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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02:02 作者: 張家大寶
    眼瞅著那個打他的人要被人帶走,他哪裡會同意,闊步向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店鋪夥計被他那仗勢嚇得路都走不了了,只能眼瞅著他不斷靠近。

    心中一陣嗚呼哀哉,沒想到他穩穩噹噹一輩子,今兒個竟然要栽在這裡。

    壯漢與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當壯漢揮舞著拳,朝著他揮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席捲而來,夥計睜開眼,便見那壯漢的脖子上搭著一把刀,而他那拳頭,只距離自己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牛群抖了抖手中的刀,那壯漢頓時乖順的不行,沒辦法,他的小命兒就在人家手裡呢!

    第二百四十三章 來龍去脈

    來龍去脈

    「聚眾鬧事,想要本捕快給你判幾個月?」牛群這話一出,那壯漢趕緊求饒,可卻不敢動身子,畢竟這刀劍無眼,萬一不小心就把他的皮膚給割破了呢!

    牛群衝著那夥計使了個眼色,夥計明白,當即就離那拳頭遠遠的。

    剛才還真是命懸一線啊,要不是捕快及時來了,他就真的是朝不保夕了。

    「嫂子,可是受驚了?」這話,是牛群對左瑾瑜說的。

    左瑾瑜搖搖頭,表示自己並無礙。

    「我先去給我這夥計包紮,就先走了。」經過剛才那一鬧,順子已經陷入了昏迷,左瑾瑜怕他出事,想著趕快回醫館救治。

    牛群自然應下,擺擺手就讓左瑾瑜帶著人走了。

    至於富貴還有這幫壯漢,那可就不是這麼好命的了。

    店鋪夥計扶著順子回到了醫館,整個人還都是軟綿綿的,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左瑾瑜無心其他,趕緊給順子包紮。

    忙活了一會兒,也算是知道順子並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暫時陷入昏迷。

    長吁了一口氣,左瑾瑜這才淨了手,把店鋪夥計叫到一邊。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跟濟世堂的人碰上?」左瑾瑜神色嚴肅,沒有之前的平易近人。

    夥計現在腿肚子總算是聽話了,一想到那捕快叫他們老闆叫「嫂子」,他又有了些底氣。

    「老闆,這事兒是他們先挑起來的…」這事兒,還要從他們出去採購說起。

    醫館已經忙活了有一陣子了,再添一些小物什差不多就大功告成了。

    得了曲夜姑娘的吩咐,兩人便去街上採購了。

    可好巧不巧的,跟濟世堂的這夥人撞上了。

    濟世堂的其中一個壯漢似乎和順子認識,一個勁兒地說順子的爹是個窩囊廢,是個懦夫。

    為人子女的,旁人這般數落自己的父母,哪個能忍得住,順子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氣血翻湧,上去就跟那人扭作一團。

    可那濟世堂的人一見自己人被打了,自然是要出手的,最後變成了一幫人打順子一個,夥計見勢不妙,便趕緊跑回醫館叫來了左瑾瑜。

    後面的事情,不用夥計說,左瑾瑜也都知道了。

    「那順子的父親是怎麼回事?」

    左瑾瑜敲了敲手底下的桌子,抬頭詢問夥計。

    夥計一臉茫然,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左瑾瑜嘆了一口氣,手下不停地敲打著桌子,思緒也在快速的旋轉。

    今天這事兒,若不是牛群及時趕到,恐怕也不好收手,只是這濟世堂究竟有多大的來頭,竟然總是和她過不去?

    仔細想想和濟世堂的不對付,怎麼想也覺得不對勁。

    就算她這醫館開的是離濟世堂近了些,可這鎮上也不止濟世堂一家醫館,為何總是把著她這家,總是和她過不去?

    或許,她把方向弄錯了。

    之前她一直在調查這濟世堂,想要看看這濟世堂究竟有什麼背景,可若是對方收了他人的錢財,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呢?

    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得罪的人似乎就只剩下二夫人柴巧憐了。

    只怕是她拆穿了她的苦肉計,她心有不甘吧!

    一旁的夥計小心翼翼地看了左瑾瑜一眼,卻正巧被回過神來的左瑾瑜逮了個正著,他趕緊低下頭來,生怕老闆懲罰他。

    「阿莽,你去調查一下縣令家二夫人最近的動向,記住,要小心些。」

    左瑾瑜放緩了態度,這叫阿莽的夥計還不錯,最起碼沒有在發生這種事的時候,還知道搬救兵,而且最後他也沒有撂下順子和他自己一個人逃跑。

    阿莽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店裡的夥計被人打了,老闆不急著處理這事兒,怎的又把視線落在了那縣令的二夫人身上?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老闆做事一定有自己的思量。

    思及此,他立即應下,跟左瑾瑜說了一聲便下去了。

    還好老闆沒有遷怒於他,不然他這安逸的日子可是要到頭了。

    想到剛才順子受傷是老闆親自給清理傷口、包紮的,他心裡有一陣感慨。

    他家的掌柜的,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掌柜的吧!

    還真是羨慕順子啊,能讓老闆親自動手包紮。

    不過想想順子那一身沒眼看的傷,阿莽又抖了抖身子,這事兒,他還是不要羨慕了。

    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兒就行了。

    阿莽退下了,房間裡只剩下左瑾瑜一個人,她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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