眩暈感襲擊上了腦髓,眼前一邊搖晃花白,江川視線停留在任西洲臉上足足三四秒鐘,「你——」
然後他就這麼毫無徵兆地一頭栽倒下來。
任西洲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打錯了人,慌手慌腳把江川抱了個滿懷,一時之間心中湧上了千萬句的國罵,「……草。」
他扭頭看向了小豆丁,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你們到底遇上什麼了?怎麼跑成那樣?」
小豆丁抹著眼淚,軟嫩的小手指著小巷哽咽道,「有……有狗……」
任西洲不由得皺了皺眉,抱著江川足足等候了七八分鐘。
只見一條身子還沒有一個巴掌長的小狗在搖晃著尾巴從小巷當中走出來,衝著他奶里奶氣地叫了一聲,「嗚嗚……汪——!」
看著面前如此「兇猛」的「惡犬」,任西洲徹底無話可說了,「……草。」
第五章 你還我清白!
江川就這麼被他一個酒瓶敲暈了過去,整麼大一個責任……任西洲怎麼都得負起來。
囑咐小豆丁早點回家,任西洲騎著摩托車將人送到了最近診所。
包紮好傷口後,又連抱帶抗,將人弄回了宿舍。
病床上的少年縱然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可依然掩蓋不住五官上的精緻,尤其是眉目,明皎而又俊秀,因為唇珠突出,嘴唇天生給人一種嘟起來的感覺。
用老人的話講,生來就是一副嬌氣樣。
他額頭上的紗布滲著鮮血,清清淡淡的信息素被無限擴大,就如同轟的一拳砸在了任西洲的面門,血液在血管當中激烈奔騰,幾乎是呼嘯著朝下半身涌去。
他自己的信息素也被勾出來了。
霸道濃烈的伏特加味瞬間充斥房間。
alpha信息素實在是太過蠻橫,哪怕是陷入昏迷當中,江川仍然感覺到後頸腺體不舒服,就仿佛被不斷按壓碾揉,很快就被黏膩的汗水覆蓋住。
腦子全被信息素占據,他從喉嚨當中不小心泄出了一絲呻吟。
黏膩嗓音就如同貓爪似的撓著耳膜,讓任西洲就這麼愣在了原地,意識到不可思議的事實——
自己這是……在對一個同性發情?
偏生這時候夏日綠葉的清香就如同潮水一樣在他身體當中起起伏伏,那滋味簡直是又痛又爽。
任西洲噌的一聲站起來,臉龐不自覺浮起淡淡紅暈,甚至於尷尬到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他狠狠瞪著床榻上的江川,看著他衣領掩蓋之下的白皙脖頸,心想這他媽就是個妖精。
吸人精血的妖精。
然而時至深夜,他也無處可去,宿舍當中只有兩張床,一張是他的給江川躺著,另一張空空蕩蕩連被褥都沒有。
任西洲只能勉強屈就自己,合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然而他剛閉上眼沒多久,就聽背後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扭頭看去,只見江川不知是不是因為頭上綁著紗布不舒服,哪怕陷入睡夢當中也千方百計想要把紗布給扯下來。
任西洲不得不一把抓住他作亂的手掌,呵斥了一聲,「別亂動。」
但這樣也不行,長夜漫漫,他總不能一直攥著江川的手。
任西洲四處尋摸了一下,找了根鞋帶將江川的那隻手捆在了床頭欄杆上,甚至還用力打了個死結。
然而就在他拍拍手想著大功告成的時候,一條手臂忽然從背後伸來死死勒住了他的脖頸,任西洲一個錯不及防,直接被撂倒在了床上,「臥槽——!」
下一秒鐘白花花的大腿便壓在了他身上,江川甚至在他頸窩蹭了蹭腦袋,嘴裡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聲,「舒服……別動……」
任西洲就這麼被當成了免費抱枕,剛想要發火,就見窗外月光溫溫柔柔地落在了江川低垂著的眉目上,纖長濃密的眼界在臉頰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看上去就好像什麼柔順乖巧的幼崽。
不知道為什麼,這股火愣是沒竄起來。
任西洲不是個好脾氣,但他就這麼楞楞地盯著江川看了幾秒鐘,忽然如同認命一般躺下了。
他甚至還好心把江川另外一隻沒綁起來的手夾在自己的大腿之間,防止這小子深更半夜再作妖將紗布給摘了。
也算是好人做到底吧。
本以為跟別人同床共枕會睡不著,但是空氣當中傳來似有若無的綠葉清香,安撫了所有的躁動不安,任西洲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直到第二天早上傳來咣咣的砸門聲。
少年的清晨總是帶有荷爾蒙的衝動,江川被砸門聲吵醒,朦朦朧睜開了眼。
下半身支起來,內褲有點勒的慌,他下意識往被窩裡伸手,想要扯一扯內褲把自己的小兄弟放出來。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手指竟然摸到的尺寸明顯不對勁,讓他瞬間醒過神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和任西洲躺在一張床上,兩個人竟然還臉貼著臉!
江川激動到一腳就把任西洲踹下床去,差點沒跳起來,「你他媽——」
冷不丁摔在地面上,任西洲也在這一瞬驚醒,捂著疼痛的後腦緊皺眉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