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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05:45:10 作者: 九階幻方
可惜她坐著,只能仰著頭,感覺氣勢非常不夠。
安稚正想站起來,符淵就伸手把她從椅子上拎起來,放在書案上。
現在高度合適多了。
符淵俯下身,雙手撐在書案上,在幾寸之外的距離盯著安稚,安稚也毫不示弱,兇狠地回盯著他的眼睛跟他較勁。
他清澈漂亮的眼睛如同讓人迷陷的旋渦,好聞的呼吸輕輕拂過安稚的臉頰,安稚一陣又一陣地迷糊。
安稚剛想放棄,跟他說他贏了的時候,就聽見符淵開口。
「你贏了。」他低聲說,「我堅持不住了。」
安稚還沒來得及高興,他的嘴唇就覆了上來。
安稚腦中如同眩光般炸裂。這是他用到極致的魅術的作用,沒人能受得了。
他在她的唇上壓了一會兒,才分開一點,那雙向來清澈的眼眸也多了層迷亂。
他輕聲說:「是你誘惑我的。」
然後又重新貼了上來。
安稚覺得他在輕輕齧咬折磨她的唇瓣,忽然有舌尖划過她的唇間,像貓尾一樣一閃而過。
好像嘗到了好吃的東西,他從喉嚨深處低低地嘆了口氣,用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向後按在書案上,整個人也傾身壓了上來。
像貓終於捉住了獵物,他不由分說,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安稚聽見鍵盤被壓到,發出叮叮噹噹報錯的聲音。
他說吻就吻,毫無徵兆,安稚被他毫無保留的吻吻得頭暈。
安稚迷糊地想,他竟然還在繼續用魅術。
他的魅術沒人能抗拒,壓在上面的大貓誘人到極致,讓人淪陷,安稚閉上眼睛,覺得他用手找到了她的手,和她十指交纏,抵死纏綿。
兩個人都有點透不過氣時,符淵才鬆開她一點,放她呼吸。
他依舊用鼻尖抵著她的,過了好一會,才低聲問:「你比較喜歡誰的人身?我的還是他的?」
安稚知道他說的「他」是央漓,這完全沒法選,安稚無奈,「你們兩個長得完全一樣啊。」
他離得太近,安稚一開口就會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嘴唇。
符淵伸出舌尖,貓一樣輕輕舔了一下,才又鍥而不捨地問:「那你比較喜歡誰的貓身,是他的還是我的?」
「當然是你的了。」這次安稚答得很快,毫不猶豫。
因為她本來就是這麼想的,黑貓再漂亮,也沒有撣子合心意,再說都雲養撣子好幾年了。
符淵終於滿意了,他忽然低下頭,用頭頂的貓耳親昵地挨了挨安稚的臉頰,又蹭了蹭她的耳朵。
安稚:?
「別人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氣味,我為什麼不能?」他說。
安稚:行,你能。可問題是你現在是人身,這樣蹭蹭也管用嗎?
他壓在她身上不肯起來,好像跟她敲定合同一樣重申,「我是你的貓,你不能說不要就不要。」
安稚覺得冤死了,分辯:「我哪有不要你?」
今天只不過被別的貓稍微蹭了蹭,他就吃醋吃到翻江倒海。
安稚覺得,大概主要是因為那隻貓是央漓,他和央漓搶東西已經搶成了習慣,反應特別大,大到有點離譜。
門口有貓侍從探頭進來,看見兩個人的姿勢,立刻嚇得縮回去了。
「什麼事?」符淵問。
貓侍從在門外答:「王上,青霄那邊有新消息了,送信的人正在伽和殿裡等著。」
符淵猶豫片刻,戀戀不捨地又吻了吻安稚,才放她起來,「我有點急事,你先睡。」
他有事要忙,安稚關了青翳鏡,自己回房睡覺。
躺在床上,安稚滿腦子都是他剛剛那個吻。
所以他那麼親上來,是喜歡她的意思嗎?還是亂用魅術,結果自己撐不住翻車了?
安稚望著床頂發呆,漸漸地睡著了。
睡到不知什麼時候,忽然覺得有人。
安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是符淵。
「安稚,我找到希音了,明天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在她的床邊坐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愉快,聽起來像是要去郊遊。
安稚勉強用混沌的大腦想了半天,才想起「希音」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青霄的秘寶,盛容答應借給符淵的那個,符淵說過,他懷疑當初祭司就是用希音碎了凌霄島。
安稚迷迷糊糊地說,「可是我明天還得上網課。」
符淵無奈,「那好,網課之後,我們再出發,你明天不用去七涼山了。」
竟然連符淵無比看重的七涼山的課都可以逃了。
「那你早點睡吧。」他說。
安稚無奈:我本來就是在睡覺啊這位大哥。
第二天,符淵忙了一早上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去哪了。
安稚上完網課吃過午飯,符淵才急匆匆回來了,竟然還帶著南沉和邊涯,讓她換衣服準備出發。
安稚對著她那一大排奇葩和疑似奇葩的衣服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挑了妖妖靈的水紅裙子。
「真要穿這條?」符淵一臉的不想要。
「沒錯。」安稚堅持,把裙子拉了出來。
這差不多是到現在為止最安全的一件衣服了。
符淵先過去找南沉他們時,一直不敢吭氣的妖妖靈才開口說話。
「哈!為什麼不穿這件衣服?為什麼不想帶我出去玩?玄蒼王怕我參觀你們兩個卿卿我我?」