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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51:49 作者: 貪吃愛瞌睡
顧青蓮倒是不在乎慕容西慈說什麼,這倒是奇怪,這之前顧青蓮只是想復仇,憑著那一口少年意氣,愣是一個人挑起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可是到了今天,顧青蓮提著劍,張口便問慕雲身在何處,可這問的雖然是慕雲,可是提著劍卻直生生的指著慕容西慈,喬纓今日見此亂早就已經有些沉默,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一樣,喬纓此時並不在乎顧青蓮想要做什麼,而是繞過顧青蓮,看著自己那趴在案上的兄長,喬纓知道喬城北和其他大臣不一樣,喬城北並沒有醉過去,這今個夜裡,喬城北根本沒有飲酒,如今卻趴在案上,喬纓本就因為林皎月的事情已經懷疑到喬城北身上了,可是卻沒有想到今夜喬城北會這麼做,雖然顧青蓮此舉和喬城北或許沒什麼太大關係,可對於喬纓而言,這件事卻並不是這麼簡單的,畢竟今日下午,喬城北還在勸喬纓留在自己宮裡照顧林皎月,這對於喬纓而言,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夜宴(四)
喬纓被慕容西慈護在身後,滿心都在想喬城北到底想要做什麼,此時最為應該憂心的並不是顧青蓮,慕雲和徐展歌兩個人便可以挑了顧青蓮下去,只不過喬城北只怕是沒那麼好對付,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喬城北希望發生的,畢竟只有在亂世之中,才方顯英雄本色。
喬纓看著喬城北的身型,一眼便看出了喬城北只是趴在桌上,而此時慕雲和徐展歌都會到了宴廳里,顧青蓮看了一眼慕雲,接著又盯著慕容西慈,想要從慕容西慈眼裡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顧青蓮,你想要什麼?」慕雲自然是知道顧青蓮想要的是什麼,可是慕雲如今卻擔心的是喬城北想要從中獲取更多的東西,顧青蓮若只是想要復仇,只需要一劍挑了他慕雲,再去將林皎月的性命取了,將前朝的事情一道了結了,自然就結束了,可顧青蓮偏生不要,只怕是這後頭的事情更不好過了。
顧青蓮笑著看著慕雲,這一切就要結束了,顧青蓮好像知道了一切,看著慕雲竟然有一種看進慕雲靈魂深處的,愣是直直的將慕雲看得渾身發涼,顧青蓮也不說話,就一直站著,慕容西慈見徐展歌來了,自然也就放下心來,可是慕容西慈沒想到的是,在此之前,前任禁軍大統領和拓劍山莊相互勾結,如今能被徐展歌所把控的人,明面上說還有那麼幾萬人,可是實際上可以調動的也就只有去去幾千人,而在皇宮之中能夠調動的更是寥寥,只不過照著如今這個方向發展下去,也許再過段時日禁軍就能完全被收歸徐展歌的旗下,徹底擺脫之前的影子把控。
慕雲站在原地,並沒有急著向前和顧青蓮爭個高下,慕雲也清楚,如是此時上前去,必然會讓顧青蓮在應激之下,將慕容西慈和喬纓當作人質,或許也不會手下留情,照著顧青蓮的性子,如今他顧青蓮既然已經鬧到這個地步,那他又有什麼可害怕的呢,弒君,屠宮,對顧青蓮而言不過是將江湖換了個地方,只不過,眼下的情況好像是,顧青蓮在等些什麼別的東西。
果然,一炷香的時間不到,林殷殷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玲瓏剔透的小玩意兒,這東西一拿過來,慕雲就收進了雙手,瞳孔微收,果然這件事情並不如他們所看到的這麼簡單,這東西是林皎月的,可是,林殷殷到底是怎麼拿到的,的確是讓慕雲有些不解,這東西林皎月應該是貼身放置,若是想要拿到必然是要從林皎月身上去取的,莫不是林皎月那頭出事了,慕雲想到這兒便有些沉默,這場遊戲到底是怎麼個規矩,慕雲的確是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慕容西慈瞧見林殷殷拿著林皎月的東西過來,心裡便碎了一塊石頭,果然,這些事情並非是一日所成,刑部尚書早就查出來的東西,是他自己不願意相信,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還是怪他,心慈手軟。
這一屋子的人沒人說一句話,哪怕林殷殷進來,也只是相互盯著,只不過,林殷殷進來將東西扔到顧青蓮手裡,轉個身便到了喬城北身邊去查看,果然還真是膽大呢。慕容西慈見著林殷殷到了喬城北身邊,更是有些不爽,林殷殷如今已經沒有任何牽絆了,回過神來便衝動了這麼一回,這麼些年來,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如今既然已經是如此光景,那他林殷殷自然就不必再害怕擔心旁的事情,只需要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林殷殷從未覺得如此自在過。
林皎月還是來了,在後頭,被林殷殷院子裡的人給押著過來了,喬商麟跟在一邊,林皎月身子還弱,一路都是喬商麟抱著過來的,林殷殷去時,想要的一切東西,喬商麟都只能選擇給她,畢竟比起林皎月的性命,喬商麟並不在乎外頭鬧成個什麼光景。
顧青蓮見人都到齊了,自然是要挾個人往外頭走的,這齣戲才剛剛開場,顧青蓮知道,這屋子裡最好使的是喬纓,可是最有權威的是慕容西慈,於是顧青蓮轉身便將慕容西慈挾持到了自己的劍刃之下,「皇上,若你想活命,就跟我走,也不要妄圖耍手段,我這把劍可不長眼,傷到您可就不好了。」顧青蓮半笑,辦威脅的在慕容西慈耳邊說這話。
「讓他們都跟著一起去。」慕容西慈被顧青蓮一扯一拉,差點被脖子上的冷刃抹了脖子,喬纓見了愣是快急出了眼淚來
「你帶我走,你帶我走,你放開他。」喬纓雖說當初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嫁進皇宮中來,可畢竟已經陪伴了慕容西慈這麼多年,該有的感情還是有的,如今慕容西慈身陷險境,喬纓自然也是擔心的,這麼多年,慕容西慈寵著她,縱著她,不論如何都不追究她,她哪怕是塊石頭,也早就被捂熱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