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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52:07 作者: 迨其今兮
    七殿下慕容明奉旨前往臨燕鎮,和嶠既以秦雲的身份在七殿下府上做幕僚,自然是可以跟隨一道的。早在嘉歆與和嶠提起此事時,和嶠便與七殿下商議好了,告訴嘉歆他自會一道隨行。

    出行前一夜,偏嘉歆不確定極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念叨著,記掛著,想著若是和嶠不能一道同行,她與他便少說得有數月見不著兒面了,且不說若是邊關那處兒狀況頻發,那便得有小一年只能幹想著了。

    她與和嶠好不容易初初情定,這陣子正是那情意濃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階段,自然不願意有丁點兒意外發生。

    是以嘉歆思來想去,還是從床上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披了件外衫夜裡便匆匆來到了和嶠屋前。

    已至子時,和嶠屋內的燈燭早已熄了。

    嘉歆輕輕扣了兩下門,不見裡面有任何反應,等了小一會兒便失了耐心便繞到後屋院子處翻窗進了來。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窗戶處的投射進來的稀疏月影微微點亮了眼前的視野。嘉歆幾步摸索到了和嶠床前,見他仍閉目睡著,有些納悶他難得睡的如此沉,看著他較平日少了些清冷的睡顏,不由生了小心思抬手拽了他散落在一旁的烏髮,調皮的去撥弄著他俊挺秀氣的鼻。

    和嶠驀地睜眼,伸手捉住她作怪的小手,坐起身來,臉上還帶了些倦意,聲音有些慵懶困頓,「嘉歆……」

    「啊嚏——「一個噴嚏打斷了他要問出口的話。

    和嶠偏頭揉了揉發癢的鼻尖,眼神也清明了些,回頭看著正蹲在他床前,兩手乖乖的搭在他膝上的嘉歆,見她得逞後笑得眉眼彎彎,抬手揉亂她的髮髻,見引來她不滿的眼神後,才問道:「明日便要出行了,這麼晚了怎麼不在府上好好休息?」

    嘉歆一聽,想起她來此的正事,微仰了頭道:「先生,您明日會一道隨行的吧?切莫框我!」

    和嶠失笑,「便是為了此事?我幾時誆過你,明日自會一道同行的。」

    他話音剛落,嘉歆便高興的彈跳起來,一把抱住和嶠,面上卻哼哼著,「沒框騙過我嗎?不知是誰自稱秦雲呢,怎麼也不認我呢!」

    她跳上來的突然,雙手緊緊環著和嶠的脖頸,卻因和嶠坐著的姿勢,雙腿沒有跪坐著著力的地方。和嶠怕她膝蓋磕著床沿,只好一手從她腿窩處勾住,將她打橫抱著,此時乍一聽嘉歆的話,有些理虧,只道:「下次不會了。」

    嘉歆聞言,鬆了圈著和嶠脖頸的手,換了個姿勢跪坐在他腿上,雙手再搭在和嶠肩上,眼中帶了笑意卻假裝苦惱道,「那,怎麼辦呢?您在我心裡已經是個會框人的形象了,沒有信譽可言!」

    她一臉專注的盯著和嶠,似是真這麼想一般。

    和嶠看著跪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呼吸微滯,垂了眼偏頭。

    子時過半,眼前是他心儀的少女,一嗔一笑都靈氣動人,此時這樣曖.昧的姿勢更顯得她較平時嬌小可人。

    「嘉歆,很晚了。我送你回府。」說著,和嶠便要將扒拉在他身上的嘉歆扯下來。

    「唔。」一聲悶哼響起。

    嘉歆使了力一把將他推倒,不高興的看著被她壓在身下的和嶠,「您為什麼總轉移話題?我不管,我今晚不想回去,就想在您這兒。」

    她整個人都壓在和嶠身上,兩人身體嚴絲合縫的緊貼著,這會兒又往上挪了幾下,抬了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長睫微顫的和嶠。

    「嘉歆,你先下來。」和嶠紅著臉哄她。

    月光傾灑而下,照著和嶠的臉,肌膚瑩白透粉,長睫烏漆,唇泛流澤。

    嘉歆看了一會兒,實在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思,抬手捂了和嶠的眼,試探著吻了下。

    和嶠身子微僵,沒有避開。

    嘉歆親了一下,見和嶠不反對,就又親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點到為止,沾之即離。

    反覆幾次,和嶠終於忍不住了,抬手抓住嘉歆的手臂,見少女怔怔看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如玉般的指尖輕撫嘉歆的唇,溫聲道:「傻姑娘,不是這樣的。」

    …………

    過了不知多久,和嶠才放開嘉歆。

    嘉歆自認為好不容易才嘗了點甜頭,自然不肯就這樣,抬了小手就要往和嶠衣襟里去摸。

    上回兒在山洞裡瞧見了,肌理分明,漂亮極了,她一直念念不忘。

    「嘉歆。」和嶠制住了她,又道:「我送你回去。」

    他一說要送她回去,嘉歆就老實的收回手,往他懷裡鑽了鑽,悶悶道:「我不要,我想你陪我。」

    和嶠沉默幾息,輕輕卸了她髮髻上唯一一支簪子,順著理了理她的烏髮,輕拍了拍她背,哄道:「睡吧,不然明日路上睏倦。」

    …………

    彼時說著此話的和嶠還擔憂嘉歆明日路上騎馬會勞乏,萬萬沒想到第二日睏倦的不行的是他,而始作俑者嘉歆倒是精神十足,神采奕奕。

    而此時,嘉歆揮退了一旁的侍衛,轉頭看向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和嶠,見他容色倦倦,不由得有些心虛。

    昨夜她興奮的一直睡不著,在他懷裡翻來覆去,一會兒去碰碰他的眼,一會兒又去拽拽他的發,一會兒又央著他唱情歌給她聽……

    清晨她早早的便醒了,只見和嶠隨意的鋪了卷被褥在屋裡打地鋪,看那樣子似是才睡著不久,她將他喊醒,問他怎麼不在床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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