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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6:02:02 作者: 張家大寶
等到回了家,牧疆把小豆子放在床上,讓左瑾瑜看著他,自己去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過來。
而小豆子因為服了藥,精神已經好了大半,纏著左瑾瑜給他講故事。
正講著故事,牧疆拿著東西走了進來,放到左瑾瑜懷裡說:「以後這種東西,不要隨便亂丟了。」
左瑾瑜定睛一看,正是她因為看到牧疆和石香芹的事情而扔下的包袱。
沒想到,這包袱是被他撿到了。
看到這個包袱,左瑾瑜就自然而然又想起那個場景,心裡就跟吃了個蒼蠅一般膈應。
於是左瑾瑜就變了臉色,把包袱扔到桌子上冷言冷語地說:「這裡面除了我的一些破衣服外,值錢的都是你的東西,該你拿走。」
「丫頭,你這什麼意思?」牧疆十分不解。
自從在醫館見到她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當時自己只當是因為左家把她趕了出來所以心情低落,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好像,是自己的錯。
「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麼?」左瑾瑜說:「罷了,那我就索性跟你說清楚,咱們的婚事,就此作罷,包袱里有十兩銀子,以後我會再籌出十兩銀子還給你。」
這話更讓牧疆著急,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要退婚?
「丫頭,上次的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難道她還是為上次去鎮上的事情生氣?可當時,他們不是已經把話說開,和好如初了嗎?怎麼這突然間,就又改了主意。
「牧疆!你該不是認為我心眼小到扯上以前的事情咬住不放吧?」左瑾瑜蹭地一聲站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璀璨的眸子此刻是點點星火。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他還裝傻不認,是把她左瑾瑜當成了隨意糊弄的傻子,還是覺得他的謊言人不知鬼不覺?
牧疆一怔,也定定看著她。
直到那稚嫩的聲音弱弱響起:「娘親」
左瑾瑜這才想起,還有個小豆子在這兒。
她低下頭,只見小豆子正仰著頭怯生生地看著自己,一雙烏黑澄亮的黑眸忽閃忽閃的。
歐呦,老娘的少女心……
左瑾瑜意識到方才她語氣可能太過嚴厲嚇到了這小娃,於是摸摸他的頭哄道:「乖,你現在屋裡自己玩兒,姐姐跟叔叔出去有話說。」
牧疆:「???不是,我怎麼就成叔……」
他話還沒說完,左瑾瑜就不由分說把他推了出去。
好吧,此事可以暫且不跟她計較。
左瑾瑜把他拉出了大門,又往裡看了幾眼,確定小豆子沒有跟來,這才放心。
牧疆把這種小細節都看在了眼裡,頗有些吃味道:「看來你也不是沒有柔情似水的時候,只是得看對象是誰。」
左瑾瑜剜了他一眼,說:「你少扯東扯西的,我告訴你,咱們這婚,從現在開始,做不得數了。」
「為何?」
「因為你騙了我。」
「我如何騙你?」牧疆甚是無辜,這往人身上扣帽子也得把話說清楚才是。
「你明明喜歡女人,也有心上人,為何要騙我你喜歡男人,要我與你訂婚?」左瑾瑜也索性把話跟他說清楚。
自己都親眼所見了,這下,看他還如何抵賴。
牧疆卻是一頭霧水,眸中有微微震驚之色。
什麼心上人?什麼喜歡男人?
「等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男人?」
這種話,他記得自己沒有說過一句吧?
可聽在左瑾瑜耳中,這不過是他的推托之詞:「怎麼,現在看東窗事發了,就像推卸責任?你不是夥同齊安一起欺騙於我?若非如此,我又怎會答應跟你假訂婚?」
齊安?
欺騙?
牧疆哭笑不得,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不過他好像聽出來了,這小丫頭敢情是以前一直以為自己跟齊安是……斷袖?所以才答應跟自己成親。
只不過她以為是假成親,而自己,卻是假戲真做。
這小丫頭腦袋裡都裝的什麼東西……
不過,若是她以為自己跟齊安是斷袖才跟自己成親,那便不妨將計就計。
反正以前這小丫頭也坑了自己多遍,如今自己反過來坑她一次,這良心上,倒也不是那般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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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暫且不說,你口中的心上人,又是何意?」牧疆問道。
「你不是跟石香芹早就在一起了嗎?」左瑾瑜憤憤不平地指責:「男人大丈夫,敢做就要敢認,你這個樣子,跟那慫包左騫有何分別?」
正在家裡哭哭啼啼暗自神傷的左騫忽而連打了幾個噴嚏,於是更加難過了。
「石香芹?」牧疆一愣,隨即就明白過來。
敢情是自己今個兒跟石香芹一起走的時候,被這丫頭瞧見了,於是惱羞成怒,棄包走人,順帶還給自己按上了一個欺騙的罪名。
這小姑奶奶,脾氣倒是不小。
牧疆心裡無緣無故的氣頓時就沒了,只覺得好笑。
「丫頭,當時為何你不直接問我?你可曾聽過我一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